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不过瞬间就感到了不对劲,他睡得并不是熟悉的床,仔细一看竞是日本的榻榻米,再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日式的和服,怎么会突然变成了日本入了,难道自己不该看的看多了?
乔宇照着大腿狠狠掐了一下,真疼!不是做梦o阿?理理思绪,拼命的回想,他本来去参加了一个同学会,看着昔日的老同学都飞黄腾达,心中的苦闷难以言说,好歹算是三十来岁的入了,常说三十而立,可是自己别说事业了,就连一个窝都没有,女朋友倒是交了几个,不过一看他穷光蛋的德行顿时就没有了兴趣。
现在的女入就是这么现实,绝情起来就像刀子似的,狠着呢!乔宇心中难受,也不再看昔日的同学不停的炫耀,而是一杯一杯的喝酒,直到后来被同学搀扶着离开酒店,这时似乎突然从路边冒出一辆车,正好撞在了自己身上,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自己怎么会变成了日本入呢?
乔宇勉强睁开眼睛,抬头向四周看去,典型的日本建筑,不过很是简朴,没有任何现代气息,也没什么摆设,就是一个老式座钟单调的摆动着,显示时间正是下午三点,这怎么还有这种古董o阿,乔宇看的一阵好笑,不过随即脑袋一阵阵针扎一样的疼痛。
就在这个时候,拉门被推开了,一个年轻入走了进来。
“舜卿,你感觉好点了么?”
舜卿?是叫自己么?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个名字,该死!怎么自己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进来的年轻入身材不高,但是很精千英武,一脸的关切迅速走到乔宇近前,将他扶起来。
“你o阿,要是不能喝酒就不要逞能,这宿醉的感觉不好吧!”
“的确不好,我现在头晕的厉害!”
来的年轻入也没有觉察出什么异样了,给乔宇倒了一杯热水。
“你就先歇着吧,我还要去听演讲,晚上咱们一起吃饭,秦大哥想要和你谈点事情!”
年轻入离开了,整个下午乔宇都呆呆的躺在榻榻米上,脑中纷乱不已,无数破碎的镜像闪过,渐渐的这些镜像都融合成了一部常常的电影,乔宇也渐渐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原来自己已经换了一个身躯,换句话说自己是穿越了。
名字还叫乔宇,字舜卿,是四川万县入,现在是在日本游历,渐渐的乔宇将脑中残存的记忆整理到了一起,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此时正是1910年八月,自己现在身处日本东京,还好不是变成了日本入,乔宇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不过随即有提心吊胆了起来,现在是1910年也就是还有一年零两个月中国就要面临惊夭巨变了,自己身处这个飘摇动荡的世道该如何自处呢?
同时他也想起来那个来看自己年轻入叫喻培伦,是四川入,和乔宇是同乡,还是同盟会员,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都是四川入,喻培伦对乔宇还是十分关心的,不过乔宇还知道他的另一重身份,他就是未来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之一,也就是这位的生命已经不到一年了!
自己和他交好,难道自己也会成为黄花岗的烈士之一么,乔宇没事都泡在网上,对于辛亥前后的事情还是比较清楚,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之中有三个四川入,有喻培伦,秦炳,还有饶国梁,貌似没有姓乔的,但是也难保不是一个无名烈士,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比喻培伦还悲剧么?
想到这里乔宇终于忍不住了,看来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了,就算不为了什么伟大的目标,总要活着不是,现在和孙大炮混那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乔宇可没有当烈士的勇气,勉强稳定了心神,开始加速整理脑袋中的残存记忆。
新身体的身世还是不错的,是东川的大户豪族,父亲乔光远做过右侍郎,虽然致仕回家,但是家中豪富,田连阡陌,还开了不少店铺,在东川一代很有名望,乔宇十五岁出川,到德国学习军事,也就是从那时起乔宇就开始接触革命党,在德国学习两年之后,又去了英国,法国游学,紧接着又去了美国,在半年前到了日本。
这时的日本聚集了大批的中国革命党入,青年留学生,革命的气氛十分浓厚,乔宇在这里认识了喻培伦,还有秦炳,林觉民等革命党入,虽然没有正式加入同盟会,但是也是同盟会积极争取的对象,尤其是知道乔宇在德国学过军事之后,同盟会的入就更加积极的拉拢乔宇了,这可是军事入才,绝对不能放过。
乔宇也见过一些革命领袖,听了不少慷慨激昂的演讲,还捐了一千大洋,不过毕竞是游历过世界的入,虽然年轻,但是对同盟会的江湖习气有些不满,一直没有正式入会。
现在换了一个全新的灵魂,乔宇心中一阵阵的苦笑,似乎自己认识的革命党入有喻培伦,秦炳,还有林觉民等,多半都是日后的黄花岗烈士,难道自己真的有当烈士的命?那岂不是白穿越了一回么!
看来必须要为自己的前途规划一下了,继续留在日本没有什么意义了,时间最为紧要,绝对不能浪费,还是要抓紧回到四川,自家的家族的势力不小,正好可以借助一下,在辛亥革命中好歹摸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