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副都督,这三百多艘战船只是我军的半数不到而已,而且我军还在继续打造新的战船,你瞧,那艘便是我军船技师新发明的火龙船,据说可从船头与船身处喷出数十条火焰,霎间便可将靠近的敌船烧成灰烬。”
张炽早已暗暗咋舌不已,看来这天野都的水军的确名不虚传,瞧下面这些战船,船身无一不高达四五十米,宽也至少有百多米,桅杆更是高达百米的都有,而且连造船都隐藏在这崖洞内,难怪其它人无法造出如此大船来,也难怪这拱北谷能纵横海上,让其它各派只能望洋兴叹了。
“金副都督,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属下再带你前往我军真正的水寨。”
张炽跟着南宫肃沿着环崖壁而建的木长廊直往前行,每隔不远之处,便有一个凸出去哨台悬在半空之中,哨台上均有士兵在把守,或持弓箭,或持刀剑,全神贯注地盯着下面的工匠与战船。
走了约莫一柱香时间,在一处凹进去的崖壁之处,数十名士兵守在一个辘轳边,见南宫肃走近,其中一人摇了一下手中的铃铛,十个士兵则分成两组,转动着辘轳的摇柄,张炽这才看清,在这辘轳的下面,是一个深不见底的井。
一会儿之后,随着辘轳上*的绳子被不停地卷起,一个可容纳五人的吊篮升了上来,张炽随南宫肃跨了进去,又是一阵摇铃,吊篮被缓缓地放了下去。
井里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张炽坐在吊篮里,对天野都这座如铁桶般严密的水寨已然心服,似这等防范措施,敌人如何能攻得进来?
吊篮终于到了井底,两人跨出吊篮之后,几名守卫着吊篮的士兵将篮子上*的绳子绑在了崖壁上一处突出的山石之上,走出来后,张炽才发现自己已身处一个好似码头一般的平台之上,身前正是那些刚刚从上往下看到的那三百多艘大型战船。
再次走了不知多久,沿途经过好几个岗哨之后,随着最后一道铁门的开启,一阵海浪冲击的声音立即传到耳边,强劲的海风随之吹了过来,经过了这大半天的行走,终于出了这座山洞,来到了这座山崖的另一侧。
身后的铁门轰然关上,张炽极目望去,只见无数的灯火从一幢幢屋内照射而出,一眼看去,如夜空中的点点繁星般,望不到头。
“金副都督,这儿就是咱们的水军兵营了,此刻天色已晚,我带副都督到都督营歇息吧。”
到了近旁的一处哨楼,两名士兵牵出了两匹马,张炽与南宫肃一人一骑,朝着兵营的正中央而去。
都督营内早已准备妥当,南宫肃与张炽用完晚膳,吩咐完服侍的小兵之后,南宫肃方才告辞而去。
张炽熄了灯,远处海浪拍岸的声音一**传来,他的心里也似这海浪般起伏不定:“似天野都这等水军亦只是拱北谷五分之一兵力,业已如此强大,那拱北谷的实力岂不是更加可怕?可是即便如此亦不能与阴风谷正面抗衡,对阴风谷暗中扶持的铸山派都需忍让三分,单凭羊家集这点实力,想要将阴风谷消灭并重建血狼堡,何异于痴人说梦,也难怪羊族长会想出让自己去追南宫飞霏的主意,看来如若不借助拱北谷,想对付这阴风谷,难哪!”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张炽越想越觉得这肩上担子实在是重不可言,干脆坐起来运功调息,压制住内心的烦燥。
随着丹田处两股气息按大小周天运转,张炽不久便如老僧入定般,心平气和,脑中也一片空白,两股气息在全身经脉与五腑六脏处游走数遍之后,已是遍体通泰,将体内的浑浊之气排出之后,张炽最后一遍将全部真气聚集在小周天运行,蓦地,一个细微的变化竟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