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毛毛,好象有人在叫,看看去。”一个身材不高大、却健壮的少年身影从泡着的碧水潭中激射而起,身后带起一阵水雾。
水潭边,一只不大的毛身人形动物“吼吼”两声,也快如闪电般跃起,紧跟着少年而去。
“快看,有人掉下来了,快去救人,看谁先到。”少年看到对面山顶上流星般地落下一团红色的身影,朝毛毛一挥手,两人各抓着一条古藤朝着那身影激荡而去,竟带起呼啸的风声。
山峰上垂下何止成百上千条的古藤,长短不一,不少已纠结在一起,如一堵藤墙。
两个小家伙似是对这儿异常熟悉,穿梭在藤墙间,单只抓住那些直垂而下的古藤,未至力衰,便已借力往上而飞,又抓住更远处一根古藤再激荡出去。
每荡出一次,少年便全力发出体内的真气,那速度竟愈来愈快,毛毛天生就擅长此道,再加上两人暗暗比较,身形竟也不慢。
不一会儿,便荡至河边,两人抓住伸出至青须河一半的古藤再次荡出,劲道快落时,少年一个空翻,已抓住千仞山腰处一棵突出的古松,毛毛也随后而至。
待那红色身影从身边落下,只见那少年一式“鹰翔”,整个人如一只展翅的鹰般从树枝弹出,飞落到小珊的身旁,一只手拦腰抱住,另一只手抓住身边的树枝以减缓下降的速度,连续好几次,才逐渐控制住身形。
轻巧地落在脚下的一滩乱石中,少年抱着一个人,脚尖在河水中突出的一块巨石上一点,便划出一道弧线,往五十米开外的一处岸边空地落去,将小珊放在地上。
按住小珊的人中,真气顺着拇指缓缓地输了过去,不一会儿,小珊便醒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手中还紧捏着那只早已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紫目九尾蝶。
少年不慌不忙地轻轻拍着小珊的后背,成熟得象个大人,小珊将心中的惊吓尽数哭出来后,才抽泣着看着手中那只早已不成蝶形的紫目九尾蝶。
少年似是猜到了什么,朝跟在身后的毛毛说了声:“毛毛,去抓一只来给妹妹,顺便把我的衣服拿来。”
毛毛一跃而起,在河中的乱石上几个纵跃,已消失在对面的原始森林里。
小珊惊奇地看着毛毛,眼里露出惊羡之色。
“他是小野人,叫毛毛,是我取的名字,我们是好朋友”,少年看着远去的毛毛,然后对小珊说:“我叫张炽,你呢?”
小孩子是最没有隔阂的,不一会儿便熟悉起来,张炽也知到了小珊的情况。
对岸,毛毛一只手抓着张炽的上衣和一只五彩斑澜的紫目九尾蝶,抓住古藤荡了过来。手中的蝴蝶比刚才那只还大了许多。
将蝴蝶交给小珊,张炽穿上上衣,顺手从口袋中掏出一条边上已破破烂烂的红领巾,胡乱地在脖子上打了个结,小珊在旁边已经跟毛毛毛玩不亦乐乎了。
一看张炽不会系红领巾,小珊不由得笑着跑过来,伸手将红领巾解了下来,仔细地帮张炽系好,张炽看着小珊阳光下还带着泪痕的笑脸,竟不由得脸红了起来。
“小珊,我送你回家吧”,张炽看太阳快下山了,知道小珊的父母一定很着急,便背起小珊,用一根细细的藤条绑好,“毛毛,我们一起送小珊回家吧”。
落日的余晖下,张炽在地上轻轻一蹬,便落在了离地面二十米高的一棵树枝上,毛毛也跟了上来,两人再一弹,直冲山腰的别墅而去。
小珊觉得自己有如腾云驾雾般飞起,不过伏在张炽的背上,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趴在张炽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声“炽哥哥,谢谢你”,头歪了歪,不久便睡着了。
高干别墅区里的别墅本就不多,张炽背着小珊和毛毛伏在树上,很快就找到了小珊说的那幢门前有棵千年大榕树的房子。
“毛毛,你在这儿等我”,张炽吩咐道,解下藤条,抱着小珊,从树林间腾空而起,直落到门前,将小珊放下。
“谁,一声怒喝,两条暗哨的身影不知从何处射出,一左一右向张炽的背后攻去。
钟淑惠正在屋里焦急地等着黄祥成父女的归来,听到声音,急忙开门,却看到一个身影腾空后翻,如一只激闪而上的鹰,堪堪躲过两个暗哨的左右攻击。
一眼瞥见女儿躺在台阶上,钟淑惠大惊,不知道女儿发生了什么事,扑前一看,小珊只是睡着而已,并无大碍,才略微放下心,抱起女儿回到屋内放在沙发上,才转身出来。
那两个暗哨是外家功夫的高手,两人配合之下,更是滴水不漏,不懂招式的张炽本无心恋战,一下子被*入死角。
钟淑惠此时也看清了眼前送女儿回来的人只是个少年,而且脖子上还系着条红领巾,心中好感顿生,见张炽身处险境,不由得惊呼一声:“不要伤害他。”
两个暗哨听到太太的吩咐,身形一滞,速度便缓了下来,张炽压力顿时一松,感激的眼神朝钟淑惠看了一眼,“天元诀”真气从丹田处涌出,一式“鹿闪”,腰一拧,从左边暗哨的肋下滑出,反手一招“猿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