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救孩子了,当下也点了点头。
张炽走过去一看,那幼崽的情况确实很危急,立刻将幼崽的身子轻轻扶起,伸出手指撬开它的嘴巴。
墨额穷岌赶紧将莲茎伸了过去,却见张炽突然停手道:“慢着,你的孩子口中好象还有胎液堵住了喉咙。”
毕竟在特战队里学过急救术,张炽在撬开幼崽的嘴巴时便仔细观察,果然让他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张炽猝了一口痰,伏下身去,口对口地要将幼崽中的那口痰吸出来。
墨额穷岌一看,哪里知道张炽是在救它的孩子,以为那人类要对自已的孩子不利,急得一掌就朝着张炽的背上拍去。
张炽猛哼一声,幸好他的身子已锻炼得如钢似铁,竟硬生生在承受了这一掌,饶是如此,这一掌近千斤的力道拍下来,毫无防备之下,也是一阵气血翻涌。
赤毛金猿一看张炽被袭,怒极,正欲不顾性命朝墨额穷岌扑去,却见张炽朝他一摆手,头一侧,“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胎液。
幼崽口中的胎液一被吸出,立即张大了嘴巴,似是想极力呼吸,可是由于憋得太久了,已然失去了呼吸功能。
墨额穷岌闻着张炽吐出的胎液,竟是自己异常熟悉的味道,已然知道错怪了张炽,忽见他手一伸,赶紧将莲茎伸了过去。
张炽将莲茎的一端伸进幼崽的口中,在茎上用力一捏,一滴稠密的茎汁滴入到幼崽的嘴中,只见一道金光沿着喉咙而下,直到肚子里,随后那道金光竟散发开来,幼崽全身已成暗金色。
张炽再将一滴捏进,连接几次,那茎中的茎汁全盘滴尽,幼崽全身已发散出遍体的金光。
不仅是墨额穷岌,张炽、赤毛金猿以及玉面鵟雕都紧张地看着幼崽身上的变化,张炽更是暗暗祈祷着,虽说血色金莲是神物,但毕竟没亲自见过,也不知道功效如何。
不到半个小时,金光渐消,只见那只幼崽身上的紫色已然褪去,呈现出一片鲜嫩的肉红色,眼睛也已睁开,不但呼吸变得强而有力,嘴巴里更是发出了一声让墨额穷岌深身激动的发抖的“喵喵”声。
张炽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也紧张得额头冒汗,起身后悄悄退到一边,那只墨额穷岌已兴奋得围着自己的孩子打转,不停地用舌头舔着幼崽,母子俩亲昵的形态让张炽看得又悲又喜。
在自己的印象当中,从来没的享受过这样的天伦之乐,而这一切的制造者,都是那个叫由剒的人,如今他的余孽还毁了血狼堡,这一切的仇恨霎间都在张炽的心中燃烧着。
望了墨额穷岌母子一眼,张炽一拉赤毛金猿的猿臂,朝玉面鵟雕一挥手,正欲离去,却见那墨额穷岌一跃而至,挡住去路。
这下让张炽与赤毛金猿大为紧张,难道这墨额穷岌想翻脸不认人,要对他不利?
却见墨额穷岌眼中一片和祥,并无凶光,心里才稍稍放松了点。
那墨额穷岌叼着张炽的手,拉着他到自己孩子身边,然后一只脚将孩子轻轻推到他跟前。
张炽大为惊讶,难道这墨额穷岌想将这粉幼崽送给自己?口中也自然说出来:“你要将孩子送给我?”
那墨额穷岌却居然点了点头,张炽苦笑道:“穷岌兄,你的孩子刚刚救活,你们母子应多亲近才是,再说你孩子这么小,我怎么能够照顾它呀”,心里却想到,怪事年年有,没有今年多,前半年才收了只鹰,现在却要收虎,难道自己看上去长得象个奇兽幼稚园的保姆吗?”
那墨额穷岌见张炽误会了它的意思,也不知道怎么表达,急得围着张炽团团转。
张炽一看,也不知所以然,暗暗猜想这只奇兽估计是要报恩才会想将孩子送给他,可自己接下来还得专心练功,哪有时间陪它玩,便胡乱打发道:“穷岌兄,这样吧,以后我有需要的时候,便借你儿子帮忙,你看这样行吧?”
墨额穷岌一听,立即兴奋地连吼数声,张炽的话竟是它要表达的意思,当下朝张炽点点头,叼起自己的孩子,“嗖”地朝森林中窜去,不一会儿便没有身影。
远远躲在峰壁上看着这一切的老祖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同时又升起一层担忧:“此子心地如此善良,不知那乖孙女跟着他久了,会不会被他迷住?”心里面无奈地暗叹一声,随即没入森林深处。
张炽一看从血色金莲出世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三个小时了,向那一猿一鹰道:“我们也赶紧回去吧,十二个时辰之内要将这血色金莲服食才会有最大的功效。”
也不多逗留,一人一猿一鹰匆匆往无修洞中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