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此刻羊倩又昏死过去,不禁泪如雨下,跪倒在地,双手猛捶着自己的头,哭着喊道:“都怪我,都怪我,老天,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躲在山上不远丛林中的张炽见这少年与自己年纪相仿,受到一点打击,而且在未明真相之前,却是如此不堪,摇摇头,叹了口气,正考虑要不要出去告诉他他二叔就在前面不远处,却听到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正由远而近,往那少年急驰而来。
“小武,小倩怎么啦”,羊公考功力较深,也走在最前面,见羊倩躺在地上,羊武呼号不已,以为羊倩又碰到什么危险,急急出声问道。
“公考叔,小倩见到二叔遇难,便昏过去了”,小武见到羊公考一行人,便哭着说道。
“啊?那你二叔尸首如今在哪儿?”,羊公考乍听得二族长已遇害,颤声问道。
“喏,就在下面”,羊武指着河面上往下流的一滩血。
“二族长”,羊公考与众人不知那是虎鲟的血,此刻见了,以为羊公胗真的遇难了,一个个朝着河跪倒在地。
“我在这儿,还没死呢”,身后,传来了羊公胗虚弱的声音,毕竟是实丹后期撼地级的高手,被张炽救醒之后,自行运气,此刻已能蹒跚着走到这儿。
众人听到羊公胗的声音,大惊,回头一看,见二族长正扶着一棵树,喘着气,手捂胸看着他们。
“二族长(二叔),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悲痛的哭声立马转变为欢呼雀跃声,众人纷纷从地上站起,跑着朝羊公胗围拢过去。
羊武也开心地摇着羊倩道:“妹妹你醒醒,二叔没事了,刚才那滩血不是二叔的。”
被羊武一阵猛摇,羊倩悠悠转醒过来,听到哥哥这么说,神志一激,从他怀中爬了起来:“二叔没死?二叔没死,他在哪儿。”
“傻丫头,我在这儿”,羊公胗在众人的扶持下,已走到羊武两兄妹身边。
“二叔,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羊倩毕竟觉得祸是自己闯出来的,此刻还心有余悸,看到羊公胗没事,竟扑倒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好了好了,倩儿,二叔现在没事了,不用再伤心了”,羊公胗没有女儿,已将大哥这掌上明珠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安慰了一通之后,转身严肃地朝着身后的众人说道:“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如若走漏风声,害得倩儿遭罚的话,她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便自你们身上一一找回”,护犊之情竟是言溢于表。
“可是,今天这虎鲟没捕着,回去后族长那儿怕是……”,羊公考见虎鲟得而复失,担心族长会怪罪下来。
“怕是什么,这虎鲟本就是这云碧河中的极凶之物,捕获不到也很正常,要是那么容易,还能有那么好的价钱?族长那儿我自会解释,你们就不用*心了”,羊公胗打断堂弟的话,将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了过来。
羊公考等一众人皆知二族长对羊倩的疼爱,不然这丫头哪里敢这么任性,做出这等事来,此刻二族长又交待下来,反正一来二族长也没事了,二来这捕鲟失败也会由二族长去承担,当下应承绝不将今天之事说出。
见众人都已应承,羊公胗对大伙说道:“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走吧。”
羊公胗由众人扶着,慢慢往山下而去,待回到刚才停船之处,羊公考将二族长的交待转告给了守船的羊凡一众人等,八艘船便顺流而下,往羊家集而去。
羊公胗与众人一走,张炽与老金便众山上的密林之后转身出来。
望着羊公胗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张炽说道:“老金,刚才听他们所言,似乎那从水中飞起之鱼叫虎鲟,而且好象很值钱哦?”
“是呀,少爷,要不晚上在此歇息一晚,明天我们也捕捞几条玩玩?”
“错,不是玩玩,你不知道,出到人居之地以后,我们就不能象在这死亡林海里一样,那儿吃饭睡觉都是要花钱的,我是想捕一条去外面卖了换钱。”
山林的更高处,一条雪白的苗条身影正踩在一根茅草上,微风吹来,整个人随着茅草一起起伏着,远远地看着张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