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什么意义,只是重庆的地理位置太重要,说它是扎进明军要害的毒刺也不为过:“末将再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想出什么破敌良策来。”
失火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明军再躲在山后也没有意义,在邓名和袁宗第挖空心思地研究对策时,明军部队也开始向江岸边返回。
“还是需要大炮啊,要是我们有上百门火炮,这仗就好打得多啊。”现在袁宗第也意识到,爆破战术不是万能的,但制造大炮的工匠夔东军根本没有:“提督应该向延平郡王要一些就好了。”
“就算要了,现在也造不出几门来,还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又过了两天,见依旧拿不出任何好办法后,邓名已经决定认输:“撼大树不动者当退,不管以后重庆是不是更难打,反正现在我们拿李国英无可奈何,这样耗下去对我们没有丝毫益处,还是撤兵吧。”
如果拿下重庆、歼灭了清军守军,那明军当然可以无所顾忌地行动,但现在清军仍在,撤退就需要谨慎地筹划。邓名建议袁宗第先退,夔东军和奉节的军队加起来大概有六千战兵,装备也不如邓名麾下的浙兵:“李国英的兵力和我差不多,他总不能空城而出来追击我吧?就算他真敢这么干,我兵力也不占劣势,根本不怕他。”
邓名估计李国英肯定会担心袁宗第又在使诈,会想杀个回马枪,所以即使追击自己也会在城里留个三千披甲——本来李国英兵力就不占优势,再留下小一半的兵马防守重庆,他还追击个什么?
“等袁将军平安返回万县后,我再率兵去都府,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先把辎重运去都府。”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邓名虽然认为李国英追击自己的可能性很小,不过眼下明军营地里有大量的物资,差不多能够把明军所有的船只都装满,无法再装下很多人员了;而且这样大量的辎重会严重拖累行军速度,关键时刻还需要分兵保护:“袁将军先帮我继续堵住嘉陵江江口,等我的船只把东西运去都府,空船返回后再走,没有了多余的辎重拖累,就是遇上什么情况我也能从容应付。”
袁宗第心里明白,既然邓名开始转移多余的辎重,那这次对重庆的进攻也就即将结束了,对此袁宗第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顿兵重庆城下这么久,没有向城中发一箭、打一场就退兵,真是气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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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是拿不下,不打更好,起码我们没有白死人。”邓名倒是能看得开,现在最早一批去成都的船只已经空船返回,运输两万妇女的船只算日子也应该到成都了,估计陆续也会返回这里:“大概一个月后,搬运辎重的船只就都会空船返回,那么袁将军可以在二十天后动身,等袁将军回到万县差不多也就一个月了,那时我就走。虽然耽误了些时日,但是回到成都后马上开荒,今年大概还能收获一次。”
袁宗第觉得这个撤退方案不稳妥,拿出了另外一套:“显然李国英虽然兵力不足,但谁敢说保宁的援兵不会凑巧在末将退兵后到达?不如这样,末将先退到忠县,然后扎营,等提督退到江津后派人来通知末将一声。得知提督大军平安无事后,末将再继续撤向万县,若是李国英狗胆包天居然敢追击提督,末将就杀回来与提督夹击他。”
由于李国英坚决不退,现在邓名和袁宗第都怀疑保宁等地确实还有清军一支实力不俗的预备队,不然很难理解川陕总督为何如此镇定。
“这样也好。”邓名略一沉思,觉得袁宗第的办法确实更安全。
……准备把辎重装船的时候,明军又沿江扎营,给重庆以一定威慑。
而对岸的清军也一如既往,在江对岸的营地中一动不动,默默地与明军隔江相望。而邓名也不肯闲着,每日都在营后清军看不到的地方轮番训练部队,现在明军食物充足,锻炼强度虽然不小,但能确保士兵们恢复体力。
今天,邓名又在后方拉练部队时,突然前营来报,说清军营地出现异常举动。
这次轮到清军营地发出阵阵欢呼声,赶回江边后,邓名看到出现了今天巡营的不是李国英的标营,而是一群新的骑兵,他们还打着五颜六色的旗帜。
“满洲八旗。”很快水师送来了更详细的观察报告,他们报告在重庆周围突然出现了一支人数在百人左右的满洲骑兵,让本来略显沉闷的清军一下子都发了狂。
“从保宁来的吧?”袁宗第脸色阴沉,而他身旁的军官都露出紧张之色,尤其是那些年轻一代的夔东兵,邓名看到他们都流露除了难以掩饰的畏惧之色。
“不就是一百个满洲兵吗?”发现夔东军出现士气动摇后,邓名异常惊讶。
部下的表现让袁宗第感到有些羞愧,他私下向邓名解释道:“官兵都说,这些满洲真鞑子体格与我们汉人不同,食生肉,甚至能徒手撕裂虎豹。满族的女鞑子,也能将水牛扳倒在地。”
“袁将军你也信这个?”邓名大吃一惊,在前世他从小学就有满族同学、朋友,大学还有关系不错的满族女同学:“袁将军你不是和满洲兵打过么?”
“我当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