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鵟雕见状,正欲从空中飞身而下,一阵箭雨从林中射出,那些追月濑狼也对玉面鵟雕有了防备之法,让它一时无法下落。
张炽见状,知道刚才最紧张的局势已经过去,怕玉面鵟雕朝着空中喊道:“小黑,这里还用不上你,你在天上呆着罢。”
山顶上的尊主则面若冰霜,厉声喝道:“刚才是谁下令使用毒箭阵的?”
见尊主如此生气,身后的六个军卫皆战战兢兢,良久,只听得雾军卫小声说道:“是属下怕那张炽使出什么诡计,故而……”
“糊涂,糊涂,如果真的杀了他,又或者与他结了怨,那我追月濑狼族真的永无中兴之日了,咳咳咳”,尊主听得是雾军卫所为,一时激动,竟连声咳嗽不已。
其它五个师兄弟听得尊主此言,一个个噤若寒蝉,一个个心中想道:“幸好并未一开始就将其射杀,不然这千古罪人就当定了。”
场中的九个方阵已呈九宫之势排列开,每一方阵中约有五百只追月濑狼,其中二百余只手持牙棒在方阵中间,剩下的手举长矛在方阵外围,将张炽三人围在九宫之中的通道上。
张炽一看,此阵从未见过,不过按照它们排列的方位来看,又好象与《八卦九宫阵》有着相似之处,当下伫立不动,静静地看着场中九个方阵的变化。
“呜”的一声长鸣,那号角声再次响起,追花逐月阵已然发动。
九个方阵的追月濑狼开始绕着张炽三人奔跑起来,交叉穿梭,矛棒相互交错,不时向他们身上袭来。
张炽眼观鼻,鼻观心,每有长矛或者狼牙棒往身上招呼而来之时,便施展“天禽五式”中闪字诀,先看看这阵法有什么变化再说。
老金与墨额穷岌则不然,每每见那些围着自己转动的长矛中,不时伸出几支或矛或棒朝自己又是刺又是劈,而伸手去抓时,却又落空,不由得心浮气燥起来。
墨额穷岌忍不住先出手,挥舞着前爪朝着身边不停闪动奔跑的狼影扑去,眼看着就要拍到那狼影,却见那晃动的狼影中突然裂开一道缺口。
墨额穷岌力道一出,身子已被惯性牵引着往前扑去,却猛然扑了个空,身边的狼影又补了回去,已然被包围在中间,往四周看时,却见自己身处一个狭窄的山谷之中,山谷顶端高不可测,张炽与老金皆失去了踪影。
墨额穷岌不知此是障眼法,怒吼一声,往那山谷出口处奔去,阵外的追月濑狼立即发动阵法,跟着墨额穷岌奔跑,而且不时将阵法稍加改变,让墨额穷岌在阵法内不停地绕着圈子奔跑着。
墨额穷岌朝着眼前的山谷出口处不停地跑着,绕了几圈之后,发现又跑回到起点处,不禁扑到山谷两边的峭壁之上,却不料突然从峭壁间伸出几支狼牙棒,呼啸着往墨额穷岌的前爪击来,墨额穷岌刚一缩回,身后又传来呼啸声,一个躲闪不及,屁股上便吃了一棒,虽然无甚大碍,但已让它气得吼声连连,却丝毫也没有办法。
正郁闷间,头顶处传来“咝咝”的破空声同,墨额穷岌一抬头,见无数的长矛如雨点般从天而至,立即身形一转,双掌含劲如鬼影般连续不断地往头顶上射下的长矛拍出,却如石沉大海,那些长矛竟也是幻影,刚落至墨额穷岌的头顶处,便化作虚无,
跑又跑不了,打又没对手,这可把墨额穷岌气得在山谷中团团转圈,却没有任何办法可施。
又是一阵矛雨从天而降,墨额穷岌再次扑上,结果又只是一阵幻影,如此几次之后,把那墨额穷岌累得几欲趴下。
当再次听到头顶传来“咝咝”声时,墨额穷岌护住自己的头部,已无意再去挥挡,不料此次却是真的,那一根根长矛横七竖八,纵横交错,在墨额穷岌身旁钉得如只笼子般,死死地将墨额穷岌卡在里面,无法动弹。
从山谷的峭壁间又伸出几十只狼爪,手拿绳子,将墨额穷岌绑了个结结实实。
老金那儿也好不到哪儿去,阵法一发动,他便飞身而起,故伎重施,想从阵法的上方脱身而出。
身形刚一跃起,头顶上便传来一阵“嗖嗖”声,只见左右两旁无数支长矛相互交错着射来,那长矛一落地,便被对面方阵中的追月濑狼接着,转而又对准了在阵中的老金。
一只狼牙棒举起,如信号般,三个方阵中的追月濑狼晃动身子,交错奔跑,不一会儿,便形成里三圈外三圈,将老金包围在阵中,其中几十只追月濑狼将点燃的枯枝吹灭,一阵阵烟雾朝着阵中的老金吹去。
老金本想从阵法上方跃出,没想到此刻追月濑狼已有了准备,相互而射出的长矛如一张天罗地网,在他头顶处交错而过,不得不重新落回阵中。
只是,此刻阵中的景色已然大变,老金暗呼一声“不妙”,也只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着。
一片烟雾弥漫的沼泽地,到处都是带着刺的灌木丛,沼泽地中还不时冒起发出“咕隆”声的气泡,显得阴森恐怖。
老金摸出身上的金钢爪套上,此刻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突然,前方烟雾之中闪过一道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