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那老者,羊公胜兄弟俩弯腰躬身,齐声叫道:“爹,孩子们不孝,打扰爹闭关清修。”
那白须老者面容神竣地说道:“我也只是想一个人清静清静而已,谈不上什么打扰,你们过来吧。”
羊公胜兄弟两人便过了那小石桥,三人在石屋前一个小石桌旁的石椅上坐了下来。
“如此急着来找我,有何要事”,老者开口问道。
羊公胜便将张炽的情况说了一遍,末了,将自己的狐疑之处与想将户长争夺赛提前的想法说了出来,羊公胗也将自己如何获救的情况据实向那老者禀报。
老者起身,抚须来回踱着,似是在深思。
片刻,停身问道:“胜儿,你真如此有把握那少年便是我们要等的血狼传人?”,语气之间似是有些激动。
羊公胜说道:“我也不敢十分确定,但是以我跟胗弟的直觉,这金公子不似坏人,而且从他家仆老金的身手来看,至少也已至先天级别,天下武学高手甚多,但从未听遍布各地的弟子提到过有如此一位高人,而且还是家仆,所以我怀疑,那老金会不会也跟我们一样,是天君长老为了血狼堡而作的另外安排?
“唔,你说得也有道理,所以你想将户长争夺赛提前,并乘机邀请他参加,看看他是否身怀血狼头胎记?”,白须老者说道。
“是的,爹,顺便再试试他身手如何。”
“你说的也有道理,为了这血狼传人,我们在这儿也等了三十多年了,我固然不必说,你们也已近不惑之年,自血狼堡惨遭阴风谷毒手以来,也已近四个春秋,如确实有血狼传人,也应该出现了”,停顿了片刻,“好吧,就按你所说的去办吧,不过,得找个好理由,尽量不要让那少年怀疑。”
“是的,爹,我已经跟胗弟想好了,就以为爹办大寿的名义,将这户长争夺赛提前,如此,那少年便不会怀疑了。”
“还有,再过一个月,二堡主便会秘密来此,到时向都统、曲都统、卜都统亦会派人来与二堡主相会,此事切不可走漏风声,也不要让私盐帮的爪牙嗅出什么味道才好。”
“是的,爹,如果那金公子不是我们要等之人,我便早点将他打发了。”
“如此甚好,你们去安排吧”,说完,那白须老者自顾自走入石屋,将门掩回。
羊公胜兄弟俩在外面一鞠躬,兀自转身出洞安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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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大陆,含星山脉点星峰下,一座无比大型的城市建立在原先被灭的血狼堡上。
在这个城市朝南的官道上,一座可同时六辆马车并排通过的城门上面,“灭狼城”三个大字血红的大字悬挂在正中央,在太阳的照射下,清晰可见无数苍蝇正叮在那三个大字上面,将血红的大字遮成了黑色。
“于宝,你说这次代城主与公孙鲜都卫两兄弟的猎囚大会,谁家的会输呀”,城门下,十来个穿着白色劲装,劲装的左肩上绣着一只大大飞扑而下的黑鹰的城卫正在无聊地东拉西扯着,其中一个问另外一个道。
“这我哪知道呀,猎囚不是要下午才结束吗?哎,根旺,不如我们来赌一把,猜猜下个月是用谁家的死囚,怎么样?”,那个叫于宝的城卫答道。
“对呀,赌一把,根旺,你先说,大伙儿也押一注”,旁边正无聊地晒着太阳的其它城卫起哄道。
见大伙兴致正浓,根旺怕被众人说成孬种,一咬牙,从怀里掏出十个铜币,说道:“我就押公孙鲜都卫家的死囚。”
众人见根旺已押了公孙鲜都卫,便又转身看着于宝,于宝也掏出十个铜币,大声说道:“那我就押公孙质代城主家的死囚。”
“我押于宝赢。”
“我押公孙鲜都卫家的死囚。”
一干人等正纷纷按照各自商量的结果在押宝时,一阵急烈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一个穿着黑色劲装,左肩上绣着一只白鹰的大汉正风尘仆仆地骑着一匹战马,朝着城门疾驰而来,嘴里还大呼小叫地吼着:“千里密函,快点让开。”
手中的马鞭高高扬起,“叭”地一声落到马屁股上面,那匹战马吃痛,虽口吐白沫,却仍嘶鸣一声,加快了脚步,往城门直冲而来。
于宝等十多个城卫纷纷闪躲,还是被马蹄溅起的泥土洒了一身,城门内外,一些躲避不及的行人,则吓得跌倒在地,摔了担子,翻了车子,掉了篮子,却没人敢吭一声。
“呸”,一个城卫不满地望着已驶入城中远去的黑衣大汉,嘴里叨叨念道:“骑军了不起呀,真他妈的横,哪天老子也晋升了骑军,先将你这小子的脑袋割下来当尿壶。”
这句话引起其它城卫的一阵哄笑:“就凭你,算了吧,人家可是城主身边的暗哨营,你小子就算是当上了骑军,也只有给人提尿壶的份。”
那个城卫显然是刚入伍不久,听得刚才经过的是暗哨军,当下吐了下舌头,再也不敢逞嘴上功夫了。
战马口中吐出的白沫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