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踏在潭水中央,抬头处,却正是那二十多个被长矛然出来的小洞。
“吁,终于快追到了,没想到这家伙功力不高,走得倒也挺快的。”一个姑娘清清细细的声音响起,正是追着张炽一行而来的黛玉。
“好了,那只雕儿挺讨厌的,追得太近别被它发现了,就在此地等到天亮再出发吧。”
绣花鞋在水面上轻轻一点,白色人影已飞身上岸,水面上,一道小小的波纹荡漾开来,一会儿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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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赶路,张炽却丝毫不觉得疲倦,对于昨日发生之事,他始终耿耿于怀,倒不是为他自己,而是因为他父亲与血狼堡一众前辈。
随便吃了点肉干、喝了点山泉之水充饥,在炼石山上潜伏了一夜的玉面鵟雕也飞了回来。
“小黑,炼石山方面可有什么动静?”
玉面鵟雕摇了摇头,神色之中也露出一股茫然之色。
张炽沉思片刻,那只追月濑狼欲喷出怒火的眼神一直在他脑海里浮现,直觉告诉他,如果对方就此罢休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那有没有见到它们有所准备或者埋伏之类的?”
玉面鵟雕还是摇了摇头,张开一只翅膀,指了指一小块空地,表示空空如也。
“你难道没见到过一只追月濑狼吗?”,见玉面鵟雕如此动作,张炽问了一个最不愿意问的问题。
见玉面鵟雕只是摇头,张炽心中的阴影越来越浓。
如此看来,那些追月濑狼恐怕是早已有所安排,不但有埋伏,而且隐藏之深,连玉面鵟雕都观察不出。
按张炽的想法,如果对方严阵以待,能够直接面对,至少还有解释的机会,即使要战上一场,还有玉面鵟雕在空中守着,时不时来两枚寒冰魄,至少可以让追月濑狼投鼠忌器一点,万一真的是自己父亲或者血狼堡前辈中的谁曾经做过什么伤害过它们的事,那即使再艰难,也将一力扛下。
可是现在连对方的影子都见不着,这失去了目标,一旦对方设下什么可怕的陷阱,将自己一下绞杀,怕是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那这冤枉可就大去,而如果自己拼死一搏,将对方有所误伤,那这团墨就越描越黑了。
短短一个时辰,张炽的脑中如风车般急速转动,却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只得长叹一声:“既然如此,那么就让它们来吧,老金,小墨,沿途多加小心,小黑,你在空中多多留意,一有追月濑狼出现,便可出声提醒我们。”
吩咐完毕,自己便展开身形直往前奔,这个谜团不早点解开,恐怕这一路上都会不得安宁。
河的两岸越来越窄,经过一个山谷时,那河水变得异常湍急,原本平缓的河水到了这个山谷的转角之处,立即汹涌澎湃地击向岸边,一阵阵拍岸的冲击之声震耳欲聋。
眼见除了这条山谷以外,已别无其它路可走,要么就得翻越过这座山谷,可是那样一来,就不知得加走多少天的行程,张炽当机立断,与老金一起再做一个木筏,顺流而下。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很快就将木筏做好,放下水,张炽立于木筏的前部,运转《天元诀》,将真气灌注双腿,便能稳稳地控制这木筏了。
顺着那汹涌而下的水流,木筏在张炽的控制之下,随着水浪起起伏伏,再加上老金在木筏尾部不时地用木棍撑着,硬是有惊无险地过了那道山谷。
当木筏驶出弯弯曲曲的山谷河道之时,远处一座不高,但却连绵不断的山脉便尽收于眼前,山脉脚下,是一片开阔的草地,河流穿越这道山谷之后,便是往前面那座山底流去。
“炼石山?”张炽想起木之灵说过,此河须穿炼石山而过,看来,已离追月濑狼群居之地不远了。
抬头看了看玉面鵟雕,却见它还在高空盘旋着,并未发出警告,看样子也还是未发现有什么异常,心中也愈加不安起来。
眼前的河流又恢复了平缓,河面逐渐宽了起来,河岸两边,鸟语花香,青翠的树木与各式各样的灌木丛相宜得彰,一派良辰美景。
只是,自张炽的那条木筏驶出山谷之后,河底深处,一条条黑色的影子便跟着河面上的木筏如影随行,越聚越多。
木筏上的张炽哪里能料到河底所发生之事,回头对老金吩咐道:“老金,将木筏驶向岸边罢,我们还是从陆地上走安全些。”
“是,少爷”,老金一边应着,手中木棍往河中石头一点,木筏便朝着岸边疾驶而去。
就在离岸边还有二三十米之时,一阵“呜”的号角声突然从远处山上传出。
“不好”,张炽一惊,正待提醒老金与墨额穷岌注意,那木筏便突然散了开来,木筏旁边的河水中,一阵阵“哗哗”声响起,几十条棕黑色的身形从河中窜至半空中,一支支长矛夹杂着一柄柄石斧朝着木筏上站立不稳的张炽他们激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