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凭这一点,刚才被云军卫的长矛扫中后背时,他便顺势窜入水中。
此时他已将全身毛孔张开呼吸,人也如鱼般在水里畅游着,身后水声突然加急,便已经知道云军卫正加速朝自己游来。
身子一沉,落至河底,返身便是一爪,五道凌厉的水波如箭般朝着即将追至的云军卫射去,云军卫大惊:“这小子怎么在水里也如此厉害?”,前爪急拍,与五道水波相撞,在河面上激起一道水柱。
张炽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水一起波浪,便无法在水底看清事物,张炽却早已注意到云军卫的身形所在的方位,乘着此刻,人已贴着河底滑到云军卫的后腿,一只手伸出,扣住其中一只,立即顺着河水的流向拖着云在河底疾奔。
待云军卫眼前失去张炽的身影时,腿踝处一阵剧痛传来,被张炽金钢爪扣住的那只爪子已全然使不出半分力,正待弯身回击时,整只身子已被拖着往下游而去。
张炽在河底畅快地来回跑着,刚开始,手中扣着的云军卫还拼命挣扎,不知过了多久,云军卫在水中的忍耐已达到了极限,它终于惊恐地发现,此刻抓着它满河底跑的张炽,竟是比自己想象当中的还不好对付,原以为在水中的优势却不是在它这一方,可是已经太迟了,河水已开始灌进它的喉咙、鼻子。
张炽觉得手中的力量越来越轻,回头一看,云军卫已双手笔直,全身软绵绵地飘在河中,怕是他使诈,再跑了一两个来回,才一步一步朝岸上走去。
“哗”地一声,张炽从河水中冒出,惊散了一堆挤在岸边围观的追月濑狼。
自两人跃入河中,它们心中便在猜测,过不了多久,它们的云军卫一定可以拖着喝了不少水的血狼传人,形象十分光辉地走上岸来。
可是,结果完全出乎它们的意料,在它们心目中族内的勇士、六个军卫之一的云军卫,此时却鼓着肚子,瞪着眼睛,被眼前这个血狼传人拖着一条后腿,从水里走了出来。
兴奋转眼变成了恐惧,电军卫还仆倒在地,而云军卫却又成了这个样子,这血狼传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历,能将它们追月濑狼的两大军卫击得如此溃不成军?
张炽将云军卫拖至岸上场中央,看了看喝足了河水的云军卫,转身蹲下身子,手指在它腹部连戳两下,“哇”,一股河水如喷泉般从口中冒出,接着,便是一阵咳嗽之声,云军卫已转醒过来,正伏着身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呕吐着。
见云军卫已无大碍,张炽又走到电军卫身旁,将它翻了个身,手握其爪,将真气渡入其身,不一会儿,“哎哟”一声,电军卫也醒了过来,刚才它也只是被自己的狼牙棒击中后一时闭气而已,此刻被张炽真气一激,气血通畅,自然便转醒过来。
见两个军卫已无性命之忧,张炽起身,眼神从身边几千只的追月濑狼身上扫过,却见它们只只手持长矛,却抖个不停,心知已完全将它们震慑住,正要开口说话,山顶处却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血狼传人,老夫乃追月濑狼族尊主,请到山顶陋居中一晤,可为你解惑一二。”
闻听尊主闭关千年之后重现山顶,场中所有追月濑狼莫不惊喜万分,除了那些用矛抵住老金与墨额穷岌的追月濑狼以外,纷纷扔掉手中兵器,跪拜于地,全场登时一片肃静。
张炽心中却微微一怒,心想:“好你个狼族尊主,原来是如此见不得人的东西,老子自踏入这个炼石山,便被围攻了近一天,现在老金和小墨在被你们的狼用长矛顶着,你说上去见面我就要上去么?”
正思忖着如何应答,又中两道黑影自山顶外如鬼魅般飘下,转眼已到场中,跪在一起的追月濑狼见是风、雷两军卫,纷纷让开一条道。
风、雷两军卫空着双手,径直走到张炽面前,揖手让道:“追月濑狼尊主座下风(雷)军卫,恭迎血狼传人上山”,不用说,这礼节肯定是尊主的吩咐了。
“这还差不多”,张炽心里的怒气稍稍平息了点,望了望还被困住的老金与墨额穷岌,风、雷两军卫赶紧传令下去:“放了它们,将云、电两军卫扶下去休息吧。”
一脱困,老金便紧走几步,到张炽身边关切地问道:“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老金,你们两个呢?”
老金惭愧地说道:“我们也没事,给少爷你丢脸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次它们也是用阵法才困住你们的,不打紧。”
墨额穷岌却朝着一众仍然跪着的追月濑狼连声吼着,张牙舞爪呈欲扑状,张炽赶紧喝道:“小墨,我们一起上山罢。”说完,便随着前面领路的风、雷两军卫而去。
甫一进洞,张炽便听到一阵咳嗽之声从洞内传出,洞很大,却很简单,当中的蒲团上坐着一只披着绵袍,满脸皱纹,已呈老态龙钟之相的追月濑狼,身旁一左一右还站着两只与刚才那两只差不多强悍的追月濑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