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想了想,也就认可了这一点:“那败三呢?”
“提督刚才说的不对,四方豪杰仰慕是我们的胜三,但对方逃兵日甚不是我们的胜三,而是敌人的败三。”任堂又把邓名的理由拆开重新用了一遍。
“也好,”穆谭觉得这样也不错,正反两面使用显然更有效率,这样等说出对方的败四后,那照猫画虎反着用一下己方的胜四也就有了:“那鞑虏的败四呢?”
“穆兄弟有什么补充么?”任堂反问道,在心里感慨郭嘉果然不好扮演,连凑个四胜四败都这么费劲,反问穆谭的同时,任堂还在心里嘀咕着:“只有四胜四败,该不会在江南士人面前丢脸吧?”
“这个……”穆谭琢磨了半天,无奈地把球踢给了周开荒:“周兄有什么补充么?”
周开荒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终于不负众望地抬头说话而不是要求邓名补充。
“提督,”周开荒中气十足地说道:“我觉得文告不妨改成:吾有三胜,虏有三败!至于具体是什么,刚才提督和任兄也都说完了。”
……得知明军直逼安庆而来的消息后,这里的清军吵成了一团,极力主战的朱国治和蒋国柱派来的使者争论不休。
“奴才蒙皇上恩典,为天子牧守一方,岂能闻风而逃?”若是使者早来几天,朱国治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也就得乖乖服从命令返回南京去了,可偏偏使者才来了没有两天,邓名就已经进入安庆府境内,还发了一封狗屁不通、不知所云的檄文。
蒋国柱当然不会向朱国治坦承他的分析和计划,而在朱国治看来,这分明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邓名屡次受挫,很明显打败他的机会已经出现。蒋国柱在此时催促朱国治返回南京更让他更对自己的看法深信不疑,如果蒋国柱不是想阻止他立功,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命令他离开部队呢?
朱国治早就知道自己的仕途危机重重,如果不奋起反抗,按照蒋国柱的安排走下去,那最后肯定是要黯然离开两江官场。朱国治当然不会甘心接受这样的命令,但他之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现在出现在眼前的情况显然是天赐良机,给朱国治发起绝地反击的机会。
邓名无疑是满清的头号大敌之一,头上的悬赏已经与李定国、郑成功持平,就算违抗蒋国柱的命令,只要能够击败邓名那也没有丝毫可担忧的,更不用说蒋国柱并不是名正言顺的两江总督。
“只要我能擒杀邓名,那这两江总督多半就要由我来坐了,还可以弹劾蒋国柱一个畏敌如虎!”在和南京派来的使者争辩时,朱国治心中则在大声地咆哮着,实际上他还有一个经过再三苦思后而想出来的、专门用来对付邓名的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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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无法说服朱国治听命,南京的使者为难地说道:“若是布政使大人一定不肯遵命。”
“本官绝不会望风而逃!”朱国治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卑职也只好返回江宁向巡抚大人复命。”使者无可奈何地说道。
“速速去吧。”朱国治冷笑了一声,心中暗暗得意:“就知道会这样,你一个小小的使者,又能奈我何?”
“只是巡抚大人还有一些给将领的手令,要他们接令赶赴各自的防区。”使者告诉朱国治,安庆的守军必须要分散,蒋国柱已经给这里的诸路清军分配好了任务,他们离开安庆后不必返回南京,直接前往需要他们防守的城池。
“岂有此理!”朱国治听说蒋国柱居然要调走安庆大半的驻军,顿时气急败坏地跳起来,冲着那个使者怒吼道:“贼人已经到了安庆府境内,岂能望风而逃,见贼不击!”
“贼人来势汹汹,而且长江上没有我军的水师,巡抚大人要保证江宁、苏州平安,还要护住漕运不受贼人骚扰。”来的这个使者虽然没有多高的官职,但却是蒋国柱的标营军官,根本不怕暴跳如雷的朱国治,不卑不亢地说道:“若是布政使大人不同意巡抚大人的安排,敢请大人修书一封,卑职愿意为大人带回江宁。”
“不行,不行!若是巡抚大人把兵马调走,本官又该如何杀贼?”聚集在安庆的一万清军披甲是朱国治立功的资本,他绝对不能让蒋国柱将其调走:“一个也不能离开安庆。”
“布政使大人明鉴,这些兵马是朝廷的官兵,巡抚大人需要他们保境安民,而不是孟浪出击。”使者不软不硬地让朱国治碰了一个钉子,然后就打千告退:“布政使大人的意思,卑职自会带回江宁,报与巡抚大人知晓。”
蒋国柱的使者离开后,立刻就开始去各个将领的营地上传达江宁巡抚的命令,安庆的清军将领大多都不是朱国治的亲信,见到盖着两江总督大印的命令后更无犹豫,立刻就表示会遵令行事。
自从使者从安庆知府衙门离去后,朱国治就派人跟梢,而使者对此也全部在意,光明正大地前去各个营地中传达命令,对朱国治派来的尾巴视而不见。
“好你个蒋国柱,实在是欺人太甚!强抢我的功劳也就罢了,居然还将我如此羞辱!”得知使者的所作所为后,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