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都不打一声,手中长剑自下而上,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带着一阵破风声朝张楚去劈去。
张楚云没有理会公孙一玄的叫骂,剑锋一转,真气遍布全身,又是一招“昙花一现”,整个人斜飞而起,贴着那道弧线而去,手中长剑在公孙一玄的剑背上一挡,将公孙一玄劈来的劲力顺势卸掉了不少。
这一招攻中带守,两剑一碰,剑尖却毫不停留地从另一个诡异的角度指向公孙一玄的喉咙。
这次公孙一玄算是彻底学乖了,不待劈力用尽,人已拧身、腾空倒立而起,整个人在空中如陀螺般滴溜溜地旋转,张楚云的那一剑便也落空。
一时双方攻防甚快,谁也讨不到好处。
两个先天级别的高手就这样纠缠着,张楚云虽然略占上风,但公孙一玄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时也无法对他造成更大的伤害。
另外那个伍师弟就轻松多了,他以先天级高手的级别对付一个烁地级的都统,两人高下立见,不一会儿那名都统便被削下半个脑袋。
“王都统”,两声悲吼,旁边两名都统几乎立刻飞扑过来,攻向公孙伍。
一个先天级别的要对付两名不要命的烁地级,虽不至于吃力,但也不轻松。
但就在这一名都统被杀,两名都统被缠的时候,少了三个都统的城墙上,坚固的防线已有了一些突破口,那些身披光明铠甲的烈狼军就是剑再快,也无法及时杀光蜂涌而入的大量的黑鹰战士。
公孙一玄见目的已达到,朝公孙伍大叫一声:“伍师弟,留着点力气对付那张天君老儿,我们回去吧”。运起九成功力,一道剑幕挡住张楚云攻来一剑,顺势往城外飞出。
公孙伍一掌*退左边的一位都统,身形乘势一转,头也不回,往后一剑格开背后攻来的一剑,也朝城墙下飞去,顺便挥剑砍掉了两名血狼战师的勇士。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公孙玄与公孙伍便从城墙杀了一名都统后闪身而回,身形连闪几闪,如两只大鹏从空中落在公孙质的旁边。
“哈哈,痛快痛快。”公孙伍大呼小叫着,一张欠揍的脸看去十分的滑稽,倒是公孙一玄的脸色难看之极。
“哼”,一阵冰冷的气息笼罩在四个人的身上,以公孙质将达先天的功力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不知何时,帐中那名秃顶老者已无声无息地站在了四人的身后,“一个差点人头落地,一个对付两个烁地级的都统尚且如此不济,难怪公孙族长对你们失望之至,就凭你们如此身后,我功成身退后,如何辅佐质儿”。
“谷主训示的是”,四人中除了大宗老,另外三人本就十分畏惧这个秃顶老者,此刻见他不满,更是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谷主”公孙质硬着关皮禀道,虽然是他孙子,但是在族中长辈面前,还是称呼祖父为谷主,“刚才两位师伯以身杀敌,助了质儿一臂之力,已将城墙撕开了道缺口,相信不久就可破城了”。
“真的吗?你们看看吧”。
四人顺着公孙家族族长的眼光看去。都不禁吃了一惊。
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在城墙上黑鹰兵团最密集的地方如闪电般地攻击,手中的长剑化成一道道光幕,每次挥出,便有一名黑鹰战士飞出城墙外,一盏茶的时间,已有四五十人被抛出。
更有些血狼勇士见形势危急,竟然以命搏命,不顾剌来的长剑,也不管敌人的剑剌到自己身上什么部位,都义无反顾地抱住敌人,往城墙十多丈高的城墙下跳去。
那些黑鹰战士虽然久居草原,也养成了彪悍的性格,但自侵入地心大陆以来,所遇见的均是宛城、金陵与彭城三都这些一碰即散的兵士,何时见过血狼勇士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即便是剌到了敌人,也被敌人抱着往下跳,而攻上城墙后又还有一个先天级的高手持剑伺候着,那种从心里涌起的寒意几近让他们崩溃,不一会儿,那道被撕破的防线又被补了回去。
紧张的形势稍微缓和了一点,张楚云的身影也慢了下来,只见他身上的青衫已被鲜血染红,面带悲忿,但目光却异常坚定地朝着守城的士兵喊道:“血狼堡的勇士们,公孙歆狼子野心,为夺我镇堡之宝,以达到他公孙氏称霸天下的目的,不惜大兵压境,竟欲灭我血狼堡,屠我亲人,我们与他们拼啦。”
所有的血狼勇士尽管已被鲜血染红了铠甲,身上刀伤剑痕,一个个衣衫不整,但一听到二堡主张楚云的话,想到身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父老统乡亲,如果城墙不保,那后果不堪设想,脸上均露出一股坚毅、悲壮之色,大吼一声:“拼啦”。
一时间,血狼战师气势如虹。
攻了将近半天时间,公孙家族的三十万大军死伤过半,却仍不能踏上墙头一步。
“可惜呀,如果不是要对付张天君,恐怕早就破城了”,秃顶老者,就是那个公孙家族的谷主公孙歆悠悠地叹道,而对于死伤如此多的性命,竟似一点也不关心。
张天君是张家堡中唯一的一个与公孙歆同是玄天级别的高手,而堡主张楚风也已达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