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了过去。
老金朝玉面鵟雕一招手,一猿一雕便按张炽的吩咐将剩余的血色金莲及莲茎吞下。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恍忽之间,张炽终于从昏睡中慢慢醒了过来,睁开如铅重的眼皮,好象看到一个奇丑无比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我死了吗?刚才看到的是牛头马面吧”,张炽心里一阵悲哀,难道自己现在也跟那个小张炽一样,元神出窍,到了地狱?
却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一阵猛摇,一股又酸又疼的感觉从身体的各个部位传来。
“好象还没死,死人怎么会有知觉呢?那我到底在哪儿”,迷迷糊糊中,张炽又昏睡了过去。
一个长着一副雷公脸的大汉看到张炽睁开了眼睛,随即又睡了过去,神色之间甚是担心,快步出到茅屋外,摘下两枚朱果,回到屋中,一滴一滴地将朱果的液汁滴入张炽的口中。
张炽贪婪地*着这滴入口中的液汁,三天没进过食,加上血色金莲在接续经脉时,消耗了他大量的体能,此刻肚子已空空如也。
感觉自己稍微有了点力气了,张炽总算可以睁开了眼睛,入眼处,却还是刚才那个自己以为是牛头马面的雷公脸,此刻他正在笑着,但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谢谢大叔”,张炽毫无意识地感谢道,心里却觉得奇怪,山洞里怎么会冒出一个这样的人出来,老金和黑哥呢,难道它们都走了?还是山洞遇到什么不测?
“攸”地一声,张炽坐了起来,深身吓出冷汗,山洞遇到不测这个想法竟让他神智一个激灵,人也清醒了不少。
仔细打量四周,还是在自己的山洞里呀,可是这个雷公脸的大汉是谁?
张炽扭头一看,那个雷公脸的大汉呆立一旁,脸上还是堆着笑,只是,只是,那大汉居然没穿衣服。
这一吓可不得了,张炽大声叫唤起来:“老金、黑哥。”
那雷公脸见张炽突然大叫,开始也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却缓过神来,指着自己,口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我……老金,老金……我。”
门外,一只黑色的雕影“扑拉扑拉”地扇着翅膀从天而降,见张炽醒来,也钻进屋里,将头在张炽身上磨来磨去。
“黑哥,老金呢?”张炽看到玉面鵟雕,竟是十分的亲切,但没看到老金,心里便很不踏实。
玉面鵟雕抬起头,盯着张炽,又扭过脖子盯着那个雷公脸大汉,眼神中流露出十分奇怪的神色,好象在说,老金不是在这儿,还来问我?
张炽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瞪大了眼,一脸吃惊的样子,指着那雷公脸大汉,对着玉面鵟雕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就是老金?”
还未等玉面鵟雕表态,那个雷公脸大汉也一脸激动地指着自己,还是含糊不清地念着:“我……老金,老金……我。”
这真是太过出乎张炽的意外了,可是他没有其它任何证据来证明眼前的这个大汉不是老金。
张炽激动的跃下床,指着雷公脸大汉,颤声地说道:“你就是老金,你吃了血色金莲后就变成人了?”,那雷公脸大汉眼眶中竟含着泪水,点着头。
张炽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已成人形的赤毛金猿,只见他身材跟原来的差不多,但手、腿以及身上的赤毛均已褪掉,露出了身结实、强健的肌肉,看上去竟比张炽还要健壮几分。
最关键的是,老金居然能开口说人话了,虽然还很不顺畅,但刚才那几个发音,张炽竟然也听懂了。
当下兴奋地扑过去抱着老金,高兴得合不拢嘴,心里对血色金莲的功效竟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嘎”,玉面鵟雕的一声叫唤,惊醒了两人,只见玉面鵟雕头一伸,指着外面,张炽顺着它的暗示看去,一只断了气的山獐正躺在血雾池边的地上,显然是玉面鵟雕的杰作。
“咦?”,张炽正想表扬玉面鵟雕几句,却惊讶地发现玉面鵟雕也跟前几天有所不同了,却见它身材好象也大了不少,脖子上竟然有了一圈圈的白羽毛,眼神也更加凌厉,如弯勾似的雕嘴泛出紫色的光泽,一双雕爪如钢勾似的,闪着白光。
“黑哥,你吃了血色金莲的莲茎后也变了模样?”
望着张炽,老金和玉面鵟雕同时点了点头。
张炽实在太开心了,没想到一觉醒来,一人一猿一鹰竟大有收获,这与在此之前那忐忑不安的心情相比,简直有天差地别,再世为人的感觉。
“走,烤肉去”,自醒来开始,张炽的肚子就已经咕噜直叫,现在心情如此畅快,肚子叫得又更欢畅了。
那一只山獐足有五十斤重,剥皮、去骨、削肉到烤熟,足足花了三个小时,两人一雕如风卷残云,吃得津津有味,直呼过瘾。
清理完毕,张炽对老金说道:“老金,那只千年之狐说这池底有字,我去试试续接好的经脉,你把这池中的药渣取出来吧。”
见老金一脸不忍之色,张炽也知道池中之药花费了老金百余年的时间,当下也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