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的一群群商队,牵着各式各样的牲口,驮着满满的货物东来西去,大街小巷里,东西南北的货物小吃一应俱全,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待他走到那条人工河——天野河的桥上时,河里的大船小艇南来北往,码头上人声鼎沸,卸货上船来来往往,犹如前世所见过的《清明上河图》中的景象,好一个太平盛世,繁华之都。
可是此刻张炽却暗暗叫苦,他的盘缠已在两天前用完了,若是再不找到老金与黛玉,今天他又得饿肚子了。
在他的想象中,这天野都再大,也不过比羊家集大个三五倍,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哪知道,这天野都竟繁华如斯,比起羊家集来,何止大了百倍有余,这下可如何让他去找老金他们。
顺着人流,张炽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眼睛却不停地在经过的客栈旁仔细地搜索着,天色已近晚,也经过了数十家客栈,却依然没看到他与老金约定好的暗号。
肚子又“咕噜”地叫了一声,张炽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已经饿了近一天半的肚子,不小心碰到了腰间的那金属块,心中有了主意。
好不容易看到一间门口挂着一个“当”字招牌的店铺,张炽心中一喜,自己还真猜对了,这种当铺的行业还真是到处都有,而且连形式都差不多,抬腿便走了进去。
高高的柜台上,一个尖嘴猴腮,高高瘦瘦,看似象账房先生模样的人正在柜台里打着算盘,听到算珠“噼里叭啦”的响声,张炽心里涌起一种亲切的感觉。
张炽将金属块从狭小的窗口递了进去,账房先生看都不看一眼,依然低着头打着算盘说道:“客官,打烊了,明早再来吧。”
“救急呀,先生”,张炽也知道此时天色已晚,但再不弄点银币,晚上就没饭吃了。
账房先生这才抬了一下头,看了张炽手中的金属块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废铁一块,值三个铜币一斤。”
“废铁?”,张炽惊叫起来,这也太狠了吧,晃动着手里的那金属块,朝着账房先生吼道:“喂,你懂不懂,这可是块好铁。”
“废铁一块,值二个铜币一斤”,听见张炽的吼声,那账户先生头也不抬,嘴里发出的声音依旧没有情感,可是价钱却变成了两个铜币。
这时,里面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王掌柜,今天的账算好没有呀。”
那个被张炽误以为是账房先生的掌柜立刻变了脸色,转过身,点头哈腰地说道:“二公子,快了,快了。”
张炽见了那掌柜的嘴脸,心中不由得有气,索性一跃而起,坐在柜台边上,将手中的金属块敲得震天响,口里嚷道:“王掌柜,这块铁可是经过拱北谷三谷主王纵大师鉴定过的“混元铁”,起码值一百银币一斤,如今我吃点亏,你给十五个银币一斤就好了,你若不信,可以找南宫奇问一问,当时他也在场的”,张炽信口雌黄,胡乱一气地说道,在他想来,南宫奇毕竟是天野都的城主,这掌柜也不可能去求证,应该会卖一点面子。
王掌柜一听,还未出声,他身后已转出两个身着绵衣的少年,一个英武挺拔,一身绿绸素色,另一个穿着则俊美无比,白皙的皮肤有若牛奶般润滑,两颗眼珠如黑珍珠般异常明亮,一身绣着苍松翠柏黄色绵衣,头带同样颜色士巾帽,两人自柜台内走出,嘴角含着笑,张炽见了那个俊美漂亮的少年,也不由得自渐形秽。
却听得那俊美漂亮的少年问道:“不知这位大哥何时将此铁让王纵大师鉴定过?南宫城主怎么会有此雅兴也在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