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见张炽问自己是否认得,也就答道:“村中羊姓子弟少说也有四万多人,这三个我也不认得,估计是住在村子周边的吧。”
“哦”,张炽开始还觉得奇怪,怎么自己一来,这户长争夺大赛提前了两个月进行,羊倩也力邀自己参加,心中始终就有所警惕,此刻听得旁边三人的言语,原是羊族长为了给他爹贺寿才提前的。
“原来是我自己多心了”,张炽此刻听了这三人的争吵,心下疑虑渐消。
“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还有个爷爷”,可是这两天来,张炽自以为已将羊公胜一家的情况摸透了,没想到此刻又冒出一个爹来,便问羊倩道。
“我爷爷一直不在我们身边,我也很少见着,听爹说,他住在一个很远的地方,修炼什么功夫,所以也就没跟你提起了”,羊倩想起爹的交待,话中一半真一半假。
两人正说道间,隔壁桌不知为何竟争执起来,那羊烈声音愈来愈大,指着羊朋的鼻子说道:“羊朋,你如此袒护族长,还不是想让你堂弟打赢,争得这百户长,枉我将你当朋友,你却是如此小人,算我看走眼了”,
“烈哥,你小声点,羊大小姐在这儿,被族长知道了就不得了了”,羊远欲将羊烈指着羊朋的手拉下,还不时担心地朝着羊倩望来。
那羊烈满嘴酒气,好象喝多的样子,听到羊远提到羊大小姐,更是气不打一处出,指着羊朋鼻子的手突然放下,在桌子上用力一拍,随后将桌上的盆盆碟碟用力一扫,嘴里兀自说着:“大小姐又怎么啦,正好,我这就先找大小姐评评理,然后再去找族长”,说着,站了起来,羊朋与羊远也跟着起身。
桌上的盆盆碟碟被那羊烈一扫,悉数飞了出去,不少掉落在地的,响起一片“哐当”的破碎声,店中众食客纷纷抱头鼠窜,深怕会砸到自己头上,洪大叔却不见人影,估计早已不知躲到哪儿去了。
飞出去的盆盆碟碟中,却有一只装着红烧鱼的碟子平平地朝着羊倩直飞而去,那红烧鱼刚从里面端出不久,汤汁中还冒着丝丝热气。
张炽正与羊倩说着话,羊烈三人的争吵以及到那碟红烧鱼朝羊倩飞来,也不过就是眨眼之间的事,张炽听得耳后风声袭来,隐隐之中含着一股强劲之力,不及多想,体内“天元诀”已自然流转,手一伸,稳稳地托住了碟子底部,食指在碟底凸缘处一转,那碟儿便在他真气的控制下,轻巧地自他手中旋转着飞出,接住了还在半空中的那条鱼以及飞溅而出的汤汁,划了一个圈后,又飞回他手中,那盘鱼还是纹丝不动,竟似别人托着放到他手中一般。
这一手露出,何止羊倩睁大了眼睛,羊烈三人都心中一震,乘着张炽不注意,相互之间交换了一下眼神。
“羊远”,羊烈双脚站立不稳,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故意提高了声音嚷道:“我这就过去找大小姐,你不要阻我,你若再阻我,你这兄弟我也不要了”,听羊烈如此说,似是羊远正在阻止他走到张炽这一桌来。
张炽见自己无意之中露了一手,心中暗惊,这下可隐瞒不住了,又见羊倩睁大了一双眼睛,正欲解释。
话未开口,那羊烈似是已挣脱出羊远与羊朋的阻拦,但脚下却一个不稳,整个身躯直直往张炽背后扑来,右手伸出,五指成爪,所向之处,正是张炽的右肩。
爪中隐含着风声,张炽听得一清二楚,此刻如若被他爪中,这衣服右肩处必被撕烂无疑,那在羊倩的面前可就糗大了,想到这一节,再加上刚才已经露了一手,虽然不知这三人是什么来头,却是先避开再说。
真气一提,不见张炽有何动作,但整个人却平移了一米左右,正好躲开羊烈的那一爪。
心想:“我已经躲你了,如若你还向我攻来,那说不得今天就要将你们制住,问问到底是谁派来试探的了。”
所幸,那羊烈却未变招,张炽右手一伸,挡住羊烈那扑向自己的手臂,体内真气流转,粘住对方手臂之后,顺势一甩,那羊烈便如风车般直直地旋转起来,朝着窗户外面横飞出去,扑倒在地时,溅起一阵尘土,引得路边众人纷纷躲闪。
“羊烈,烈哥”,羊朋与羊远见张炽身手,心中有数,也不再试,两人一前一后跑出酒肆外,扶起羊烈,径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