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心中早已有了主意。
“小弟还有一事想问一问,为何元宵庙附近守卫如此森严,可是那戏台之处却无人看守呢?”
“噢,这个嘛,元宵庙中供奉的,是我拱北谷的开山祖师,经历任城主不断修建,庙内阁楼与龛笼甚多,极易藏人,而依祖上传下的规距,明日主公需淋浴更衣,一人入庙祭过天地与师祖后,才开始例行的游街,故而元宵庙于三日之前便禁止外人进入,守卫极其森严。”
穆彪略停顿一下,接着说道:“戏棚处则不同,一则广场空旷,毫无藏身之所,二则周围全是大户人家,每家均训练有家丁护卫看守,如若主公在此地有事发生,那些大户均脱不了干系,故而本身防范极严,再者,明日亦会有众多护卫营的高手混迹于赏灯的百姓之中,在主公身边层层防卫着,故而不需看守。”
“如有情况发生,乔装的护卫营兄弟是否有相互辨识之法?”
“老弟你这话问得外行了”,穆彪一晚憋屈,此时见张炽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回答道:“这护卫营的兄弟天天在一起,彼此之间哪有不认识的道理”。
张炽也跟着笑道:“穆老哥,你也别忘了,小弟可并不认识护卫营的兄弟,万一与莫泊然那帮人混战,我可不知道哪个是敌,哪个是友了。”
“哎呀,老弟说得有理”,穆彪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说道:“那该如何辨识?”
“很简单,只需让乔装的弟兄们在外套的胸前缝上统一的标识即可,如此我便可分辨出来了。”
“行行,老哥立即吩咐下去,还有,那河中的尸体也得派人下去看看,这就告辞”,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张炽目送穆彪离开院子,将门重新掩上,追查一事进展如此顺利,穆彪也不再怀疑他的推测,这一切都让他心情极好,望着桌上的烛火,张炽想道:“也算是天助我血狼堡,事情进展得居然如此顺利,要不然的话,如被那莫泊然得逞,南宫奇遇害,那血狼堡的复仇便不知找谁帮忙了,这一战,无论如何只能赢不能输,今晚,一切都将见分晓了”。
窗外一声鸡啼,打断了张炽的沉思,透过窗户看出去,天边已泛出些微的鱼肚白,“没想到这一夜过得如此紧张充实,趁离天亮还有些时间,练练功吧”,一想到晚上还要与莫泊然交手,张炽便坐在床上,双腿盘膝,开始运气于大小周天。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自门外的走廊由远而近,声音虽轻,却没能逃过张炽的耳朵,“三小姐来了,不知她有何事找我?”,刚收气于丹田,门外便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金大哥”,南宫飞霏那悦耳动人的声音响起,只是略带着些焦急:“有一位护卫营的百夫长来禀报说,在城南的一间客栈里发现莫泊然的踪迹,现如今已派人盯着,请金大哥赶紧过去看看”。
张炽一惊,赶紧跃身下床,边开门边暗忖道:“奇怪,怎么会在客栈里发现莫泊然,难道我昨晚的猜测不对?”
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南宫飞霏那张眉头紧锁的俏脸,一见张炽出来,便急急地拉住他的衣袖说道:“金大哥,那百夫长正在厅中等着,我们赶紧随他去看看吧。”
张炽刚尾随南宫飞霏踏入客厅,那名百夫长便赶紧禀道:“拜见副都督,属下等在城南一间名为“通仙客栈”里发现一个形迹可疑,容貌形状奇异的陌生人,据店主所讲,此人已在天字三号房居住良久,且昼伏夜出,面目狰狞,力大无穷,属下已加派了十几名弟兄在守着,请副都督示下。”
“不需再说,带路”,张炽一脸沉重说完,与南宫飞霏一起随那士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