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石炭的开采,若是他们愿意开采,我还巴不得呢,不过开采出来之后嘛~嘿嘿……”李愔笑的十分阴险。
“噢~,我明白了,六郎你不会是想用那两样东西吧?”李景恒听到李愔的话,立刻醒悟过来,一拍脑袋十分兴奋的站起来叫道。听到李景恒的提醒,燕北也好像了明白了什么,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嘿嘿,景恒兄果然聪明!”李愔笑道,虽然李景恒没有明说,但却点出最关键的一点,让李愔立刻明白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打算。
“喂,六郎,你们在说什么啊,我们怎么听不懂啊?”秦怀玉有些不满的说道,和燕北一样,他开始也以为李愔是要利用专利来垄断石炭的开采,不过在听到李愔否定之后,立刻就变得一头雾水,而且他也不像燕北,对经商基本没什么了解,所以根本听不懂李景恒和李愔在说些什么。
李愔一看大部分人都是一脸迷茫的表情,也就不再卖关子,将自己想到的办法讲了出来,程怀亮他们越听眼睛越亮,听到最后时,个个都是乐开了花,笑骂李愔真是太阴险了。
与此同时,太原王氏长房的议事大厅里,也聚集了一群人正在商议事情,正中主位上坐着一位不怒自威的白发老人,身边还坐着十几个中年人,剩下的都是一些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不过与李愔他们和谐的气氛不同,现在大厅里正吵的不可开交,而争吵的主题也是关于煤矿的事。
“伯父,家族中的产业一向都是由我来打理,您怎么能不经我同意,就擅自下令,让下面的人与梁王他们抢石炭矿?”站在最下首的一个华服年轻人沉声说道,虽然极力克制,不过脸上的怒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如果李愔在这里,一定就会认出,这个年轻人就是上次他见过的太原王况。
坐在家主位置旁边的长须中年人听到王况的话,立刻气的冷哼一声道:“哼~,什么叫擅自下令,这是我们几位长辈共同做出的决定,难道还要经过你这个晚辈的同意?”他身边的坐着的几个中年人听到王况的话,也是对他怒目而视。
“几位叔伯做出的决定,自然不用通过侄儿,可是各位叔伯想过没有,你们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王况一脸痛心疾首的说道,他虽然在外人面前十分风光,不过在家族中,却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后辈,要不然也不会让他放弃科举,转而天天和那些商人打交道,为家族打理经商敛财之事。
“哼,能有什么后果,不过是一群不知轻重的小子,竟然敢到我们太原王氏的地盘上撒野,以前不知道石炭这东西的用途也就罢了,可现在那些水泥厂天天吵着要买石炭,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白白便宜了别人?”王况前面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冷哼道,这人是王况的堂兄,名字叫做王冼,也是主位旁边那个中年人的嫡长子。
“大堂兄,石炭的利润的确极大,可是你想过没有,仅仅因为这点收益,就将长安城中的新贵几乎都给得罪了,这值得吗?”王况看着自己的这位不学无术的大堂兄,心中又气又恨,他已经得到可靠消息,最先和李愔他们抢石炭矿的,就是眼前这位鼠目寸光的大堂兄,之后他父亲为了给儿子掩饰,这才说服几位族中的长辈,下令大肆收购石炭矿,虽然这件事会得罪不少人,不过却也能为家族带来庞大的利润,所以并没有多少人反对。
“王况,这件事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正在这时,坐在主位置上一直闭目养神的老人忽然睁开了眼,扫了王况一眼说道。这位老人就是太原王氏责任的族长,名叫王通,在前隋时也做过多年的官,只是自从大唐夺得天下后,这位王通就再也没有出仕,一直做为族长处理家族事务,在族内的威望极高。
“孙儿驽钝!”听到王通开口,王况也吓了一跳,立刻躬身施礼道。这些年王通年纪也大了,已经很少管理族中的事务,平时虽然坐在主位上,不过却像个摆设一般,很少发表意见,一般都是由他下首的那几个王况的叔伯来管理,没想到今天他竟然忽然开口。其实不但是王况,周围的其它人也都十分惊讶。
“嗯!”只见王通忽然从椅子站了起来,扫了一眼厅中的众人,最后目光放在王况身上说道,“你既然知道,那些买矿之人都是长安城中的新贵,难道还不明白你那几位叔伯的用意?我们这些号称王姓七望的豪族世家,正是当今陛下的倾力打压对象,而那些由开国功臣和李氏皇族形成的新世家贵族,正是他用来打压我们的利器,若是任由他们进到太原周围地界,然后以那些矿场为据点,慢慢向太原城内渗透,虽然我们王氏在此经营百年,但与背后有皇权支持的新贵相比,却还是处于下风,所以,无论如何,也要阻止新贵的触手伸到太原城周围!”
王通毕竟年纪大了,说到最后几句时又极为用力,所以不得不停下来喘了口气,这才接着又道:“另外,王况你既然掌管着族中的商业运营,想必对于族中的财物状况十分了解,随着当今陛下对西域的经营,使得太原的商业已经不复当年的盛况,我们王家的收入也减少了好几成,现在族中无论做什么事都是紧巴巴的,如果能多一些矿场的收入,也能缓解一下族中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