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炽还是很想看到老金的,一来是因为只有一个人在这儿,很寂寞,二来是那老金跟毛毛有几分相似,也是属于同一类的。他是知道老金长得什么模样,不过那只是来自于另外一个张炽的意识,他自已真正看到的,也就是刚醒来的那一次。
“不知道跟他好不好相处?”张炽想到,那个赤毛金猿一定会把自己当作那个小张炽,却不知道头脑里已经狸猫换太子了,“如果能够跟毛毛一样,那倒没关系“,在原始森林里也是跟毛毛呆了那么多年,张炽早已习惯这种生活,所以想到以后可能都在跟这个赤毛金猿在一起,他担心的不是生活条件问题,而是赤毛金猿能不能跟他合得来。
这两天来,他坐在洞口,不断地自问自答,总之答案不会自己跑出来,一定要他想到问题以后,小张炽的意识才会有反应。
“这里叫云端大陆,是祖师爷爷参悟“天元诀”的地方,而自己原来是血狼堡二堡主的公子,老爹名字叫张楚云,娘在自己出世的时候就死了,还有个大伯叫张楚风,有个剑宗师祖叫张天君”,从小张炽的意识里,张炽能够获得的家庭信息仅此而已。
这也难怪,小张炽也是跟自己一样,从小便在这里生活,所知道的都是他祖师爷爷跟他说的,看来以后自己有机会遇到那个小张炽的家人,即使不怎么认识,也应该不会穿帮了。
可是他哪里知道,这些人他基本上都已经见不到了。
“小张炽的祖师爷爷不过才修炼成“天元诀”,就已经如此厉害,不知道他自己的功力如何。”既然已经意识到这个是父亲的安排,张炽自然也知道应该会跟“天元诀”有关系。
双腿盘膝,张炽想看看自己的“浩然之气”还在不在,或者说小张炽到底修炼到了什么程度。
一运气,张炽便感觉到自己腹内那股非常熟悉的气息已经很弱了,他一阵伤心,这次穿越虽然也将元气带了过来,但大部分还是在穿越的过程中,为了保护他的元神损耗掉了。
虽然少,但张炽还是运气继续熟悉着这种感觉,可是,另一股不受自己控制的气息团却好象被自己正在运转的元气激活一样,不时地在阻挡着自己这股气息的运转。
“难道这就是那个小张炽的气息吗?”他想试试看那股气息到底有多强大,却只能感觉到那股气息包成一团,滑溜溜的无法触及。
“算了”,他想,过一段时间再说,今天身体感觉还不错,试着将大小周天循环两圈。
可是一提气,却发现腹内自己的那股元气根本出不来,连运了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样。
这是之前根本没有的事,不管以前真气是大不是小,至少可以在大周天里游走,可是,这一次却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经脉俱断?”一想到这个,斗大的汗珠立刻从头上冒了出来,但是脑中的答案却非常肯定。
“父亲,你怎么会安排一个经脉俱断的身体给我?没有了内息,今后我怎么在这片未知的大陆上生活下去?”,张炽手脚冰冷,颤悠悠地站了起来,万念俱灭,一个踉跄,从洞口处直往下坠去。
蓦地,一团金色的影子如一道金光从洞顶上方急驰而下,身形竟比张炽下坠速度还快了不少。
那团金色的身影一降落到张炽的身边,右臂一探,便如老鹰捉小鸡般将抓住张炽的裤腰,顺势再下降了十来丈,将那股冲劲卸掉后,用足在峰壁上一顶,左手一抓,手爪已然插进那滑溜溜的峰壁里,端的是内劲不弱。
待得那金色的身影停下来,才看清正是那赤毛金猿,原来它刚从山峰的另一侧采集药材回来,刚到洞口上方不远,便发现张炽往下坠去。
赤毛金猿低头看时,张炽已然昏了过去,老金也不逗留,手一屈,腿一蹬,抱着张炽又往无修洞口疾驰而去,身形却不比刚才慢多少。
到得洞口,将张炽放下,老金捏碎一颗彤云果,将那果汁滴入张炽口中,不待多时,张炽便已醒来。
“老金,刚才是你救了我?”张炽一睁眼,便看到了多日想见却没见着的那只赤毛金猿,细细打量,发现那赤毛金猿居然有两米多高,比之前原始森林野人区的那些成年野人还要高出一个头,毛毛跟它比就没得比了。
那老金似是听得懂它说话,点了点头,但神色之间极为严肃,估计是年龄大的缘故吧。
张炽心下却一阵喟叹:“真是天地循环,周而复始呀,之前自己也曾经救过坠崖的小珊,没想到,到了这边却让一只金猿给救了。”
老金可没他那么多心思,卸下背后背着的草药篓子,拖着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经脉俱断而继续伤心的张炽来到那个石桌石椅旁,指着桌上的九个格子,双目却紧张地盯着张炽。
随便往桌面上看了一下,张炽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不就是以前我们数学学的三阶幻方吗?”,见老金还在一旁瞪着他,一副没听懂的样子,才恍然大悟,三阶幻方是自己那个地方那个时代的说法,这里的人哪里听得懂呢,不过,脑子里却出现了“这个叫《九宫图》”的信息,可是却没有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