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道:"明妹,且慢!"
袁明明愣然不解的看著杨过。杨过笑道:"你只顾看床上的东西,可没看床下是些什么东西。"
袁明明一愣,心想:对啊!这张大床较一般床高,她用膝盖在床沿轻轻一顶,一时竟顶不动,她大为诧异,她虽未用力,但以她的功力竟顶不动一张床,这可是想像不到的事,她将所有的床褥、床垫、床裙全部卷成一团,堆在床中,这才看清楚整张大床外围是由黄铜整体铸成,难怪无法移动,铜面上也是精雕细刻了许多图案,袁明明瞄了一眼,都是男欢女爱图,她来不及细看,春兰、秋菊也都过来查看,见床沿离顶端半尺处有一条缝隙,那就表示是从这里开启,袁明明刚才没有顶对地方,怪不得推不动,这一发现,不由的大喜,她伸手往前推去,果然顶盖缓缓移开,大家迫不及待往内看去,春兰、秋菊一阵欢呼,袁明明也是惊讶不已。杨过和小龙女则相视一笑。
原来铜床外围并不厚,约仅数寸,但整个床内却整整齐齐的堆满了金砖,杨过伸手拿起一块,众女也都各拿了一块欣赏,这金砖甚为沈重,大小约为一般砖块的一半,金砖正面镂有"太和至宝"和一千两的钤记。
杨过思索了一下,道:"这"太和"是北魏孝文帝的年号,那时国势正盛,那些年间他颁订了很多典章制度,从大同迁都洛阳,又开始铸五铢钱,这些黄金必是他南征北讨所得的积蓄,却不料都被胡太后搬到这里来了,也难怪邙山的地质会受不了这座宫殿的重量而塌陷。"
小龙女也感叹的道:"咱们古墓积存虽丰,却无这样成堆的金砖,北魏全盛时期的国势也由此可知。"
杨过微微叹道:"我刚才在上面以观心术探测所得,这宫殿之内所存之物犹不止此,这里几乎已是他们的国库了,只不知这胡太后是因公将这些黄金藏在这里,还是窃取所得,但她已是实质上的女皇帝,窃取应不可能。"
袁明明摇头道:"公子,妹子看来,这些黄金是她窃取所得,她虽是实质上的女皇帝,但以她的荒淫和残忍之心看来,一定仍有不甘,这些黄金必是她图谋篡位之用,也可能准备和外藩重臣打仗之用。"她是以历朝兴衰的常理推断,杨过也不愿多加揣测,毕竟这已是数百年前的往事了。
众女感慨了一阵,把手中的金砖放回原处。
春兰道:"公子,你要怎样处理这些黄金?"
杨过道:"兰妹是说……?"
"这么多的黄金可以做很多事的,譬如说可以用来驱逐异族……。"春兰喜孜孜的道。
杨过叹道:"兰妹的意思我知道,可是驱逐之后呢?难道还要让昏君奸当道嘛?一打起仗来,百姓可是生灵涂炭呢!"
春兰一听,默然不语。杨过说的一点都不错。
过了一会,秋菊怯怯的看著杨过,期盼道:"公子,你来当皇帝……。"
杨过大笑,搂著秋菊亲了一下,道:"那是不可能的,你不觉得你的老公没有这种雄才大略嘛?真要是当了皇帝,每天陪著你们这些好老婆,必定也是个昏君。"
众女都大声的不依,缠著杨过不住的撒著娇,可又都是柔情蜜意。小龙女轻声道:"过儿虽未必会是个昏君,但咱们还是做咱们逍遥自在的神仙眷属吧!这人间的功名利禄就由别人去争吧。"
大家嘻嘻哈哈笑闹了一阵。春兰、秋菊帮著袁明明把大床整理妥当,重新铺上褥垫,小龙女则将墙上、地上的尘灰全部清理乾净,大家又都迫不急待的在床上又坐又躺,觉得很是舒适,都看著杨过笑个不停。
杨过对著两侧蒙尘的铜镜挥手一拂,两面大铜镜立即明亮如新,床上众女的坐姿和卧姿都清晰在目,两镜对映,那真是撩人之极,众女惊呼一声,又都好奇的揽镜自赏,觉得好玩极了。袁明明眼睛滴水,昵著杨过道:"哥,咱们晚上来个大被同床,那一定精采好玩极了。"小龙女也被她说的心旌为之摇动,痴痴的看著杨过。春兰和秋菊还盯著床边的男偶阳物,吃吃笑个不停,但因知道那是真人的阳物割下,却又不敢去摸,春兰隔空屈指一弹,那阳物果然又缓缓翘起,大家都笑的不得了。
杨过也坐上床沿,侧头看到门口的那道屏风,那也是一面铜镜,于是他又用袖遥空拂去,霎时,那面铜镜也是光洁如新,三面铜镜对照之下,各人都在镜中展现出不同角度的姿式,一举一动无不摄人心魄,即使没做什么,却已足以使人想入非非,壁上胡太后清秀绝伦的丽影更是宛如真人,而那原来纯真无邪的眼神,这时却是那样的妖媚和勾人魂魄,而方寸之地的晶莹之光,这时看来却如潺潺流水。
众人正在忘神之际,忽听室外传来阿紫的叫声:"大哥哥,龙姐姐,你们快来噢,好好玩噢……!"众人闻声相视一笑,齐都起身整衣,准备出房。
小龙女忽然对春兰和秋菊道:"两位妹子先去看看里面的洗浴间能不能用,总要有地方净手啊!咱们也到别的地方去看看。"
众人也都想到这是个大问题,如果没有洗浴净手之处,那要如何在这地底宫室住个几天呢?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