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强行提了上来,与一般弟子的玄光相较大为不如,争斗非其所长,此次出来,丹鼎院中支取的丹药也有定数,并非用之不竭,有他为我等炼丹,便不虞入不敷出了。“张衍这两日战绩其实在众弟子中颇为可观,但葛硕却有意轻轻揭过,显然心中别有计较。
方洪不明白葛硕的打算,只得笑了笑,道:“师叔说得是。”
只他心中却道:“可惜了,若是这张衍到我麾下,随意指派他去哪个妖将处去厮杀,纵然他运气再好,也总有失手的时候,那时便可无声无息地将他除去,卖庄师兄一个人情,嘿嘿,且容他再逍遥几日,总能寻到错处。”
葛硕又对张衍说道:“张师弟,你若做得好,我自当在功德薄上为你记上一笔,不致屈了你,去吧!”
他一挥袖,张衍便觉得被一股力量涌上身来,也不抗拒,任由这股力量把自家一堆,出了飞殿忧又在空中兜了几兜,便落入了一间丹房之中。
这间丹房前后二十步,两侧药架上摆满了稀罕药材,正南面上摆了一只蒲团,而当中则是放着一只半人高的三脚丹炉,此炉瑞兽鼎耳,龙虎盘纹,灵机盎然,一望便知是一件难得的炼丹灵器。
只观此处布置,张衍便能看出,这葛硕必定也是个炼丹的行家。
其实葛硕还未修道前便是凡俗道观中的一名守炉童子,后来被溟沧派收录门墙,虽然习得了上乘的修道法门,但炼丹仍是其嗜好之……闲暇时总爱自家炼些丹药出来。
溟沧派中,以周崇举丹术最为高明,是以他经常那里去请教,怎奈周重举从来不搭理他:然而这一次,碰到张衍这个周崇举的嫡传弟子,葛硕心中便存了一观炼丹要诀的目的,又怎么舍得放张衍去战阵上厮杀?
至于几位真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他倒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张衍正自在厅房内观览,外面突然又飞乘一点星火,往丹炉中一投……“轰”的一声,就把这一座丹炉底下的炭薪给点了起来。
张衍不由笑了笑,看来自己不练出些说得过去的丹药来,这位葛师叔是断然不肯让自己离去了。
也好,既然炼厅也可立功,还有人拿这些珍稀药材任他练手,他又何必抗拒?
况且这只丹炉是一件灵器,也无需自家看火,如此一来,还有大把时间用来修炼,何乐而不为?
只是这葛硕应该也是懂行的,拿丹谱上记载的普通丹药来应付未必能入他法眼,需得剑走偏锋才是。
张衍把自家和种所知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想了几遍,未几,他脸上浮起一丝笑意,道了声:“有了!”
他伸手自袖囊中一mō,将那瓶得自血魄宗弟子的“气血精元丹”取了出来。
炼丹之法,需以一味主药为引,再以多味药材为辅。
这主药乃是重中之重,所练出的丹药功效多半出在此药上,而这主药通常是丹师择好了药材,事先用独门手法炼好的一枚丹丸,因此旁人见了,即便能学去炼丹手法,也学不去这主药的炼制之法。
张衍虽说没有主药,但却可用手中这瓶“气血精元丹”来代替。
要知道,这每一粒气血精元丹中至少取了百余名妖修的精元,寻常修士若无法诀,服了便会被药力生生撑死,便是血魄宗弟子,如只是玄光境界,要将这一枚丹药炼化,时间恐怕也只能以月来计算。
若以这味丹药为主药,再按周崇举秘传的丹方练出一位丹药来,其效用必定惊人不已。
张衍心中有了定计,便自去拣选了许多药材回来放在一边。
因为炉火甫一点燃后不宜过分催动,所以他必须得耐心等待,只有到合用的那一刻,方是开炉炼丹之时。
大约半日之后,眼见炉火渐旺,火候已到,他将准备好的药材投入进去,他这丹药功效全在那精云丹上,所以对辅药也不甚看重,没有细细分过,只要药xìng不冲突,也就不去管了。
虽说浪费了许多。但反正也不是自家出的,因此一点也不为葛硕心疼。
这鼎炉不愧是件法宝,药材一投入进去,便自动催发火力,猛攻烈熬起来。
待过了一个时辰,张衍开了鼎炉的侧盖,取出精元丹,手指一挥,切去五分之一投入鼎中,同时又往炉膛中吹了长长一口气息。
受他灵气一压,丹炉底下的火芒先是被压了下去,随着他翻手将侧盖关起,炉内发出一声巨大闷响,整个丹炉似乎晃了晃,火芒猛地往上窜起了半尺多高,一时炉内火气灼炙,通红如血,仿佛是要将整座丹炉化了一般。
张衍端坐蒲团之上,神sè平静地看着,过不了多时,这火气慢慢降了下去,在鼎炉中生出一道氤氲精气来,一时气液翻沸,满室奇香阵阵:张衍知道,这精气便是主药和辅药精华所在了,不过此刻还未竟全功,还有最后一步关键要做。
这一步名为“匀丹”,这整个炼丹法门中最为紧要的一环,也是极为考校炼丹师水准的一关。
一炉丹药炼化出的药力到底是可匀十枚丹药,还是可匀百枚丹药,全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