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何处无芳草,凡是漂亮的女子,都有一双闪烁晶莹的大眼。
那双柔水般妩媚的碧眸微笑着朝盛凌云走来,阴暗的角落瞬间光芒四射,引无数英雄竟折腰。
呵,年轻应该微笑,即使单薄得一无所有。
盛凌云目光激赏地向她躬身行礼,姿势动作均非常悦目好看。
朱砂与他四目交投,忽然涨红面孔,她心里曾不止一次地想:世上竟有这样好看的男子。
盛凌云亦震惊:近距离观她的脸容,像极一张图画。
少年时他在博物馆见过一幅荷兰画家梵米尔的名作“读书少女”,那少女像是此刻的朱砂,以前怎么不觉得?
他们忘记握手,有刹那沉默。
半晌,朱砂轻轻说:“表哥,这几天你到哪去啦?”
“你穿上礼服似暗夜精灵。”他干咳一声,答非所问。
“真的?”朱砂喜出望外,冲口而出,“子轩也那样说。”她立刻后悔,怕他不高兴。
“子轩有眼光。”盛凌云却不在意。
朱砂反而失望,他仍然不紧张她。
盛凌云耳提面命:“你若想找归宿,子轩是不错的,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你。”
朱砂猛然抬起一双碧清妙目:“子轩不是对象,我一点都不爱他,不过,也有好处,相信我也不会恨他。”
盛凌云一怔,欲言又止。
“我很踌躇。”
“是吗?”盛凌云笑了,“看上去不像。”
“你不相信我。”朱砂娇嗔。
盛凌云两手一摊:“奇是奇在像你这样标致的女子也会觉得寂寞。”
朱砂握住他的手,蜻蜓点水地一吻:“只有你知道我寂寞。”
“我的心绪比较清。”盛凌云不着痕迹地抽回手。
“到我房里去喝一杯?”还是没有放弃。
盛凌云不由得提出疑问:“子轩知道吗?”
朱砂一听,笑得前仰后合,半晌,指着他道:“我真喜欢你,你与他们不同。”
盛凌云也笑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后果自负,还需征求谁的同意?况且他们是表兄妹,名正言顺,他松弛下来,“哪间房?”
“跟我来。”朱砂嫣然一笑,拉起他的手就走。
据说柔软的触感能令女人情不自禁地柔媚起来,也会让男人增添许多疼爱的心情。
因此朱砂把房间布置得十分柔软,卧床及沙发上堆满了蓬松的被褥和枕头,床罩亦是她精心挑选的一款极富丝质感的绸缎单子,轻轻一扯就会斜滑下床沿。朱砂最喜欢这个滑落的瞬间,仿佛在那一刻,温柔的**也在她心中一点点地升腾起来。
她曾不止一次地,在这床上做着同一个梦。
半夜,仿佛有热风吹拂脸庞,又像有一个人,不停地用手抚摸她的鬓脚,她迷惘地抬起头来,那手强壮而温暖,她没有拒绝……
而这次,她没有做梦。
朱砂微微一笑,香肩斜挑,晚礼服倏然滑落地面,一具天下正常男人无一不想得到的妖娆**,登时毕露无遗地展现在盛凌云眼前。
如果你不调戏女人,她说你不是一个男人;如果你调戏她,她说你不是一个上等人。
朱砂绸缎般的肌肤在灯光映照下愈显红润诱人,她的酥胸**像上帝心情特别好的那天用心塑造,曲线玲珑,婀娜多姿,而其背部线条则滑腻如一个流利的V字,悦目到极点。
“啊!你怎么……快穿上衣服!”面对这*裸的诱惑,盛凌云一边手忙脚乱地擦着鼻血,一边艰难地移开视线,尽管很艰难,他还是别过了头。
此事无关男人与上等人,这是君子和色狼间的最大区别。
朱砂但笑不语,随手罩上一件宽大的白衬衫,风摆杨柳地盈盈而来。
太大的衣服另有一种特殊的诱惑,走起路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的地方是人在颤抖,无人的地方是衣服在颤抖,虚虚实实,极其神秘。
盛凌云不敢正视,慌乱的目光落在她那对*的纤足上,只见其肤色圆润,粉致生光,极具动人美态,他不由得发起怔来。
空气中弥漫开一种若有似无的独特清香,令人陶然欲醉。
盛凌云猛然抬头,干燥的双唇差点碰到她鼻尖。
整个世界霎时静得心跳可闻,朱砂很享受地闭上美眸,他身上熟悉的男子气息令她回味无穷,她仿佛又进入那个梦里,梦里也是如此静谧,独一无二的长吻,呼出的热气,滚烫的唇,心烦意乱的耳根……
朱砂那连着修长玉项,由后领口露出的雪白娇嫩、我见犹怜的粉背,令盛凌云涌起一阵强烈的感触和冲动,他情不自禁地搂住她纤细腰肢中最柔嫩的一段。
朱砂感觉全身都烧了起来,她非但没有推开他,反而不自觉的更挤紧了点。
在那最隐秘的梦里,她曾无数次地幻想被他强壮的臂膀紧紧攫住,这一切她已渴望太久太久。
盛凌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