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一种久违的心旷神怡油然而生。
船队沿着海岸行驶,一路走来,叶海德似是对张炽余恨未消,躲在船舱里始终不露面,张炽也懒得理他,沿途欣赏着这前生已难得一见的异世美景。
傍晚,船队在天野都水军的停靠点休息一晚,第二天继续出发,直到下午落日时分,才依稀见着远处依傍着一座山崖的水寨在水天一色处若隐若现。
船队朝着那座水寨直驶而去,突然,一阵号角声从山崖的崖壁上传来,一艘小艇从水寨中如箭般驶出,小艇上各有六名舵手在奋力划着,小艇的船头上,一名身着蓝色水军制服的士兵手拿一面红色小旗在挥舞着。
四艘楼船战舰慢慢停了下来,张炽正感奇怪之时,却见听见一楼甲板之上传来叶海德雄浑的声音:“风平浪静。”
迎面而来的小艇船头上站立之人也大声回应道:“海阔天空”,说完,手中红色小旗往下一压,继续说道:“岸防营月字寨秦观月奉命迎接金副都督。”
张炽听那秦观如此迎接之辞,心中毫无半点喜悦之情,所想到的是:恐怕这叶总管听了,又更加不喜欢了。
果然,楼下一个声音怒斥道:“秦观月,叶总管在此,难道不值得你迎接吗?”,这声音张炽从未听过,估计是叶海德身边之人,见那秦观的话语中并未说出迎接叶海德,忍不住出声为他打抱不平。
只是那秦观并非叶海德的手下,见有人出声喝斥,亦不亢不卑地接道说道:“属下只是岸防营月字寨一名小小的伍长,奉命前来迎接之时,南宫总管只提到金副都督,叶总管嘛,每年都是要迎接的。”
“放屁,放屁,叶总管,回头我们就跟那南宫肃理论去,看看是他没交待清楚,还是你这狗奴才现今眼里只有那姓金的就没有我们叶总管了”,楼下响起一片恬噪之声。
张炽正欲下楼,只听得传来叶海德似是在劝说身边之人的声音:“人举,算了,不要为难秦伍长”,尔后又提高了声音说道:“秦伍长,金副都督如今正在楼船之上,有什么话,你跟他说罢。”
张炽见那秦观一双眼睛直往自己及旁边围拢而来的新军身上扫来扫去,便大声回话道:“秦伍长,小可正是金炽,不知南宫总管有什么交待的吗?”
“属下秦观月见过金副都督,南宫总管并无其它交待”,秦观月躬身说道:“只是靠近水寨时海底暗礁众多,南宫总管吩咐小的来迎接金副都督一行,顺便引路。”
说完,也不等张炽再有任何表示,那艘小艇却又掉了个头,缓慢地在战舰前方躲避着礁石,往水寨内驶去。
“金炽”,叶海德内心之中怀着深深的不满:“等三个月之后,看老夫如何让你难堪。”
四艘楼船战舰在秦观的带领下,沿着七弯八拐的河道避开了海底的暗礁,顺利地到达了天野都的船坞。
船坞里停泊着大大小小的船只五六十艘,整整齐齐地停靠在各自的码头边,海事军总管南宫肃一身银白色铠甲,威武地等候在岸边了。
张炽曾在格斗比试场上见过南宫肃,此刻见他打着哈哈朝经过他身边的叶海德说道:“叶总管,我们又见面了,一路辛苦。”
叶海德也不方便得罪主公的堂弟,象征性地朝他拱了拱手,说了声:“有劳”,径自领着数十个护卫营士兵往寨内走去,南宫肃也没多说什么,仍旧伫立在岸边。
整船人快下完的时候,张炽才尾随着他们出现在南宫眼前,那南宫肃早在格斗比试之时见过张炽,此刻见他走下船板,立即迎上前去说道:“属下海事军总管南宫肃见过金副都督。”
“南宫总管辛苦了”,张炽轻轻地扶着南宫肃谷往下压的抱拳,南宫肃便丝毫无法将手往下压半分,那日格斗场中张炽的表现已经让他佩服不已,此刻见这少年一身功力高出自己许多,更是暗自赞叹,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