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虹的大姊夫正宏是皮肤科医生,在台中市执业。他们在台中市重划区内的高级公寓我去过一两次。从各方面看,都可算是一间相当有品味的公寓。以冷色调为主的装潢,配合低调但质感良好、一看便知价格不斐的进口家具,墙上还挂著名家的版画。公寓的装潢陈设,据说。大姊一手挑选、打点的的。
我努力地试着想把正宏那张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看起来有点严肃和过度认真的国字脸和变装性爱连结在一起。不过,实在有点难以想像。
“和正……正宏也有一腿?……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有点结巴地问。
“你很惊讶吗?”
“老实说吧十分意外。”
“该怎么说呢?……我对大姊夫,应该算是一种家族的援助交际吧!”晓虹轻松地说。仿佛这种事是每个人都在做的似地。
“家族的援助交际?……喂!该不会连家辉也跟他上过床了吧?”我没好气地问。“家族的援助交际…那也包括我在内吗?”
家辉是晓慧的丈夫,也就是晓虹的三姊夫。前文已经交代过了,他在大学里教书。“在他面前搞他老婆晓慧,是我最大的梦想。”
晓虹眨了眨弯弯的睫毛代替了回答。
我一时语塞。这么复杂的关系,若要认真思考起来会累死人。所以我便干脆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评断地继续躺在那里,接着开始习惯性地看起天花板来。
贴着乳白色小格图案壁纸的天花板,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或是破绽,是随处可见的平凡景象。
这就是我喜欢看天花板的原因。你不用作什么特别的思考,便能了解一个天花板。
你的小姨子要和谁上床是她个人的事。就算她要和一头非洲象上床,也不是你该管的事。
“大姊夫每个月月初、月中、和月底固定会见面,见面就会要我…在郊外的饭店或汽车旅馆……家辉…三姊夫就不太一定了…有时一个月三、四次,有时一、两次……若是要问什么时候开始的……ㄣ…我也记不太清楚了耶……应该,快要两年了吧?…”
“大姊夫很好笑喔!你别看他平常那样子…他会买一些奇奇怪怪的服装要我穿上让他搞…他说这样他搞起来会特别兴奋…想不到对不对?外表看起来那么端庄有模有样的一个大男人…嘻嘻……偷偷跟你说的!大姊夫好像很喜欢SM……
可是我讨厌那样搞呀!…所以试过一次我就不要了,他还不死心,拚命怂恿我哩!
可是没办法,我就是难以接受……有点变态说法…不知道大姊在家里是不是也被他这样搞…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可怜了…”她停顿了一下,侧着头看起来颇认真地想了想。
“……不过大姊夫对我是蛮慷慨的啦!事后都会送我一些包包ㄚ、衣服、首饰什么的…当然还有钱……”“二姊夫虽然没有给那么多,不过他人算是不错…
在做爱时很温柔,私底下也很疼我…只可惜他的床上功夫……咦?真伤脑筋,我怎么好像老是无法拒绝年纪比我大的男人呢?……”她接连不绝地讲下去。我大部分的时候只是在旁边静静地听,偶尔“喔”“是呀?”“他的真是他妈的啊!”
之类的附和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也许她发现了我的沉默,或者是我的弟弟的突然软化,或者是两者皆有,反正,她突然打住。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你在生气?…还是吃醋ㄚ?”她看着我的眼楮,仿佛这么做便能在其中找到一个又简单又直接的答案似的。
“你认为我这样是不是很糟糕呀?……”“…人家只不过是不想先瞒着你,让你以后才突然发现……”“你讨厌我了吗?”
“…哪里的话。我哪有什么资格说什么糟糕不糟糕的话。…我没有生气。也没有真的在吃谁的醋。……再说了…我也不讨厌…”我叹了一口气说。“…不过,晓虹…我是不会想用钱来买的身体的……我这个人虽然无可救药了,不过还不至于想这么糟蹋…”讲这句话虽然违背了我弟弟的意志“它不但有它自己的意志,而且常常和我的背道而驰,甚至压倒我这作哥哥的”,而且有点言不由衷。不过,能说。来我自己也很高兴,这一回合,我的理智总算暂时赢了一次。
“姊夫!…其实我并不缺钱的。……我也没想到过要跟姊夫你拿钱…”她轻抚我的弟弟,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起来。“说好的,我跟他们只不过是游戏一场,从来没有真正认真过…我可以马上结束和他们的关系的…”
“……”
“……”
“问一个蠢问题好吗?”
“什么蠢问题?”
“是不是有恋父情结呀?”
“恋父情结?……恋个大guī头啦!你才有恋母情结啦!!”她边笑边没好气地说。
“ㄛ!…那么…莫非是你男友没办法满足,而正宏和家辉他们恰好都跟我一样有支天赋异禀的大jī巴吧?”
“哈哈哈…真是的!你们男人怎么都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