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炽并未在意,径自走到八千斤的石锁旁,顿时哄笑声停了下来,张炽回头一看,众人都看着他,惊讶、怀疑、不屑、当然还是有一些敬佩的眼神。
将号码报给了这个级别的主裁判,与那些肌肉虬结高凸的练武者不同,主裁判是一个身材不高,年约五旬左右的精瘦汉子,但双目炯炯有神,看样子是个修炼之人,见张炽向自己报号码,嘴里虽然没说什么,但看着他的眼神中却充满怀疑与钦佩的复杂之色。
时间已经不早了,级别较低的那边早已经有人开始举那石锁,参加比试的人群中传来阵阵喝采与哄笑声,显然是有人过关,有人失利。
八千斤石锁这边只有六人参加比试,按照报名的顺序,张炽排在最后一个。
第一个举的,是一位叫申蛮的大汉,张炽见他,满脸横肉,腰缠兽皮,赤着双脚,身高近一丈,双臂双腿鼓得如吹了气似的,两只手腕还戴着一对铁箍,看身材比老金都还高大不少。
只见他也不做什么热身,听见主裁判叫他的名字之后,如一座铁塔般移动到石锁前,两只巨掌握住石锁的锁梁,马步一蹲,深深地吸了口气,大喝一声,将石锁举过头顶,接着慢慢站了起来。
旁边众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申蛮,主裁判也不禁含笑点头,待桌上计时的沙漏显示时间到后,才大喊一声:“时间到,过关!”
申蛮此刻已涨红了脸,双臂与双腿都开始打颤,听见主裁判一叫,便直接将八千斤重的石锁扔在地上,“咚”的一声巨响,惊得全场的人都看了过来,饶是如此,众人也还是赞叹不已。
接下来第二个还未将石锁举到一半便已体力不支,懊悔不已,嘴里直嚷着要是举七千斤的石锁保证能过,可是已被身旁的护卫军请了出去。
前面五人有三人总算过了关,终于轮到张炽了。
面对着无数射来的疑惑的眼光,张炽将衣裳的下摆撸起插到腰间,慢慢地走到石锁旁。
“金公子,如果把握不大,可改成其它级别,现在反悔还来得及”,那主裁判见张炽与刚才五位比起来,不但年纪最小,身材也犹如文弱书生般,便好心地提醒道。
“谢谢大叔”,张炽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说话间,已侧身弯腰,右手握住锁梁,体内“天元诀”真气霎间如山洪暴发,手臂一曲,腰一直,人已直立,那八千斤重的石锁此刻已稳稳地被他举到了半空。
旁边一直看着他的众人此刻已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呼声,场中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这些惊呼声吸引,往他这里看了过来,那主裁判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张炽还是微笑着,将石锁举至与肩齐,再将右手往上一伸,已将石锁举过头顶。
单臂便将重达八千斤重的石锁举过头顶,而且脸色轻松,此时不但场中所有人都停止了比试,一起围了过来,就连主裁判也一脸惊骇之色,这是南宫家招募水军有史以来的第一人。
还不止于此,一盏茶时间到后,众人正屏住呼吸,盯着张炽手中的石锁之时,只见他居然将石锁往空中抛起五十公分高,众人又是一阵惊呼,一些胆小的赶紧往后退,深怕张炽没接住砸到自己。
张炽却微笑着,不慌不忙在伸出左手,接住了落下的石锁,又是稳稳当当地用左手将石锁再举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轻轻松松地将石锁慢慢放在地下,拍了拍手,看着主裁判,等着他喊声:“过关。”
场中鸦雀无声,良久之后,才暴发出震天动地的掌声与高呼声,声音一浪接着一浪,早已将整个比试场都惊动了。
待众人稍稍安静了点,主裁判才用颤抖的声音大声喊道:“金炽,过关。”
最里面格斗关比试场的观礼席上,正在闭目养神的南宫奇被气力关比试场传来的一阵阵欢呼声惊醒,睁开眼,看了看身边一起来的两儿一女,以及水军总都督穆彪、内务军总管叶海德与海事军总管南宫肃,见他们也是一脸茫然。
正想开口叫身边的侍卫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个护卫营的千夫长满脸激动,一路小跑着进来,单膝跪地,低头拱手向南宫奇禀报道:“主公,刚才气力关比试场上,一位名叫金炽的少年单手举起八千斤石锁,而且还抛到空中,用另一只接住,实是我天野都有史以来的奇事,如今众人正在为他欢呼。”
这边南宫奇与穆彪、叶海德以及南宫肃刚惊讶地“哦”了一声,那厢南宫飞沐三兄妹已激动地站了起来。
南宫飞霏昨天已从二哥口中得知那日在当铺中遇见的那个少年叫金炽,而且二哥还说会将他招揽过来,可是如今听说这金炽如此了得,她的心情与南宫飞泫一样,担心爹与大哥不会将金炽让给他们了。
南宫飞泫则紧张地盯着大哥,好象在说:“这个人你已经答应让给我了的。”
南宫飞沐一脸歉然望着二弟,也好象在说:“我也没料到这金炽竟然如此厉害,即使我答应,爹也不会答应的。”
两兄弟如斗鸡一样看着对方,直至南宫奇回过头,才各自坐下,南宫奇不知兄弟间的约定,问大儿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