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如第一次般喷了水流就自动停止了,而是一阵地晃,泥泞的淮河河道竟然缓缓朝着两边翻滚开来,似乎那河道的淤泥中正有着一头洪荒猛兽在翻腾,yù要破泥而出。
在田方等近千人的注视下,一只模样怪异的庞然大物在喷涌的浊水中破土而出。
没有四处飞溅的泥土,也没有震天响的兽吼声。那破土而出的庞然大物顺着那喷涌的浊水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一只罕见的一头两身的类蛇怪兽。斗大的头颅三尺长的红信不停的伸缩着,头颅下却诡异的分成两半,同时长出了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蛇躯,足足有尺许粗细。而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蛇躯之间却是缠绕着一尊暗金sè的巨鼎,在夕阳的映照下,被青sè的蛇鳞身躯缠绕起来的暗金sè巨鼎格外的醒目。
那尊暗金sè的巨鼎在河道淤泥中不知道埋藏了多久,但是此刻出现不知道是因为喷涌出的水流冲刷还是别的原因,不仅没有产生任何的铜锈,甚至鼎身澄亮如新。
透过蛇躯之间的缝隙,田方等人能够清楚的看到暗金巨鼎的外形,圆鼎。既然是圆鼎,那么也就代表着,这尊目测至少有**尺高的巨鼎,就必然会是三足。
鼎,在秦以前的数千年时间内,都是作为国家最为尊贵的礼器出现的。对作为礼器的鼎来说,三足圆鼎比四足方鼎尊贵,‘后’鼎方形四足,王鼎圆形三足,是通认的共识。
历朝历代铸造了无数做为礼器所用的大鼎,但是能够有三足的圆鼎却不是很多。而能够有如此体形的巨大暗金大鼎,更是少见。
怪物的头颅置于巨鼎上空,两条身子一圈圈的将巨鼎缠绕起来。就这样矗立在河道之中。
河道中正在施工的一干建设兵团的兵卒愣了半响见那怪物没有攻击的意思,也渐渐放下心来。而田方,则是一面派人请东海郡守戚宏等人过来,一面开始站在距离怪物数十步远的地方观察着巨鼎。
从颜sè,到花纹,最为重要的是偶尔露出的鼎身上那一角看似山川地形图样式的琢纹,让田方不可抑止的激动起来。
“豫州鼎!”
田方这声脱口而出的惊呼正是发现豫州鼎的消息流传出去的源头。
话一出口,田方就已经后悔了,不过周围数千的建设兵团兵卒,田方后悔已经是无用。
田方想要更近一点的观察观察豫州鼎,不过田方等人马上就明白,怪物不攻击并不代表着它真的就不能动。只要进入怪物身侧三丈,那怪物就马上摆出jǐng惕的姿态,跃跃yù试的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对照那个比人身要粗上不少的大嘴来说,没有人想拿自己的命来试试这不知名的怪兽会不会真的将人吞下去。
建设兵团的兵卒连铠甲都没有更不要说兵械了,看看那怪兽的体积以及尺寸还有那青幽幽的鳞片,估计他们手中的铁锹等工具打在那怪兽的身上怕是也只能给怪兽捞痒痒,而不能对怪兽造成任何的伤害。
戚宏奏报上有用的信息仅只这些。
至于翁仲的奏报更简单了,玄武军不是没打算杀死怪兽将那巨鼎弄到手,而是那缠绕在巨鼎鼎身上的一头双身怪兽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直不曾离开过巨鼎,玄武军的巨弩、强弩因为担心对巨鼎造成损伤根本无法动用,而派遣全副重甲的兵卒上前不过几息功夫就阵亡了十余人。
这些玄武军重甲兵卒不是死在怪兽口中,而是被怪兽两条十余尺长的粗大尾巴给生生拍死在翁仲面前。百十斤的重甲加上一个人的重量,那怪兽就如同拍苍蝇一般一个个的将人拍飞或者砸入河道的沼泥中。
事情就这样僵持了下去。
……
在胡亥看来,那一头两身的怪兽显然是在守护着豫州鼎或者说豫州鼎内的什么东西,亦或是为了图谋豫州鼎中的某样东西。
什么样的怪物能长一头两身?在后世似乎没有记载过有这样一头怪兽。
那么这怪兽是没有发现呢,还是本来就是一条巨蟒然后产生了基因变异长了两个身子一个头呢?记得后世经常有基因突变生出的怪异婴儿,还有牛羊,在胡亥看来后者的可能xìng应该更大一点。
那基因变异的怪兽暂且放在一边,只是难道事情就真的那么巧,广陵桥的桥基正好选址在这豫州鼎埋藏的地方?
自己莫名其妙的能够穿越两千多年的时空出现在大秦取代胡亥成为这大秦皇帝,那么似乎出现一些比较神异的事情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胡亥感觉自己心中的唯物主义观念正在一点点的崩塌。
……
二月的大秦,已经开始草长莺飞处处一副chūn意盎然之景,而距离大秦数千里外的塞外大漠,却依然是天寒地冻、寒风袭人。站在大漠边缘,就能看到远处连绵起伏的昆仑山脉,层层叠叠的山影被数万年的积雪所掩盖,仿如接天连地的神柱,让人心中生出渺小之感。
一道长长的马队沿着因为冬季而干涸的河道在起伏不定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