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雕一兽犹如狂风扫叶,登时将山顶上几千山贼尽数消灭,对面近在咫尺的山贼看得肝胆俱裂,哪里还能还击,无不撒腿就跑,还未等墨额穷岌与玉面鵟雕窜到对面,早已经没有人影了。
一阵箭雨刚过,张炽已将银月斩握在手中,朝着老金说了声:“小心”,身形已离地而起,闪电般地蹬着山壁而去。
刚一踏上峭壁,背后又响起一阵密集箭雨声,只是张炽的身形实在太快,数千支箭沿着张炽的背后钉入山壁,却没有一支射中他,此时,张炽手中的两只银月斩已闪着蓝光朝着最近的一拔山贼盘旋而去,那群在悬崖底部的山贼刚将箭搭好,两只蓝色的光弧已悄无声息地盘旋而至,惨叫声顿时响起,数百个山贼已身首异处。
一跃入那群山贼之中,张炽便如猛虎入羊群,转眼一旮旯的近千人便再也见不到下午的太阳了。
乘着张炽将众山贼的注意吸引过去,玉面鵟雕的螺旋劲也对准了另一旮旯的山贼,黛玉与老金则飞身扑入那群守在山道之上的山贼,不到二个时辰,便攻破了这道堡垒。
山风吹过,将张炽、黛玉与老金三人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刚才还杀声震天的上山小道,此刻却一片寂静。
“古坚”,沙展扬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却全没有了刚才的轻松,语气中含着愤怒:“你到底是何人,居然有如此身手?有种你就上来一试”
张炽冷冷地答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今天我就是索命的阎王”,话刚说完,人已纵起,跃至玉面鵟雕背上,说道:“小黑,会会他去。”
玉面鵟雕振翅而上,就在快接近露天洞口之时,张炽足尖在雕背上一点,人已往洞口处暴冲而去。
几百名弓箭手刚隐藏好,张炽的人影已冲进洞内。
沙展扬刚将弓箭手安排好,回到寨主之位上正想等着张炽一行上来之后利用洞口险道的优势将他们射杀,哪料到屁股刚坐下,张炽已经冲进洞中。
片刻惊慌之后,一声“射”字出口,可是已经太迟,张炽手中的两只银月斩在甫一进洞之时便已先他们一步飞射而出。
还是有几只箭飞射而来,张炽竟躲都不躲,体内小周天全速运转,全身肌肉已然形成一道铜墙铁壁,任凭那些箭射在自己身上。
见张炽中箭,沙展扬一阵开怀大笑,张炽收回已将那几百名弓箭手尽数斩杀的银月斩,看着沙展扬,他清楚沙展扬为何笑得那么开心,只是待会儿,那开怀大笑会变成放声大哭。
“古坚,可惜呀,到了这一步你还是落得一个字:死”,沙展扬看着古坚,等着看他翻身倒地,打滚哀号的样子。
“噢?是吗?”,张炽淡淡一笑:“只怕这个死字是说给你自己听的吧。”
“古坚,死到临头,你还嘴硬,你可知你中的那几支箭上,已抹了我铸山派的“索魂水”,待会儿老夫便可看你如何化作一阵轻烟消失。”
“是吗?”,张炽反问道,刚才那几支箭尖之上的“索魂水”确实剧毒无比,才刺破一点皮肤,毒液便猛烈地渗进肌肉之中,连运了几次小周天才将毒液从伤口处排出体外。
张炽将被“索魂水”腐蚀了一个个洞的衣服扯下,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故意让沙展扬看到他毫发无损的肌肉。
“这怎么可能?”,沙展扬轻松的神情立刻被恐惧所代替,瞎了的那只眼一颤一颤的,看上去很是滑稽。
“可能你的“索魂水”过了保质期了吧,要不就是假毒药”,张炽见了沙展扬此刻的表情,那种猫捉老鼠的感觉让他心里异常舒服,口吻也轻松了起来。
“不可能的”,沙展扬厉喝一声:“古坚,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怎么可能不惧“索魂水”之毒?”
“沙展扬,你放心,在你死之前,我也会告诉你一个秘密。”
“呀”,沙展扬暴喝,手中一对二百多斤的鬼影拐霍然分开,带着沉闷的“呼”声朝着张炽左右合击而至。
又是一个练习“五合聚集之气”的绝佳敌手,张炽将银月斩往腰后一插,“五禽术”已意随心动,施展开来。
沙展扬不愧是已近先天之列的高手,那对鬼影拐还未至张炽身上,左拐招式硬生生地划了个半弧,朝对手当头直敲而下。
这一招变得实在是过于快,张炽正待以一式“虎跃”腾空突围,没料到沙展扬已看破他的心思,已自上而下将上面的退路封死。
张炽头一闪,立刻变招为“虎挪”,刚好躲开自头顶敲下的那一拐,另一横扫而至的已击中左肩。
似是有感应一般,那股拐风刚接触到张炽的皮肤,靠近左肩最近的心脏猛地窜起一丝气息,配合着小周天内的真气,直往即将被击中的部位而去。
“咦”,沙展扬看着被击飞出去的张炽,心里也掠过一丝惊讶,那拐虽然击中张炽,却从他体内反噬出一股劲力,将他手中的拐震开。
“此子果真留不得”,看着慢慢爬起来的张炽,一副没怎么受伤的样子,沙展扬涌起一股浓烈的杀意,体内的真气也提至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