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
只见他手上捧着一束玫瑰花,挣扎地向花怡这边钻来,一边嘴里还囔道:“花怡,我爱你,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你就是我的唯一,请接受我的爱意吧。”
此言一出,立时众人都听呆了,没想到这小伙子竟敢说出如此惊俗骇世的话来。
花怡遽地霞生玉颊,轻蹙了一下秀眉,有点没好气地望了这小伙子一眼,又羞又恼,神态有那么动人就那么动人,一时周围的众人又皆看呆了。
她身后的杨依却是不由听得掩嘴而乐,而小杏儿则是好奇地望着这个小伙子。
李音则是气白了脸,斥责道:“放肆,这些话是你说的吗,你再无理取理,本官就治你的罪。”
而这时周围的人才回醒过来,立时哄动起来,一时窃窃私语声到处响起。不少男人还纷纷出言斥责:“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说这种话。”
“花老师也是你这样说的吗?”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也配说这话?”
且这些男儿说话时神情颇为气急败坏,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其实他们心里还有半截话没有说出来:“这话应该是由我说才是嘛。”
那小伙子却是无所畏惧地凝视着花怡道:“为了爱情,我愿意抛头颅,散热血,就算是献出我的生命也再所不惜,区区治罪又何足挂齿?花老师,请接受我的爱意吧。”
说着就要将手中的玫瑰花递到花怡的手中。
李音更是勃然大怒,喝道:“真是太放肆了,来人,给我将此人拉出去,给我打入大牢。”
立时几个如狼似虎的剽悍战士走了出来,把那男子强行架了出去,那男子拼命挣扎着,在远远地被架出后,仍是极力把头朝向花怡这边,声嘶力竭地叫道:“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声音远远地消失在了远方。
望着这小伙子被架走,花怡轻轻地叹了口气,转头对李音道:“音妹,这伙子被带出去就是了,打入大牢就算了吧。”
李音恨恨道:“对这种家伙就应该好好惩戒下才对,否则,不管是谁都出来翻天了。”
花怡摇了摇头道:“这小伙子还是个小孩子罢了,音妹就不要难为他了。”
李音余怒未消,道:“不行,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花怡微蹙双眉,道:“音妹。”语气微有不悦。
李音望着花怡近在眼前的如花俏脸,一下子怒气又全消了,展颜笑道:“竟是怡姐这么说,那就算那个家伙运气了。”
花怡微微一笑,柔声道:“那就好。”
缓缓地把头转了开去,怔怔地凝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美目中竟有一丝的迷离。
终于,众人就来到了一个三叉路口,其中一条是进玉月城的路。而此时周围围观的人群已经是寥寥无几了。
行到正路口时,花怡对李音道:“音妹,停马。”
李音勒住了缰绳,问花怡道:“怡姐,怎么啦?”
花怡微笑道:“哦,是这样的,今天有一个学生没来上课,我要到他的家里去看一下是怎么回事。”
又问杨依道:“依儿,刘含义同学是住在水东村吧?”
杨依点了点头道:“嗯,是的。”
李音眼中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道:“一个学生而以,何必如此在意,要怡姐亲自跑一趟?”不过看了看花怡的脸色后,又道:“反正小妹也没事,就陪怡姐一起去吧,就当是体查民情好了。”
花怡微笑道:“不用了,音妹府中事忙,就不要一直把时间花在姐姐身上了。这些时间里妹妹天天来书塾陪我,姐姐心里一直很过意不去呢。”
李音含笑摇头道:“没事,而且最近突发事情比较多,如果我不陪在姐姐身边,我是不会放心的。”
花怡道:“有李先生和孙先生陪在我身边,没事的。”
李音只是摇头。
最后花怡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了。
刘含义的家是住在离书塾约三十里,一个叫水东村的小山村中。水东村依山旁水,风景秀丽,但村民个个却都非常穷苦。多是以打猎或务农为生。
当花怡进入这个小山村的时候,她心中不由暗叹了一口气,这是一个多么穷困的地方啊:低矮的房屋、衣不蔽体的妇人、肮脏的路面、面有菜色的儿童,在木板门后闪缩窥人。和玉月城里面的繁华和醉生梦死简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只有那些嘻笑着小河旁捉鱼虾,缩着脖子在雪地里堆雪人,手拉着手奔跑玩闹的孩童才给这个小山村增添了几分活力。
而当花怡一行人来到刘含义家的时候,立时震摄了整个水东村。
不说那位看起来纯真动人的姑娘和那个看起来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已经让他们惊为天人,单说那个一身甲胄,身披一袭大红大氂的美艳女子更是让他们心生寒意。
怎么一双眼睛那么冷?连让人看一眼都不敢?一举一动间还都带着一般难言的官威。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