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纵跃,只见一条人影在峰顶上不停地起落着,却是张炽朝着那雪鹰居住的地方飞奔而去,然后远远的伏在一块石头的后面,看着前面那以前被玉面鵟雕抓来的雪鹰过冬的地方。
只见那只雪鹰已从那拐角处的鹰巢走了出来,过了一冬,雪鹰的身子消瘦了不少,不一会儿,后面却跟出了一只摇摇晃晃的小鹰。
一只全身都是黑色,而且走路都还跌跌撞撞的小鹰。
雪鹰转过身子盯着小鹰,眼神冰冷、无情,一声尖叫后,伸出一只翅膀将那只小鹰扫开,似是不准那只小鹰再跟着它。
张炽一看就明白了,这只小鹰就是上次那只玉面鵟雕强行在雪鹰身上留下的种。
只是上次发生的事情对这出身高贵的雪鹰来说,是它这一生中一段再也不愿面对的耻辱,如果这件事被它族群里的同类知道,那它便将面临被赶出族群的下场。
所以它必须将这只野种留下。
那雪鹰将小玉面鵟雕推得东倒西歪后,毫不留恋地双翅一展,一道白影向着天际冲去,转眼便失去了那雪鹰的踪迹。
那只小玉面鵟雕当然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它只知道自己肚子饿了,也只会张着小嘴,“啾啾”地叫着要进食。
张炽约莫等了半个小时,确定那个很受伤的雪鹰再也不会返回了,才慢慢走到那只小玉面鵟雕的旁边。
小玉面鵟雕似是真的饿急了,一看到有会动的东西靠近,便不顾一切的扑楞着小翅膀,迈着歪歪扭扭的步子,仰着脑袋,张着嘴巴,朝着张炽“啾啾”直叫。
张炽蹲下身子,伸出手,那小玉面鵟雕便是朝着手掌心一阵猛啄,那种可爱却又可怜的模样让张炽一阵心酸。
抱起那只小玉面鵟雕,想到这只小玉面鵟雕从今后也跟自己一样无父无母,张炽眼眶一红,对着小玉面鵟雕说:“小鹰,以后你就跟着我、还有老金,我们三个人从今以后就要相依为命罗。”`
四处望了望,整个峰顶除了他腰上围着的一块布外,其它没有任何可以包裹小玉面鵟雕的东西了,无奈之下,只得将那仅有的一块布解了下来包住小玉面鵟雕,绑在身上,迅速地回到了洞中。
赤毛金猿正奇怪他怎么去了那么久都还没回来,却见张炽裸着身子,捧着一个布包冲进来,嘴里还叫着:“老金,快去帮我捉只山鸡回来,快点。”
听到捉山鸡,赤毛金猿自是非常的乐意,不到一个小时,一只被拧断了脖子的山鸡便扔到了张炽的面前,正当它等着张炽生火烤鸡时,却听见一阵微弱的“啾啾”的声音从茅屋内传来。
“老金,你看,峰顶上捡回来的,它很饿了,你将那只山鸡肉捣烂,我来喂它”,张炽一看赤毛金猿已经将山鸡抓回,便捧着那只小玉面鵟雕在它面前炫耀着,然后吩咐道。
尽管十分不乐意,但赤毛金猿还是帮着张炽将那山鸡肉捣烂,看着张炽将鸡肉糜一点一点地塞进那只小黑鹰的嘴里。
那只小黑鹰急不可待地一口就将那团肉糜吞了下去,连吞了好几口后,那“啾啾”也变得稍微大声了一点,居然伸过头去,在赤毛金猿的手背上蹭了几下,这才让赤毛金猿的脸色好看了一点,好象有点成就感似的不再那么郁闷。
小玉面鵟雕吃得也不多,张炽将吃饱后的玉面鵟雕放到赤毛金猿的掌里,自己却跑到一边去将剩下的山鸡肉烤熟了,赤毛金猿一看到那烤熟的山鸡肉时,刚才的不快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张炽交待的三天抓一只山鸡的任务也已被它自己私自更改为至少两天一只了。
在树上做了一个鹰巢,张炽把那只小玉面鵟雕放了进去,“今后我就叫你黑哥了”张炽还是习惯用现代的流行性叫法,那只黑哥歪着头,瞪着一双圆圆的小眼睛,“啾啾”地叫着,看着张炽。
依依不舍地告别黑哥,张炽才闪身出洞,赤毛金猿心里突然又生起一丝嫉妒的感觉。
————————————————————————
一帘瀑布象一面巨大的镜子挂在石壁上,在石壁的下方水流最强处,张炽正静静地坐在那儿,任凭几万斤的冲击力击打着身子。
闭着呼吸,他将全身的毛孔张到尽可能开,体内的小周天气息虽然不大,却已在高速运转,如今这股气息已经能抵挡这几万斤的冲击之力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小时了,不能再冲了”,他默默地计算着,防止自己的身体因冲击过久而出现不必要的外伤,随后身形一个跃起,从瀑布中穿出,一个漂亮的空中翻腾兼转体五周半,双臂张开后再合拢,整个人呈一条直线直插水潭的底部。
站在水底,小周天运转中的真气直灌双腿,竟也似生根般牢固,丝毫没有受到浮力的影响,“天禽五式”一式式在水底施展开,每出一式,便在水底产生一**的涌动。
突然,那潭水的涌动起了些许的变化,原本是被他一拳击出后一**扩散出去的水波,到后来竟好象被拧成一股绳似的,呈螺旋形直冲出去。
尔后,每击出一招,那螺旋形水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