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煞,我叫你用刑了么?”
玄煞脸上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俯恭声道:“长老,弟子正要替长老问个水落石出,长老斥责,难道觉得弟子所为不妥么?”
他是艾慕云嫡系,面上虽敬杨南,心中实在不把杨南这个外门长老放在眼里,看在艾慕云面上,只不过是表面恭敬罢了!
杨南忽然舌绽春雷,大喝道:“大胆!你是何人?居然敢做我的主?”
杨南这一声爆喝运起阴阳法力,如一道天雷骤然轰击,震得殿顶嗡嗡作响,殿中众魔门弟子被这不亚于佛门狮子吼般的大喝一震,神魂立时散乱不堪,脸色齐刷刷变得惨白!
玄煞眼中露出几分煞气,冷声道:“杨长老,我好心好意替你办事,你不领情不要紧,居然拿我立起威来?你不过是一介道门弟……”玄煞说到这里,他身后的藏雪俏色惨白,重重扯了扯玄煞衣袖,低声道:“师兄慎言!”
玄煞说出心声后方知此言不妥,他偷眼看向妙云时,却现昔日的大师兄,今日的掌门脸上如寒冰一般森冷,那一双如电神目中满是杀机!
玄煞不敬杨南不要紧,只要放在心里就成,但是玄煞正在艾慕云极力拉拢杨南之际蔑视他,这无疑是在打艾慕云的耳光!
如此一来,杨南本来迟疑不决的态度又如何会肯助魔门重回中土?
杨南呵呵一笑,忽的将掌律令牌掷于地下,大声道:“好好好!玄煞道友果然快人快语,替在场所有魔门弟子说出了心声,艾兄,这掌律令牌物归原主,杨某德薄,实不敢当什么长老!从此之后,魔门是魔门,道门是道门,艾兄好意,杨某心领了!”
杨南拂袖要走,艾慕云大惊,扯住杨南衣袖急声道:“杨兄……杨兄且慢!此事不是小弟授意,杨兄聪明绝世,当不会认为艾某会做这等下贱勾当来折损你面子吧?”
到了这一步,艾慕云如何会不知道杨南此时的打算,借玄煞之手,推掉艾慕云所求,杨南正想落个自在,但艾慕云如何能够放手?
杨南深深吸了口气,正色道:“艾兄,我不是疑你作假,只是,你也看到了,魔门十二宗,好大的势力,我杨南区区一个外人,如何能坐得稳刑堂?就连艾兄的心腹之人都不服,更不用说其它十一个宗门了!以我禀性,不服者诛,他日岂不是将魔门上上下下满门杀个干净?既如此,不如将前事作罢吧!”
杨南有意甩手而去,但艾慕云多般筹谋、费尽心血才使杨南意动,此时眼见玄煞一番言辞竟要将他心血赴之东流,心中岂不大恨?
他拉住杨南衣袖,躬身施礼道:“杨兄,且慢,今日我便给你一个交待!他日你若是杀尽本门上下,我也绝不怨你!”
杨南停住脚步,冷笑道:“不必了,我是道门,与魔门还是各行其道才是。”
艾慕云不答话,脸色铁青的祭出黑色如墨的神魔剑,剑上光芒大放,十二个神魔符记护着剑芒径直向玄煞飞去,这神魔剑经他全力施,当真煞气滚滚,威凌无匹,只要一剑斩下,任玄煞修为再强,也要一剑斩灭!
玄煞心中大骇,此时才知犯了掌门大忌,他跪地大叫道:“大师兄,我错了……我错了……念在往日情份上,还请饶我一遭!”
藏雪、飞月、王龙、王虎等一干妙魔宗弟子见大师兄今日竟有斩了师兄弟平息杨南怒气的意思,脸上无不变色,齐齐跪地哀声道:“大师兄三思!我妙魔十二子同气连枝,情兄手足!今日玄煞师兄有错,还请看在往日情分上饶他一次,杨长老若是不消气,我等任打任罚。”
威芒无伦的神魔剑下,众多妙魔弟子将头磕得砰砰直响,连鲜血也顾不上抹上一把,艾慕云一脸冷意的道:“今日若不斩玄煞,往后还会有谁将刑堂长老放在眼里?犯了不敬之罪,便是父母、兄弟皆可斩之!规矩便是规矩,为我魔门千秋大业,何惜区区一个玄煞?”
诸弟子泣声道:“大师兄,我等死命相搏,才换来如今宗门荣耀,今日无端折了一个,他日就是成仙也心中有憾啊!大师兄向来视我等为手足,岂能说杀就杀?”
藏雪转过头来跪伏杨南脚下哀声道:“长老,我玄煞师兄向来心直口快,他不是有意要与长老为难,还请长老海涵,只要饶他性命,任凭打骂就是,长老若是不消气,藏雪愿以身相代,长老慈悲!慈悲啊……”
见藏雪哭得梨花带雨,十分可怜,杨南心中一叹,不是他想杀玄煞,而是玄煞实在非死不可!
与艾慕云合而两利,分则两害!
但杨南若不立威,艾慕云给的好处如同泡影,根本没有实际,今日连一个魔门弟子都震慑不了,他日还怎么号令魔门?
用不上的助力,光有名目又有何用?
为魔门之事,杨南付出的代价又岂会少得了?
杨南不傻、艾慕云同样心如明镜,不立杨南威望,想叫杨南为魔门出力,简直就是作梦!
所以,这玄煞……
非死不可!!!
艾慕云无视妙魔宗弟子恳求,神魔剑犀利无伦,荡起无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