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这条往南之河的河面上已是波涛汹涌。
张炽将第四式教完之后,便吩咐这次领先到达的百余只战狼自行练习,独自一人到河边思考着下一步将如何安置这两万余只战狼。
从开始步行至今,已经休息了十五次,并非张炽藏私,只是这《点星枪法》实在是过于深奥,到第三式时,已几乎没有战狼能将招式领悟,而这第四式,也已传授四次了,到现在也只有风军卫能勉强施展一遍。
经过每一次组员的打乱,如今每一只战狼都至少学到了第二式。
毕竟不可能会有哪一组每次都能胜出,组员打乱之后,这次学过的,到了下一次就不一定能再学,而它在练习之时,也同时教会其它的战狼。
而且,这两万余只战狼经过这近六个月的比赛,不但身体更加结实,团队之间的互助精神也大大加强,这才是张炽的真正意图。
这一路走来,越是接近人居之地,张炽的心情便愈紧张,虽然穿越到此已三年了,但还从未与人打过交道,唯一见过的人便是一来就已经坐化的张三丰。
坐在河边的石头之上,张炽平缓了一下心情,“再过一两个月就可以走出这死亡林海了,在此之前,要先找一个地方将这些战狼安顿好,让它们慢慢练习《点星枪法》。”
河水中,倒映出一个头发凌乱,满脸胡须的人影,张炽偶然瞥见,不禁哑然失笑。
弹指一挥间,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多月已过,张炽的《点星枪法》也已传到第五式:“繁星点点”。
一日,正在奔走之时,突然前面传来一阵骚动,整支队伍停了下来。
张炽与老金不禁大感奇怪,正欲跃至最前面一看究竟,却见风军卫与雾军卫从前处匆匆朝自己奔来。
“风军卫,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尊主,据先头部队回报,在此前面约两里之处,有一条这往南之河的支流,奇怪的是,这条支流的河水一半正常,但另一半呈赤色,有几名子弟沿此支流而下,发现越是往下,赤色河面却越来越宽,当即返回禀报,请尊主定夺。”
“哦?有这等事?大家原地休息,老金,我们随它两人前去看看”。
到了风军卫所说的支流岸边,只见这支流不宽,也就才十多米左右,但河中之水却真如风军卫所述,一半是赤色,一半是清色,两者之间泾渭分明。
那两百余名先头部队见些河水异象,不敢轻举妄动,此刻见尊主到来,便上前相询上该往前走还是稍作停留。
“你们也与他们一样,原地休息,此地距死亡林海边缘已不远,大家一切要小心”,张炽吩咐道,转身朝老金与风、雾两军卫道:“雾军卫,你留下来,老金与风军卫随我前往下游一探究竟。”
当下三人沿着支流的岸边往下流飞奔而去,只见那条支流之水愈往下果真愈赤,待到下游约二十里处之时,整条河水已全部呈赤色了。
支流越来越小,渐渐伸入到密林之中,三人飞身上树梢,在浓密的树叶之间穿梭而行。
又行了十里左右,老金与风军卫尚未发觉有异,张炽却感觉不太对劲,这越往下走,树林就越寂静,不似一路来时有兽吼声,有禽鸣叫般热闹非凡。
待到得这树林的尽头之处,三人停下身形时,只见一个方圆约五百米的赤黑色湖泊出现在眼前。
湖泊的另一边,则依傍在一道万仞的绝壁,一股如白练般的清澈细流自绝壁半中间飞流而下,流入这湖中。
“这树林之中有如此之大的湖泊也就算了,怎地这个湖泊与别有不同,这湖水已经由赤转黑了”,风军卫不解地问道。
张炽不语,直觉告诉他此湖之中必有古怪,只是从表面上看来,这湖除了颜色有异之外,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此湖水亦无毒气散出,怎么周围五里左右的森林会没有任何生物呢?”,这一点让张炽感到非常不对劲。
“走,我们到湖边看看去”,说完,当先飞身而下,老金与风军卫也紧跟其后。
三人小心翼翼地朝着湖边靠近,老金见张炽已拔出银月斩,也将金刚爪取出套于指上,风军卫见状,亦十分紧张地摸出腰间石斧。
“尊主,你不觉得这湖周围静得可怕吗?”,风军卫猫着身子,两只细小的狼眼乱转着。
张炽回头看了它一眼,见了它的表情,不觉笑了出来,调侃道:“风军卫,你真厉害,这点都被你看出来了。”
风军卫不知张炽是在调侃他,赶忙说道:“多谢尊主夸奖,都是跟随尊主以后,属下才学会那么多的。”
张炽见风军卫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不禁有气又好笑,正想再调侃一番之时,却听得老金在身旁一声大吼:“小心”。
张炽一惊,赶紧回头一看,只见湖面一阵波动,蓦地,无数如半个巴掌大小的的块状物从湖面之下钻出,往他们三人疾射而来,当下毫不犹豫,体内实丹之中真气急发,手中银月斩已暴卷而出,在身前半米左右急剧地旋转着,犹如两张圆盾,挡在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