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心家中,安心离去的话来,唇瓣动了动最后到底没有吭声,只将双手抬起紧紧抱住了关元鹤的腰,将头靠进了他的怀中。
一路无话,马车进了关府角门,向棋风院而去,谁知尚未到二门,便听外头一阵喧哗,慧安自车窗看去,却见一群婆子正不知吵闹着什么,而关礼珍却站在边儿上面色瞧着极为不好。
慧安这几日实是被各种事吓得有些草木皆兵,见此情景不觉心口就是一跳,忙吩咐将车赶快些,待关元鹤沉着脸扶了她下车,那些婆子们已是纷纷跪下,一声都不敢吭的垂了首,慧安见关礼珍眼眶微红,不觉蹙眉上前,拉了她的手。
“这是怎么了?哪个下人不听话一顿板子打出去便是,怎还哭了起来关礼珍最近已是懂事了许多,府中的事情这些日来也多亏了她操持着,隔日便到棋风院瞧上慧安一趟,听慧安如是说,顿时挂在眼眶的泪便落了下来,道:“嫂嫂和三哥哥快去福德院瞧瞧祖母吧,三婶子非要闹着分家,这会子福德院已是翻了天了,这些奴才们也是听了动静在此瞎嚼舌根,被我听到还一个个嘴硬,说是关府眼见着就要散了,总得允她们为生计担着心,议论上两句吧。我也是一时伤心,这才……”
慧安闻言一惊,定国夫人身子不妥,府外虽是已传遍了关府之事,但这连日来周管家将访客都档在了福德院外,凡事皆是二夫人代为招呼了,府中上下也将蓉姨娘之事瞒的严实,例不想最后还是被三夫人捅了开来,慧安担忧定国夫人,忙一脸焦急地看向关元鹤。
关元鹤却也沉了脸,冰冷的视线扫了眼跪着的一众婆子,沉声道:“拖下去,掌嘴四十!”
言罢才蹙眉瞧向慧安,道:“你先回棋风院,我去福德院瞧瞧。”
他说罢不容慧安反驳已是匆匆而去,慧安哪里放心的下,本想跟上,关礼珍却是拉住了她,劝道:“嫂嫂不易操芳,面色也不好,福德院如今乱糟糟的,莫再伤到嫂嫂,岂不更伤祖母的心?我扶嫂嫂先回棋风院侯消息吧。”
慧安闻言这才叹了一声,和关礼珍一道往棋风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