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南一摊手,无奈的道:“我也不知怎样处置,她是龙宫公主,龙圣哮海的掌上明珠,就是成婚也极是庄重,你许她平妻之位,如不大媒相聘,龙王怎会肯依?她如今都已是堂堂尊者,我自不能怠慢了她。”
龙瑶在雷舟之中,已然成就初阶尊者,成了尊者,地位高下之别不可同日而语,谁见到堂堂尊者还要屈居他人妾侍?
当日龙瑶将整座龙宫基业尽付于杨南,个中意思不言而喻,她虽出身龙族,但配上杨南却绰绰有余,两人婚嫁如按凡人规矩,还得问过龙圣哮海,若按道门规矩,则简单之极,龙瑶有大恩于方青颜,更对杨南情深义重,两夫妻如何能亏待了她?
两人正思量间,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嘻嘻笑道:“这还不容易?找个日子上东海龙王宫去求亲就是,就是龙圣不肯,龙瑶姐姐想必也不答应吧?”
说话之人忽然唉哟一声,推开门户逃了进来,一边还格格笑道:“龙瑶姐姐饶命,请高抬龙爪,小妹再也不敢多说一句了。”
杨南抬头一看,原来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即将成为杨门侍妾的莲妖白衣,她被一股羞赧的龙瑶追打着逃了进来,三女正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方青颜愕然道:“你三人何时来到我房门外,怎的我半点不知?”
杨南哈哈一笑道:“青颜,有龙宫尊者的**力在,偷听片刻如何能知?便是我也被蒙在鼓里哩!”
龙瑶见二人取笑,一向秀雅端庄的她再也禁不住羞意,嘤咛一声掩面欲逃,方青颜伸手一捉,将这个堂堂尊者捉个正着,方青颜娇声笑道:“妹妹休逃,你既已听见我与夫君商议,可有意见?”
龙瑶抬起眼眸,见杨南一脸温然的望着自己,她心中慌乱顿时慢慢平静下来,她向方青颜深施一礼,道:“姐姐盛情,小妹有感于心,至东海随杨兄出行,此生便尽寄于他,且恕龙瑶大胆,便是天上地下,龙瑶自当追随!这杨门,龙瑶进也要进,不进也要进了!”
龙瑶敞开心扉,掷地有声,她素来大方从容,此时房中尽是亲近之人,纵是说及终身大事也不会令她太过难堪,这一番言语透出万缕深情,听得众人无不点头。
杨南叹了口气道:“公主,情深难却,他日你若要成仙道,运慧剑、斩情丝这一关却也难了。”
修成尊者,着实不易,但想再进一步,不斩七情六欲,断然难以成圣,龙瑶此时这般情深,成为道侣佳偶自是毫无问题,可是,他日她该如何成圣得道?
龙瑶正色道:“情发心声,生死不移,此生纵是无望仙道,龙瑶也自无怨无悔!”
方青颜一脸感动的道:“妹妹有此心志,那等天下定后,我等空闲,便去东海求亲,你若入门,地位与我相同,断然不会亏待妹妹。”
白衣拍手娇笑道:“好地呀好呀,多些姐妹管管公子,也免得他老是闭关潜修,依我看,公子再练下去,只怕跟那些言语无味、面目可憎的呆瓜老道士一个模样了。”
蝶衣扯了一扯白衣手臂,柔声道:“白衣,休得胡说,夫为妻纲,为妾之人如何能随意评说夫君大人?”
二女听到杨南允她们入门为妾,心中俱是欢喜,只是白衣素来大胆,蝶衣却温柔谦逊,按人族规矩,妾室怎可评论夫君?杨南虽然不讲什么规矩,但蝶衣终觉不妥。
白衣嘻嘻笑道:“蝶衣,你不必太胆小,在公子心中,只怕大家相差不离,哪有什么妻妾之分?夫君是大家的夫君,我才不要像青颜姐姐那般,事事都要讲规矩,还有你,若非至小相伴,我还真以为你是青颜姐姐的亲妹妹哩。”
蝶衣见白衣依然口无遮拦,不禁跺脚嗔怒道:“白衣……!”
杨南哑然失笑,道:“白衣虽然口不择言,但却说得有理,众生皆是平等,夫妻正该相敬如宾,不必分个高低贵贱。”
白衣眼睛骨碌碌一转,忽然望着杨南道:“公子,我俩将要嫁给你了,不过,我却要跟你约法三章哦。”
杨南好笑的道:“哦?有话但讲无妨,有理我也依,无理我也依你就是。”二女追随杨南,一向小心侍奉,情分、功劳样样不缺,就是再无理的要求杨南也会答应,更何况这白衣小丫头还能提出什么难倒杨南的要求来?
白衣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感动,低着小脑袋想了一想,忽然一本正经的道:“第一,我俩要按人间俗礼与公子成婚,这酒宴婚礼断不可少!这第二,公子从今往后必要将我二人带在身边,便是上阵打斗我俩也要观战!这第三嘛……,我与蝶衣虽可嫁给公子,但却不能与公子圆房,待到他日之后,再行夫妻之礼如何?”
杨南一怔,白衣的第一、第二要求并不难办,但是成婚却不能洞房显得极是古怪,不过,他倒不将这等小事放在心上,白衣明艳圣洁、蝶衣娇美温婉,二女虽是天下绝色,但对他来说,娶她们重要的是情分,于夫妻之事并不重要,只是白衣这般郑重其事,莫非其中有什么古怪不成?
白衣见杨南讶然不解的模样,只是嘻嘻笑道:“公子不必动问,此事关乎我与蝶衣二人修炼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