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么……
就在二人埋头研究植物的发育与长成的几日时间中,不速之却已距离玉山,越来越近。这几日的天气明明这般好,可不知是否是直觉,她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玉山的机关在当初流月三人闯入的那天之后,便已经撤去了。彼时玉九白设计了这么多的机关也是为了防止那群疯女人追到玉山来追他。可如今叶欢同他生活在了一起,满山的机关自然太危险了些,遂当夜,他便将所有机关都毁了大半。
所以,等斐子笑一袭青色华服垂首立于山洞前时,一眼便望见叶欢**着双脚站在柔软的泥土地里,白皙的小脚沾上了泥泞的泥土,身上穿着一件粗布麻衫,一头黑发只是用一根白色细绳绑成了一条马尾,明明便是这样粗鄙简陋的装束,可为什么,她脸上的笑容这般明亮,明亮到他满心愤怒。
“死狐狸,还不快来浇水,这大白菜要枯萎啦!”叶欢自顾埋头整理着手中菜苗,浑然未觉身后已站了三四个人。
——死狐狸?
斐子笑双手越握越紧,侧头看去,便望见玉九白面无表情得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幽深凤眸,面容冷冽如泉,明明只穿着一件简简单单的白色长衫,可却被他穿出了一股妖仙气来,亦正亦邪。而他的手中,还提着一个盛满水的木桶。
斐子笑面无表情得看着他,而他亦冷冷得回望着斐子笑。
“哎呀我说玉树临风的狐狸君,您老怎么还不来呀!”前方埋首农活的叶欢再次抱怨起来。
玉九白双眼依旧和斐子笑相对视,然后,嘴角又露出一道挑衅的笑,回曰:“娘子莫急,为夫这便来。”
说话间,玉九白不再理斐子笑,端着木桶朝着叶欢而去。
娘子?为夫?
斐子笑更是脸色难看之极,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三四天前叶欢尚巧笑倩兮站在他身边,如今堪堪一晃眼,她竟就成了这个男人的妻子。
叶欢见玉九白上来了,终于站直了身子,转身迎了上去。
只一眼,便望见了面容沉沉的斐子笑。
她猛得退后了一步,看着他的双眼满是震惊,震惊中还带着不知所措,一双手垂在了衣服两侧,若遭雷击。
玉九白却好似没有见到她的异状,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柔道:“别太累着自己。”
叶欢抓紧玉九白的手,轻声说:“狐狸,斐子笑,来了……”
斐子笑侧过脸去,许久,等重新转过脸来时,已经重新换上了淡然笑意,只不过这笑从未曾传入眼中罢了。他徐徐向着他们走去,道:“这便是你们的待之道?”
叶欢这才缓过神来,用玉九白打来的清水洗了洗手,面上满是郝然,尴尬道:“斐子笑……不,皇上,你等等,容民女整理一番。”
斐子笑皱了皱眉,那声‘皇上’和‘民女’让他觉得甚不愉快,面上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默许。
等到叶欢急匆匆得下去忙碌,斐子笑面上的笑意才换成了冷笑,与玉九白相视而立,讽道:“玉九白?”
玉九白眯着凤眼,亦回道:“斐子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两年半时间,自然是好久不见。”玉九白冲他笑得妖孽,一派从容。
“你……”斐子笑心下吃惊,面上却未曾表现出来。
玉九白仰头轻笑,傲然道:“两年前我将她让给了你,彼时我尚无法同你一起争娶她,如今,我却是不会放弃了。”
话说及此,斐子笑再如何觉得难以置信,也明白眼前这个玉九白乃是当初的玉九白。他很快就淡定下来,看着他的目光带上了防备:“你倒是变了许多。”
“你倒是依旧如顾。”玉九白打量着他。
斐子笑垂目,半晌,突而露出一深邃笑意:“两年之前我不战而胜,如今两年之后,你可愿再同我比一比?”
玉九白并未接口,他只是看着斐子笑,瞧着他身上的王者之气,仿若掌握全局的自信,瞬间就激发了他的兽息,扑面而来的征服欲将玉九白的绪变得亢奋:“自然要比,此番我要你输得心服口服。”
“谁输谁赢,尚是未知之数。”斐子笑将将反击。
玉九白不甚在意,转而问道:“说吧,比什么。”
“再过二十余天,乃是芜城城主大会,谁能拿下城主之位,便是谁赢。”斐子笑道,“你若能赢,我便再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呵。”玉九白嗤笑,眼中狂妄一览无余,“我定能赢。”
斐子笑依旧浅笑,不置可否。
而山洞口的另一边,叶欢已手中采了许多野菜归来,淘好米,洗好菜,她动作熟练得做着家务,毫不含糊。
看着她熟练的动作,斐子笑眼中一闪而过一片复杂神色,但口吻依旧:“她在做家事。”
玉九白点头:“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布衣生活本该如此。”
不知为何,瞧着叶欢忙碌的动作,他只觉心中一片烦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