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吓的够呛,倒在姜红如的怀里泪水涟涟,瞧着真真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哪里还有方才对她出手时的狠绝?
而淳王似有安抚了她一声,这才飞身上马和泰王紧赶着向医舍而去。
几个男子哗啦啦走了个彻底,只余姜家、关家姐妹,文景心和慧安还在原处,关礼洁和关礼珍安抚了姜红玉几句,便过来又与慧安寒暄两声,几名女子这才一起向医舍赶。
马场因是专为皇室官宦人家而设,故而医舍建的很是精美整洁,平王早被抬进了内室,由马场的医官诊治。
而文思存则招呼着将慧安等人安置在了一旁的暖房,经此一事,气氛极为沉闷,众女端坐在暖阁之中亦是坐立难安。平王受了伤,尚不知会不会落下残疾,若是更加凶险,便是姜红玉也再没心思和慧安较劲,只不停地向外张望,急迫不安。
一墙之隔,医官满头大汗地给平王把了脉做了检查,只道他伤了肋骨,亦有极重的内伤。给他用绷带缠了肩背,又开了药,这才委婉地表示房中不易多留人,以免打扰平王休息。
众人这才面色不一地相继而出,文思存和关元鹤一起向暖阁走,而泰王和淳王向医舍前的八角双檐小亭而去,两人刚在亭中坐定,便见李云昶最后从医室中走了出来,满脸皆是担忧之色,瞧见两人神色沉重地点了点头,这才举步也往暖阁而去。
淳王李云毅瞧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道:“老七倒是会装。”
泰王亦目光微沉,方才在马场之上,他本被李云昶纠缠阻着去势,淳王那里和平王一经交手,李云昶却突然失手不防之下令他得意突围。
李云昶的马术泰王心里是有数的,那是两三个他也及不上的,要让他相信这是巧合,那可真真是为难了他。听闻淳王的话,他亦目光发沉,闪过隐忧,道。
“没想到……老七……如此福……厚,如今一击……不成,只怕……他醒来会……与父皇告状。”
他因有口吃的毛病。故而声音放的极慢,断断续续半响才说完。淳王瞧了兄长一眼,目光闪过黯然,随即讥消地勾了勾唇角,道。
“他若不蠢便不会随意告状,马场之上历来你争我抢,本就极为凶险,擦擦碰碰是难免的。谁能保证那马儿不会突发狂暴?横冲直撞得发起狂来,他若没有真凭实据,怎会胡乱告状,便是高了父皇也未必肯信。我们亦可反咬他诬告,实为苦肉之计。再加上我方才还救了那姜红玉一命,他真敢告状,父皇岂会不疑?倒是老七,今日可真是让人意外呢。”
暖阁之中,姜红玉姐妹听到平王并无生命之险,这才由婢女扶着到内室休息。而文思存和关元鹤各自安抚了自家妹妹,文思存见文景心面色着实难看,怕她犯了旧疾便冲慧安打了招呼,先护送文景心回城。
慧安扶着文景心一道出了暖阁,将她送上马车,望着马车远去,这才回转了扭身便瞧见关元鹤刚巧从屋中出来。
想到方才他的救命之恩,慧安忙快步过去,咬了咬唇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关元鹤瞧着她却是冷哼一声。道:“我早说过你这般四处立敌。早晚丢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