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吧”,想完便朝着林得孙说道:“如此就有劳你了,我事已完,告辞。”
转身与黛儿、老金以及墨额穷岌正欲下山,林得孙大声道:“慢着,张公子,你可是血狼堡之人?”
张炽一惊,问道:“不知林寨主何以如此问?”
林得孙说道:“三年前血狼堡被灭,阴风谷公孙氏便在地心与云端遍布暗哨,专找张姓之人,所以为避免无谓的麻烦,如今这里姓张皆已改作他姓,张公子少年英雄,故林某有此一猜。”
张炽听了暗暗心惊,想不到还有此过节,若非今日这林得孙说出,自己今后可能还不知有多少麻烦,现在父亲留下的四件宝物尚未找到一件,看来还是委屈一点好。
摇摇头,张炽说道:“我姓金,叫金炽,血狼堡之事我也略听说过,可惜我无法与张楚风兄弟如此豪杰人物相提并论,刚才如此说,只是不想让沙展扬的鬼魂来找我而已,林寨主,你莫要误会了”,张炽确实不是血狼堡的人,故而这一段话说得纯朴自然,,毫无做作之感。
林得孙本来是想问他是否血狼传人,但看他赤着的上身光洁无比,右肩上也无谷主口中所说的血狼头胎记,便转而问他是否为血狼堡之人,哪知道张炽这番话说得诚恳无比,但就是不承认,一时也无法辩驳。
“哦,原来是金公子,可是不知为何金公子会突然杀上这龙牙山,而且看金公子这一身武学修为至少已突破玄天之境,不知金公子师承可否相告,林某也好向谷主禀报。”
“这姓林的家伙来摸底了”,张炽脑筋一转,微笑说道:“在下乃是玉湖派传人”,然后指着黛玉与老金说道:“这个是我师妹,这个是我师叔,我们派隐居云端林海,人数也不多,此次来此寻沙展扬报仇,实是因为他曾出手伤过我派一位师叔,至于他是谁假冒的,与你们之间有何恩怨,我派一概不知,如今我任务已完,便要回山禀报师门了。”
黛玉听得他将自己信口胡编的玉湖派借去用,而且还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心里直偷着乐。
林得孙却皱着眉,嘴里叨念着:“玉湖派?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个派别?而且派中竟有如此少年高手?”
“林寨主,我派甚为低调,不欲为人所知,而且对于拱北谷之人,我派师长亦甚为尊重,就此告辞了”,说完大模大样领着黛儿老金与墨额穷岌走出山洞,径往山下而去。
回到进入龙牙山的小道,张炽便让玉面鵟雕带着墨额穷岌从山中先行回到云豪的农舍中去,以免惊世骇俗。
“张公子,这是你的如意筋”,黛玉不舍地将运用得得心应手的如意筋递给张炽。
“黛儿,你身上并未带兵刃,而且你不喜杀生,这如意筋就算是在下送给你的,多谢你这几日的帮忙。”
“真的?”,黛儿不懂人界间的虚伪狡诈,见张炽要将这自己喜欢的如意筋送给自己,开心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刚才见黛儿施展这如意筋,收缩自如,浑成一体,简直就是为你而存在的一样,留在我身上就暴殄天物了”,张炽由衷地说道。
“谢谢张大哥”,黛玉得到这心爱之物,高兴之余,莞尔一笑,那天真无邪的笑容中,与天然自成的狐媚相得益彰,张炽心神一荡,赶紧回过头,不敢再看。
“老金,你与黛玉往天野都先走一步,我迟些再来,我们在天野都会合”,说完,便与老金商议好在天野都城的联络之法。
“张大哥,我要与你一起走”,黛玉怕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张炽会出什么事情,便想留下来。
“黛儿,你放心,我与云前辈一起走,几天之后,便又见面了”,算算日子,云豪与羊武他们从羊家集出发去天野都,也应该快到这儿了,张炽想去告诉他们龙牙山秦错已被死,好让他们安心,同时也不想让羊武看见自己与黛玉在一起,免得引起无谓的麻烦。
按张炽的想法,本欲再将风军卫等追月濑狼叫出来,去长安都把私盐帮总舵闹个鸡犬不宁,只是如今追月濑狼手中并没有好的兵器,所以还是忍忍,等羊家集将精铁买回,打造了些上好的兵刃再说。
好不容易将黛玉劝说得与老金一起先行离去,张炽胡乱地从一具死尸身体找了件还算是完整的衣服穿上,并找了个山贼,将树筋皮按他的模样做了个脸模,将头发弄乱,成了个又脏又丑,让人不想多看一眼的乞丐。
在官道上苦等了两日,终于,远处传来了无数杂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