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飞霏一眼,却见她低头不语,一双手轻抚着身上刚才被她掐的地方,显然她此刻的心思还停留在刚才,并没有留意到那四人的举动,张炽不敢将看到的情况告诉她,“等回去后再问她这屋里住的是谁,再将情况与穆都督说明吧”,张炽心里想到。
那四人将那具死尸扔进河里之后,便急速往回走,一路上竟是无人出声,随即便回到那屋内,又将侧门关上。
张炽呼了一口气,轻轻拍了南宫飞霏一下,却见怀中佳人抬头看着他,俏脸上已挂了两行泪珠,哽咽地小声问道:“金大哥,对不起。”
此刻四周已恢复寂静,张炽听到南宫飞霏此言,哭笑不得,望着南宫飞霏一张如梨花带雨的俏脸,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少女的幽幽体香,心神不由一荡,腹部立马一阵灼热,正想朝着她那吐气如兰的朱唇上吻去,耳边又传来南宫飞霏无比歉意的声音:“疼吗?”
声音不大,但却让张炽一个激灵,暗骂自己过分,赶紧收回了刚才的心猿意马,朝着南宫飞霏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对她说道:“傻丫头,金大哥我乃铁骨铜皮,刀枪不入,被你抓几下跟挠痒痒似的,哪会疼呢?”
南宫飞霏哪知道张炽说的是大实话,以为他只是在安慰自己,脸上还是一副自怨自艾的表情,张炽想道:“这女人还真是麻烦,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赶紧转移话题说道:“三小姐,你带我去看看明天你爹从出发到此地的街道好吗?”
南宫飞霏默默地点了点头,幽幽地说道:“我爹明天是从城东的“元宵庙”祭过天地、祖师后,再沿街经过这里的,你带我从这儿开始往城东的“元宵庙”去吧。“
张炽左手略微用劲,从戏台的顶篷处一跃而起,就在此时,从那扇已紧闭的侧门后传来一个人压低说话的声音,语气中还带着些兴奋:“那老家伙如在明日酉时浮上河面,此地必定大乱,嘿嘿,那时候正好乘乱……”,话还没说完,便被另一个人打断:“严九,别多嘴,若是被那人听到,怕是明年此时便是你的忌日。”
后面这人的话说完,侧门内便又恢复了一片死寂,想来是恫吓的效果起了作用,可是虽然如此,两人说话的内容已被张炽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将今晚所看所听之事默然联想了一遍后,猛然一惊,好象是有一种谜底即将呼之欲出的感觉。
脑中想着,身形却毫不停留,片刻之后便回到了刚才的屋顶之处,将南宫飞霏放下,经过刚才的思考,张炽基本上可以肯定了一件事,只是其中一些不解的地方还需要与穆都督商量推敲。
南宫飞霏见张炽低着头默默无语,全然不知他此时正思索着问题的答案,想起刚才自己如此爱怜的神情,他却毫无表示,委屈地看了张炽一眼说道:“金大哥,你跟我来罢”,说完,提气飞奔,沿着明天游街的路线往城东方向而去。
张炽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南宫飞霏的后头,没想到晚上出来便有了线索,整个过程顺利得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心情也轻松起来,对于沿途的情况,他便不那么留意了。
一个时辰不到,张炽已随着南宫飞霏从屋顶跃到了一座烟雾缭绕的大庙之前,两人甫一落地,张炽便听得一阵“嗖嗖”声响起,十几支箭从“元宵庙”的四个角落朝着他们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