“咳咳咳,我哪有…哪有那么…容易死呀,刚才…,咳咳咳,刚才要不是…我听出了…你的声音,将…将真气收住,咳咳,此时就…就换成…我抱你了”,一边咳一边喘着气,张炽异常开心地好不容易才说完这句话,这几个月来,他念念不忘的,就是如何找到老金,只是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身体虽然受了重伤,但心里仍极度高兴,少年心性一起,不由得调侃起老金来。
这主仆二人久别重逢,自顾自开心地说着话,旁边的众人却看得口瞪目呆,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飞霏虽然也不明就里,但张炽说的话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眼前这个丑大汉是友非敌,当下不顾一切,扑到张炽跟前,抚摸着张炽的脸,泪花止不住地滴在他身上,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老金这二百年的功力的确非同小可,张炽虽有小周天真气护体,五腑六脏也因引发的真气护住而不至于被老金的拳风击得移位破碎,但是全身劲道原本蓄势待发,却被他硬生生收回,散于体内骨骼经脉之处,与小周天内真气相互冲击之下,使得真气紊乱,虽无生命之忧,身体却虚弱难受之极。
“此刻的样子一定很惨很难看,才会让三小姐如此悲伤”,张炽感受到脸上那只抚摸的玉手在不停地颤抖,听到南宫飞霏拼命抑制的抽泣声,心中突然感觉一阵无比的温暖:“这三小姐好象越来越关心我了,这可怎么办?哎呀,不好,如此说来,那严初九家里的那个一定是莫泊然了。”
这个念头一起,张炽也无法再继续感觉南宫飞霏那只细腻的玉手了,低声说道:“老金,先将我身上的木屑清除了吧,再带我到屋内疗伤”,张炽吩咐道。
“是”,老金应道,对蹲在跟前的南宫飞霏说道:“小姐,你别担心,少爷他不会有事的,请让一让。”
南宫飞霏不舍地起身退后,老金将张炽扶直坐起,双手贴在张炽背上,将真气运于掌中,缓缓地过渡到张炽体内后,顺着经脉引导着他体内紊乱的真气,待那些四处乱窜的真气流渐渐回归于平静,张炽便自行运起“天元诀”,呼吸吐纳之间,已将真气回收丹田。
手掌一震,浑厚的掌力透过张炽的身体,那些钉在身上的木屑便被震出,“突突突”,一片如雨打芭蕉的密集声响起,那些木屑被震出之后,竟又如数地穿透竹墙,钉在了上面,接着顺手封住了张炽几处穴道,便将血止住了。
这一手露出,不但将当场的众人震慑住,连收到消息刚好赶到通仙客栈的穆彪看到此情景,也不禁大吃一惊。
“老金,扶我进屋疗伤,你替我护着,不准任何人打扰”,这几句话是说给在场的人听的,张炽知道自己疗伤的手法过于诡异,若被他人看见,也未免惊世骇俗。
“老弟,是谁将你伤成如此?”,穆彪迟来一步,见张炽伤成如此,目眶尽裂,便欲扑将上去。
“穆三叔,您别去”,一条纤细的人影飞身而起,挡住了穆彪的去路。
“丫头,让开,是谁将金老弟伤成这样的?”,穆彪见南宫飞霏挡在自己面前,又气又急,大声吼道。
“穆三叔,此事一言难尽,待会儿我再告诉你,如今先让金大哥疗伤吧。”
“那我也得在一旁护着,要是对手折返再来,金老弟如此伤势,怎能应付?”
“穆三叔,你听我说,金大哥自有疗伤之法,只是其中奥妙,非你我所能想象”,一时之间,南宫飞霏也不知如何解释,“而且,而且刚才伤他之人也不会回来了,所以,穆三叔你就放心吧”,在元宵庙时,她曾亲眼见张炽的箭伤眨眼之间不治而愈,而且身上连伤疤都不留,便知道他自有一套怪异的疗伤手法,只是那时是在暗夜里,别人也瞧不见,此刻他要进屋疗伤,十之**也是不欲让别人看见。
“什么手法,你怎地如此肯定伤他之人不会乘机返还?”穆彪不知就里,越听越是糊涂,他担心的是莫泊然已经知道张炽的重要性,故而先下手为强。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你相信我,我真的知道,现在金大哥也说了不让人打扰,您就别进去了,”,南宫飞霏极力地解释着,如今对她而言,金大哥的话就圣旨,更主要的,是她对金大哥有着无比的信心。
“你,你这丫头,才跟这金炽认识几天,居然还比我了解他了,那好,你将刚才发生这事一五一十告诉我”,穆彪从未见南宫飞霏对一个人如此关心,如此信任,心里自也相信了几分,再者亲耳听金炽说了不让人打扰,冷静之后细细一想,自己这个老弟还真是不能以常人看待之,万一自己硬闯进去,怕是真会误了疗伤,可是心里却又担心着他的伤势,心中矛盾之极,思前想后,长叹一声,也不再坚持要进去了,一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着,不时焦急地伸着脖子往客栈内看去,一边听着南宫飞霏陈述刚才发生之事。
客栈内的伙计早已作鸟兽散,老金找了间房,扶着张炽盘膝而坐,顺手关上了门窗。
“老金,那血色金莲丸给我一粒罢。”
“哎”,老金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层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