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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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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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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大打了一架。当时我争不过就企图用皇子的身份压你,你却讥我没出息,竟是分毫不让,最后倒是惹得此后每每涉猎,赛马,比箭我都爱与你一较。可也因年幼于你,每每落败,到不曾想连这情爱之事竟也……”

    李云昶说着不觉自嘲一笑,见关元鹤静默不语,便也为再多言,半晌他才起了身,只道:“你既得了她的心,便好好待她吧。”

    他言罢却是自往前殿而去了,关元鹤这才抿了抿唇又盯着他的背影瞧了两眼,起身紧跟着也到了前殿,谁知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前殿,便见一个小厮匆匆奔进大殿,冲宁王禀道:“王爷,东亭侯夫人说是有事要寻东亭侯,如今大少奶奶正领着她往这边来呢。”

    宁王闻言一愣,殿中众人却是一惊。经过这会儿,大殿之上歌舞轮台,早已酒酣耳热,殿中弥漫着酒气,众人形态也越发放浪形骸,又有人服用五石散,已有衣衫不整,袒胸露乳和侍女嬉闹调笑之辈,听闻此言一诧之下均面色大变匆忙收拾起衣衫来。

    关元鹤闻言自知慧安此来为何,却是微微挑起了下唇角,接着他忙大步上前冲宁王和殿中诸人躬了躬身,道:“怕是家中真的出了什么事,扰了各位的兴致,来日关某在府中设宴再与各位赔罪,王爷,请恕在下先行告退了。”

    宁王见他请辞,又见殿中情形,只怪那丁氏不会办事,怎好端端的将人引到了这里来,对慧安来寻人却搅了他的夜宴之举自也心生不悦。不管慧安是因嫉来寻人,还是关府真出了什么事,宁王都无心探究,故而便蹙着眉摆手道:“去吧去吧。”

    关元鹤便又施了一礼,转身就往外走去,可安济伯闻言却是起了身,两步上前拦在了关元鹤身前,笑着道:“东亭侯切莫急着走啊,方才那凡柔姑娘可是娇花一朵,东亭侯还因她和秦王殿下大打出手,怎生如今这般凉薄,竟是说走便走。”

    安济伯府和关元鹤的官司在座的哪个不知,见安济伯拦人,众人便皆是一笑,却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也跟着起哄起来。

    “安济伯此言不错,如此家宴良宵,可不能做那薄情寡心,徒惹美人儿伤心落泪之事,东亭侯当给凡柔姑娘一个交代才是。”

    “依我看,既是关夫人来了,不若请进来问问她的意思?”安济伯见众人跟着起哄,便眯起眼冲关元鹤笑着说。

    关元鹤目光一凛,尚未开口,倒是自殿外传来一声轻扬悦耳的女声:“哦?却不知安济伯是要问妾身何事呢?”

    随着这声音,众人望去,但见两名女子相携而来,正是慧安和丁氏。

    慧安早在远处已瞧见关元鹤站在殿中,她心中已安,此刻拉着丁氏的手走来,却是面上含笑,举止从容的,而丁氏被慧安一路拉着到了此处,却心中忐忑的紧,低着头畏首畏尾。加之慧安比丁氏高出两个头来,又容貌明艳,未曾入殿已是先声夺人,引得众人纷纷望去,皆将目光一瞬不瞬地定在了她的身上。

    却见慧安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红色夏裳,襟口绣着银色的木槿花,宽袖束腰,下头一袭红灯笼裙,乌压压的发只挽着一个简单的髻,以一根翡翠制成的玉簪挽着,素面含笑,自外头走来。裙裾被夜风吹的微荡,她步履轻盈,姿态娴雅,仿似在闲庭漫步般,竟是全然不见一丝的害怕胆怯,众人望之不觉皆愣。

    而慧安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跨步进了殿里,殿内殿外的光影变幻间扫在她的眉目间,叫人只觉得似虹色静染半江秋,那眉眼间仿佛瞬间染上了云样的悠远迤逦,她微笑着瞧向安济伯,姿容濯灿嫣然,竟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华彩炫目。

    今日这殿上多美人,可却多是浓妆艳抹的,倒是慧安素着一张面,通身上下毫无珠钗,叫人瞧着眼前一亮。而那安济伯闻言,一愣之下,却冷哼了一声,道:“关夫人倒还真是凤阳女候的独女,这性情倒是及类其母,连出入这名士宴都从容不迫,真是叫人大开眼见。”

    慧安刚毁了孟侧妃的前程,和这安济伯可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见他出言讥讽,也无甚意外,之挑眉一笑,回道:“母亲是朝廷有功之臣,承蒙先帝厚爱特封为女侯,便是今上提起也少不得赞一声巾帼英雄,母亲领兵杀敌,杀伐决断,令得多少男儿自愧不如,我自比不得。”

    安济伯听慧安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心中有气,可对她的话却也无从反驳,不觉冷哼一声,道:“关夫人不是说府中有事,这才特来请东亭侯回去嘛,怎生我瞧着夫人神情悠闲的很,却不知府中出了何事,竟是劳夫人这大半夜的闯到此处来?”

    慧安见关元鹤蹙眉欲言,便瞧了他一眼,接着才又看向安济伯,笑着道:“不想安济伯竟如此关心我关府之事,我还以为只有那三姑六婆,懒散妇人才会对别人之事刨根问底,搬弄是非,倒真是我短见了。”

    安济伯闻言面色涨红,只瞪着慧安再次讥道:“哼,夫人为何不说出所谓何事来,依我看所谓府中有事,不过是夫人寻东亭侯回府的借口罢了,将夫君看得如此之紧,真真是半点贤淑大气的模样都无,东亭侯如此宠妻,也难怪会被连番弹劾,只不知将来在史书上会不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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