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音,穆彪魁梧的身材便出现在庭院之中,只见他一脸阴沉,匆匆地走了进来,对着南宫飞霏说道:“三小姐,老夫与副都督有要事相商,还请三小姐行个方便。”
待南宫飞霏走了之后,穆彪将张炽拉进屋里,压低了声音说道:“副都督,此刻你还不能走,据侦察营的密探回报,司马常风派出了暗杀团,想于明晚对主公下毒手。”
“哦?看来司马常风还是不相信主公会亲自去拱北谷,想乘着明天冬元节的混乱先下手为强了”,听闻这个消息,张炽并不显得过于惊讶,这种情节的发展对经历过前世种种的他来说,甚至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弟,来者不善哪”,穆彪故意将“哪”字拖长了语气,对于张炽流露出的那种与他年纪不相符的镇定,穆彪以为眼前这个年轻的副都督被吓着了,心想:“年轻人毕竟没见过凶险”,便善意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也不必过于惊慌,主公已亲自布署防范之策去了,临走之前让老哥我来告诉你一声,再看看你还有何周全之计否?”
语气之中,听得出穆彪只是听从主公的吩咐而来,对于张炽能有什么好的计谋,他可不抱什么希望。
张炽并不理会穆彪口吻中的意思,深思了片刻,张炽将以往的经验梳理了一遍后问道:“可知主公有何防范之计?”
穆彪脸现杀气地答道:“在明晚游街沿途布下层层暗桩,只要对方一出现,立即格杀勿论。”
张炽“哦”了一声,继续问道:“那主公与穆老哥可知道这暗杀团的头领是谁?来人有多少?将在何处下手?”
穆彪一楞,搔了搔头说道:“这个嘛,倒不是很清楚,不过只要他们敢来,便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张炽哑然失笑道:“穆老哥,兵书云: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可是现在连对方的情况都不清楚,这种防范有何意义?万一来者是一群武学奇高的高手,又或者他们用火攻、使毒,那再多的暗桩又有何用?”
“这……”,穆彪没想到被张炽如此一分析,原本看去简单的事便复杂了许多,看着眼前的张炽,眼里闪过一丝黯然的神色,摇了摇头说道:“实在惭愧,司马常风此次行动异常保密,我所得到的消息除了知道有这件事外,其余一概不知,哦,对了,消息中还提到司马常风的大弟子莫泊然自五天前便从拱北谷消失,据我猜想,以他为首的可能性最大了。”
“什么可能性最大,早不离开晚不离开,偏偏却在此时离开,这不明摆着就是嘛”,张炽心里暗骂了一句,只是碍于穆彪的身份,他没有直接说出口,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莫泊然?司马常风的大弟子?不知老哥对他可有些了解?”
“我常年伴随在主公身边,与拱北谷倒接触不多,只是曾听闻这莫泊然是司马常风于三十年前不知从哪儿带回来的孤儿,从幼便一直跟随司马常风习武,视其如父,而且此子天生神力,一双手臂粗如水桶,再加上司马常风的调教,武学应不在你老哥我之下。”
“那就是说这个莫泊然至少是先天之境,如果是对付他一个还好说,只是不知与他一起前来的人之中,是否还有高手?”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司马常风对谷主一位密谋已久,还真不知这老贼暗中训练了多少高手,如果是明着来决一死战,老哥我麾下精兵过万,倒还不甚怕他,只是顾及灯会的老百姓,所以才投鼠忌器,天幸主公刚好将你召回,老弟你是如何想到这些的?可有应对之策?”
“请老哥恕罪,一时之间无法说明,只是这应对之策嘛,目前只有在城内进行彻底的搜查,看看是否有可疑人物出现,除此之外也只能加强主公身边的戒备,待对方动手之时再一举拿下了。”
张炽的脑筋转得飞快,可是一时之间,在这科技全无的异世,他还真的没法想到什么好的点子。
“唉,老弟所言与老哥我的想法差不离,但是主公对搜查一事不甚同意,怕扰民太深,不但搅了百姓的喜庆,而且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反正更加不妙,不过嘛,老哥我倒还有一个想法。”
对于南宫奇的忧虑,张炽也觉得的些道理,此刻听穆彪说还有想法,便急切地问道:“老哥你有何计划尽管说出来,小弟我一切听从安排。”
“往年冬元节之时,我都会护在主公乘坐的马车边,绕城一周,与民同乐,然则这次我想让你来代替老哥的职责,我则带领护卫营的弟兄们藏在马车二十丈范围之内,一则可在暗中搜查那些可疑之人,二则亦可伺机对付司马常风派来的暗杀团突然出现,你意下如何?。”
“不可”,穆彪话刚落音,张炽便急急说道:“司马常风此次应是有备而来,对于主公身边的人员安排势必了如指掌,如将你换成了我,那莫泊然一见,必知主公已有防范,下手之处以及方式方法则会更加隐蔽,这样反而于主公不利。”
“那老弟以为该如何?”
张炽嘴角微微一扬,盯着穆彪说道:“老哥,小弟刚想出一条计策,看看老哥意思如何。”
“你这小老弟,居然在老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