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一口气点了七八道菜。
见店小二鄙夷地看着他,张炽也不多说话,从怀里随手摸出一个银币抛在桌面上,那鄙夷的眼神立即变成一副谄媚的嘴脸,哈着腰赶紧下楼去端菜了。
不多时菜已上齐,张炽正一个人狼吞虎咽时,“蹬蹬蹬”上来一群人,正好坐在张炽隔壁的那张桌子上。
“诸大哥,没想到今年还会再碰到你,我们哥俩也算是有缘,这一次一定要痛快地喝上几盅”,其中一个人说道。
可是那被称为诸大哥的却好象心事重重,闷声说道:“唉,许老弟,今年你我虽然又报了名,可是还不知道能不能被招募上。”
那许老弟却似乎更放得开,豪爽地笑道:“这有什么,今年招募不上,明年我还再来,奶奶的,我就不相信我进不了这南宫家的新军营。”
另一个尖着下巴的瘦汉也说道:“我家乡一位兄弟现如今就在南宫家水军先锋营,他是前年被招募进去的,去年回乡探亲时曾听他说要过三关才能进,不知两位大哥过了几关?”
“奶奶的,老子去年过第二关潜水关时便被踢出来了,回去练了一年,今年我一定能过的”,那姓许的狠声说道。
“这南宫家招募新军也真是严,十人才招一个,听说如今已有近六千人报名了”,另一个声音说道。
“如果不是如此,我怎么会连续来三年,能考进南宫家的新军,这一辈子就不愁吃穿了”,那个姓许的毫不忌讳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几个人正说着南宫家招募的事,张炽心中一动,转过身,朝着他们拱手说道:“各位大哥好,小可金炽,打扰各位大哥了。”
“金小哥,有什么事吗?”,张炽听声音便知道眼前问他的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二三岁的壮实青年,正是那位姓许的。
见对面桌上五人一起狐疑地看着自己,张炽低头一看,却见身上穿的衣服实在是不象可以在此大吃大喝之人,当下哂然一笑,自我解嘲道:“各位大哥放心,小可并非白吃白喝之人”,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枚银币说道:“晚上这餐就算是小可请各位大哥的,只是有一事相询,如何?”
见张炽身上有钱,而且还大方地请客,只是为了问件事而已,姓许的那五人也客气起来。
“金兄弟,过来一起坐吧”,姓许的招呼道。
“如此便叨唠了”,嘴上这样说,脚却移了过去,坐了下来。
“金兄弟从何而来?不知为何弄得如此狼狈?”,其中一人用怀着戒心的眼神问道。
“小可是从羊家集来此投奔亲戚的,路上为怕山贼注意,才故意穿得如此”,张炽说得有板有眼道:“哪知今天一打听,我那亲戚却已搬走,而小可身上的盘缠也快用尽,刚才听几位大哥说起这招募之事,便想询问各位大哥如何才能去得?”,最后这一句倒是真的,张炽确实是刚到这天野都城,对于招募新军一事也无从得知,此刻见这几人说起,登时便来了兴致。
“金小哥可曾习过武?这南宫家新军招募可是极严格,瞧你这副身材,要想进去恐怕很难罗”,一个满身肌肉凸起,胸前满是胸毛的汉子斜眼看着他,善意地提醒道。
可不是,这在座的几位中,看上去张炽确实是最不结实的一个。
“小可在羊家集也曾跟着一位师傅练过几年,而且水性还过得去,不知可否和几位大哥作个伴,顺便去南宫家试试运气?”
这姓许的五人看上去也象是豪爽之人,相互看了一眼,由那姓许的代答道:“做个伴当然没问题,说不定金小哥运气好,还真能就顺利过关了”,这一番话也不知是调侃还是赞扬,说完,五人一起大笑了起来。
张炽也跟着笑,心里却想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样子便有机会接触到那个什么飞霏小姐了。”
几杯酒下来,张炽便很快与他们熟悉了起来,原来刚才上楼时说话的两个人一个叫许大元,另一个叫诸勇,而问张炽高何如此狼狈的叫许大全,乃是许大元的堂兄弟,满是胸毛的叫史文宠,最后一个,是从上楼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的,叫孔玄,看上去也就是比张炽稍微壮实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