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也只是意在压住对方的气势,先声夺人。
长矛刺入树中的撞击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围着他们的几千只追月濑狼似乎被老金露的这一手功夫震慑住,不由得都停住了脚步,却听见场外的一阵满含愤怒的“嗷呜”声,那群追月濑狼又面无惧色地朝着张炽他们围聚而来。
墨额穷岌见老金如此,也不甘示弱,一声低吼,庞大的身躯也人立而起,两只前爪前后交替着,向自己身前的追月濑狼扑去。
已经多少领悟了形随意动的墨额穷岌虽然看似笨重,但身体却异常灵活,身躯在一众刺来的长矛之中腾挪着,那些刺向它的长矛每每贴着它的皮肤而过,而它每拍出一掌,却总是能将一只追月濑狼打飞。
这种打法对它来说简直轻松之有极,不要说还没用上体内的五十年功力,就连身背的刺与如棍般的尾巴都还不需用上,光是两只前爪以及用身子撞就已经足够应付了。
张炽则更不用说,“天禽五式”中闪字诀施展,整个人如一只蝴蝶般在那群追月濑狼中穿梭着,那些追月濑狼只觉得面前人影一晃,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手中的长矛便已然不见踪影,接着,便响起一连窜“扑哧”的声音,那些长矛也被张炽学着老金般一根根往树林边缘的巨树上钉去,一排排的煞是整齐。
不过张炽越战心中疑惑越盛,怎么这些跟过丛离师叔祖的追月濑狼的后代竟是如此不济,身上一丝内息也没有,只是单靠一些蛮力而已,对付一般的武者还行,要是对付一些稍稍有些内息的高手,那肯定是落花流水,屁滚尿流的。
正在张炽、老金以及墨额穷岌十分轻松地对付着这几千只追月濑狼,而玉面鵟雕则盘旋在空中,由开始紧张地盯着场上的战况到后来不时观察着场外其它追月濑狼的动静时,刚才从山上传来的号角声又响了起来,不同的是,此时却变成了两声短促的“呜呜”声。
“小黑,擒贼先擒王,去看看是谁吹的号角”,张炽运起真气,将传声给在高空中盘旋的玉面鵟雕。
“嘎”的一声,玉面鵟雕双翅一展,朝着那号角声响起的地方飞扑而去。
“哼,我们还没去找他,他倒先来找我们了,雷师兄,看你的了”,望着天空中如流星般飞至的玉面鵟雕,雨军卫向着雷军卫说道。
“那就看我的”,雷军卫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反手取出背上的弓箭,双臂之间真气灌注于内,张弓搭箭,将弓拉成一个满月,瞄准玉面鵟雕,手一松,那支箭疾驰而出,“哧”地一声,往玉面鵟雕而去。
自那支箭甫一射出,玉面鵟雕便听到空气中传来的异样声响,头一抬,两道寒冰魄已从嘴中激射而出,也朝着雷军卫的方向而去。
第一支寒冰魄迎头撞上那支射向它的箭,两下相撞,在空中迸出一阵烟雾,第二支寒冰魄却穿过那阵烟雾后,继续朝着雷军卫所站立的方向激射而去。
自那支箭被第一支寒冰魄击得粉碎伊始,雷军卫的胃便开始收缩,几个师兄弟中,就数他的箭术最好不过,虽然刚才那支箭他并没有使出全力,只是想将玉面鵟雕吓退而已,没料到这雕竟会口射寒冰魄,不但将那支箭击碎,而且还有后招。
正当他忙取出第二箭准备搭弓再射时,站在最前面的尊主身形一晃,退到他身旁,一把将弓上之箭抢过,三只爪子捏住箭头朝着那寒冰魄掷出。
一道黑影划过,那箭也如刚才般正中寒冰魄,不但将寒冰魄击碎,而且发出一声爆裂之声,这尊主借此机会出手,也意在警告玉面鵟雕切勿飞近。
第二次碰撞之后,尊主脸上却露出一片惊奇之色,“这只雕并未用尽全力,看来也是嘴下留情,不想与我们为敌,传令下去,用“追花逐月阵”将他们三个擒住便可,不得伤人。“
此时同,自刚才那两声短促的“呜呜”声响起后,围住张炽三人的追月濑狼便全部退回,原本人声鼎沸的场地立即一片寂静,转眼便只剩下张炽三人,正当老金与墨额穷岌莫明其妙看着张炽的时候,从树林里、河底下冒出至少三千只张弓搭箭的追月濑狼。
三千多支箭大部分对准场场中的张炽三人,一小部分则指着天上的玉面鵟雕,箭尖在阳光的照射之下,隐约闪着绿光,竟是涂着毒液的毒箭。
张炽心里也隐隐有了些怒意,心想:“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以礼相待,未曾伤过你们一条性命,按理早也应该看出来了,没想到你们不但不领情,居然还想用毒箭来对付于我,看来不让你们中的一些血溅当场,你们是不会怕了。”
一边想着,手中已抽出两柄银月斩,压制下怒气,朗声说道:“在下路经此地,并无恶意,亦不知与你们有甚过节,便如此苦苦相*,如若无法给个说明,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说话间,已将两柄银月斩反握手中,放于身旁两侧,如果这番话再无效,那便不得不开开杀戒了。
场中还是一片寂静,只传来三千多张弓慢慢拉紧后发出的“毕剥”声。
张炽,老金与墨额穷岌也提起全身功力,准备全力反击。
场上的空气仿佛已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