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玉晶石”,我公孙质便可保你们不死,如若不然,我阴风谷十万黄藤铁骑将踏平血狼堡,男的杀光,女的为奴,让你们永世不得翻身。”
公孙质将话用真气远远地送到血狼堡的城墙上,意图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便轻易拿下血狼堡,为自己此次初次出征写下浓厚的一笔,在他看来,经过这近两天一夜的激战,对面的敌人即使没死的,意志也接近崩溃了,如再加以威*利诱,定然可以引起堡内内哄,到时便可坐收渔人之利了。
可是一盏茶的时间都已经过了,对面城墙上不但没有一丝骚乱,而且城墙上的人站得更多,更直了。
张楚云看着城墙上一排排视死如归的勇士们,心里豪气顿生,此刻,他勿需再多说什么,每个勇士挺起的胸膛便足已说明了一切。
都统张云翼从不远处飞身到张楚云身边,抱拳躬身道:“启禀二堡主,光明阵已布置完成。”
张楚云点了点头,一声“有劳张都统了”,便又负剑而立,竟不再多言一字。
公孙质似是没料到刚才一阵诱敌之言竟不能引起对方的任何反应,咬着牙,大声喝道:“十万将士听令,踏平血狼堡”,说完一拉缰绳,赤焰火龙骑一个人立,“嘶”的一声,如闪电般奔出,在身后扬起一阵阵尘土。
霎时间,十万大军动了起来,十万匹马一齐踩踏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大地也震动着,发出如闷雷般的低吼声。
十万黄藤铁骑高举着手中的长枪,全力催着座下的战马,尽全速地向着血狼堡的方向奔跑着,就在离血狼堡还有三十丈的时候,手臂一曲,手中长枪往城墙上掷去,十万支长枪挟带着手臂掷出的力道与战马奔跑的冲劲,发出“咝咝”的嗡鸣声,一阵密集的枪雨,往城墙上急泻而来。
城墙立刻象刺猬般插满了长枪,张楚云已将全身真气运至十成,抓住第一根即将射到自己身上的长枪后,在身边舞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枪圈,格开了无数支继续往身上射来的长枪。
但是那些功力较弱的血狼勇士们却没这么好的身手,在这密集的枪雨之下,连躲的地方都没有,眼睁睁地看着长枪从自己的身体贯穿而入,眼前只看到一道血光从体内溅出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而那些没有被射中要害的,则发出阵阵的哀号声,整个城墙转眼之间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
堡内不少靠近城墙的民居也遭受殃及池鱼之灾,不少长枪飞过城墙,直朝那些房顶射去,正躲在家中的堡中百姓转眼就变成了枪下之鬼。
黄藤铁骑的骑兵们自将手中的长枪掷出后,个个拔出身上的佩剑,大吼一声“杀——”,这阵吼声立刻传染了十万铁骑,刹时,杀声震天,气势无比惊人。
待得铁骑快到城下之时,近万名功力稍高的骑兵从马上一跃而起,直往城墙上飞去。
就在那些飞身而起的骑兵们快跃至城墙上时,原本在城墙上站立的血狼勇士突然蹲下身子,隐藏在城墙里,而在他们的身后,一排约一人高,反射着耀眼的太阳光的盾牌出现在那些骑兵面前,那近万名骑兵只觉得眼前突然金光一片,强烈的反射光刺得双眼无法睁开,正待用手臂挡住眼睛时,从那一排闪着耀眼金光的盾牌后面,竟无声地射出一支支长矛,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长矛已刺穿身上的黄藤甲,从身体贯穿而出,近距离射出的长矛带着一腔腔的仇恨,将他们原本即将扑落的身子反钉出城墙去。
这一下大大出乎公孙氏一干人等的意外,公孙质何时见过这等阵势,一时间竟呆在城墙不远处,不知该如何是好。
远远站在山坡上的公孙歆等四人见了,也是一个个大惊失色,黄藤铁骑遭遇到如此顽强的抵抗,竟也是事先未能意料,每个人心中都感慨道:“血狼堡能屹立不倒如此多年,竟也是有其过人之处。”
公孙歆的脸色却在霎间由惊讶转为怒气冲天,冷冷地说了一声:“该出手了”,话未落音,人已如流星般向城墙射去,公孙偃等三人也随其后而去,只是身形相比之下,立见高低。
此刻,那道金光闪闪的盾牌已改变方向,由城墙上照射下来,那些刚到城墙之下的骑兵也一个个被耀眼的金光照射得睁不开眼,刚刚还蹲着的血狼勇士此刻却猛地站起身,手中张弓搭箭,一排排箭雨倾刻间地往城墙下倾泻而出,城下顿时一片哀鸿遍野。
一阵风从公孙质旁边掠过,耳边响起他祖父的声音:“质儿,我去破那金光阵,你赶紧让长毛象阵前来攻城。”
还未等公孙质反应过来,那阵风已往城上掠去,公孙歆两眼一闭,双掌猛挥,一道道澎湃的真气击打在那金光闪闪的盾牌之上,随着一声声爆炸声响起,那些盾牌登时便被那真气击得粉碎。
当公孙歆正在破着金光阵时,公孙质已恢复神智,大喝道:“骑兵退后,长毛象阵攻城。”
一阵阵马嘶声传来,原先比长毛象跑得不知快了多少倍的铁骑此刻如潮水般往后涌去,而那随后赶到的两百只长毛象正被象背上的驯象师指挥着,“嗷嗷”叫着往那被公孙歆击破的缺口处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