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留不住他远去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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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修道长可是行行的救命恩人,你说得罪就得罪了!”
“修道咋了?看人家隐修大师现在风光的,那些当官发财的都开着宝马奥驴(迪)来请他……”
“你这个驴脾气,到什么时候能改改……”
吃饭的时候,母亲把父亲狠狠责骂了一通。
“要是能该,我就不是关红旗了!”
父亲将头一甩,依然坚持自已的真理:“什么乱七八糟的修道,我关红旗从来就不信,我只信我自已的一颗脑袋两只拳头……”
“你能吧你!你的两只拳头,能化解……”
当着我的面,父母从来不提童子命的话题的,不过我天生敏感细腻,早就知道我是童子命了。
突然提到禁忌的话题,母亲说到一半急忙打住,将一块馍塞到嘴里,顺带着将下面的话一起咽进了肚子里。
“以我看,这孩子就是身体弱!”父亲盯了一眼母亲,说:“你以后别总宠着他,让他跟着我学学拳,练练刀……对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咱祖宗留下来的关家刀,涂了血就能驱魔辟邪的……”
“娃才多大呀!”母亲白了父亲一眼:“这孩子身体恁地虚,可不能耍刀弄枪的,累着了可咋办?”
父亲瞄了一眼我病秧子样的小身体,叹了一口气,埋头吃饭,作罢不提。
“爹,我要学!”我认真地说道。
“学什么?”
“学武!”
其实我早就有习武的想法,村里刘成虎三个儿子,虽然年纪不大,但都长得肥头大耳的,在他们那个疯颠爷爷的督促指导下,见天在家里扎马步、练空翻、打沙袋,个个力大无穷,村里的孩子见了都躲着走。尤其是老大刘学桧,每每见他在人茬里炫技,一口气打上十来个空翻,我都羡慕不已,奈何我身子弱,又没人教。
父亲听了脸上笑开了花。粗糙的大手摸了摸我的头:“有种!是我关红旗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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