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将这块玉佩送了去,尽快了结此事。
想到这里,他几步出了洞府,纵身一跃,一道逍光直往璎仙岛而去。
璎仙岛地处龙渊大泽东南,此岛极大,自成一座陆洲,岛主年岁过百,据传是孟真人徒孙,带了千多弟子在此修行,岛上又出产美玉彩石,所以甚是好找。
不出一个时辰,他在云头上遥遥看见一座绵延出去有千里地的岛屿,上有一股琉璃般的光彩泛上来,便知是此岛到了,待到了近处,他看到沿着山脊一路上去有几座气象不凡的庙宇宫观,便到了最高处那座大殿上空,一按云头,落了下来。
他往大殿前一站,立刻有一名执事道人从观中迎了出来,那人一见逍光便知是玄光修士来临,又见他是真传弟子的服饰,不敢怠慢,连忙上前稽首,道:“不知这位师兄此来何事?”
张衍看了他一眼,神情淡淡的一拱手,道:“我乃灵页岛张衍,刘韬刘师兄可是曾在此处修行?”
“哦,原来是张师兄。”
那道人闻言叹了一声“可惜刘师兄前两月去了魔xué,几天前传来的消息听闻业已身陌,师兄怕是要空走一趟。”
张衍沉多道:“我此来正是受他所托,寻他一位后辈,不知可在此处?”
道人一怔,脸sè有些古怪,迟疑了一下,才道:“这位刘师兄的后辈,听闻刘师兄身陌,是以,是以自己已然回转家乡了。”
张衍一皱眉道:“走了多远。”
“不出三日。”
张衍盯着这名道人看了几眼,后者表情便有些不自然起来,最后他冷笑一声,一道逍光飞云而起,往龙渊大泽的出路方向寻了过去。
见张衍走了,那道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抹了抹头上冷汗,暗道:“没想到刘师弟还有如此本事,能和玄光境的真传弟子攀上交情,这次几位师弟倒是做差了。”
张衍一路向北追去他明白三日之内那刘韬的后辈定然出不了龙渊大泽,只是连连追了几艘船只都没能找到yù寻之人。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远远望见前方出现一条两层帆船,他目光何其锐利,一眼看去,便将船上诸人面目表情,衣冠服sè看得清清楚楚,此时却不禁“咦”了一声。
只见一小女孩儿跪在两层帆船上擦洗甲板,她不过十岁出头的模样,脸上稚气未脱,眉目秀美,倒是依稀与刘韬有几分相似。
张衍玄光一催,一闪之间,便稳稳落在了这艘船上,怕惊了那女孩,缓步走那她面前,温声问道:“你可是刘雁依?”
那小女孩见一道光芒闪过之后,面前便来了一个英tǐng修士,她在岛上见多了此类人物,倒也不惊讶,站起身,学着大人十分有礼的一个万福,道:“禀仙师,正是小女。”
张衍拿出那枚七心龙佩一晃,道:“你可认得此物。”
刘雁依见了玉佩,双目一红,拜倒在地,泣然道:“此是伯父的七心龙玉,伯父临行前曾说,若有人携此玉佩来,叫我凡事都听他的。”
张衍点了点头,原来此女是刘韬的侄女,他指了指地下,沉声道:“我问你,是谁安排你在此处做这些粗活?凡事有我在此,你不必顾忌,尽管说来。”
船老大虽然平时也见过飞天逍地的修士,可是他们哪里会看一眼他这等凡人?更别提上到船上,脑袋不禁有些发懵,此刻见张衍如芒似电的目光扫过来,华得跪倒在地,一个劲的磕头,战战兢兢道:“不知是仙师眷属,1小人该死,1小人该死。”
刘雁依却跪行一步,抬头道:“不关船家伯伯的事,船家伯伯愿带我千里返乡,又不收船钱,是以小女自愿做这些活计呢。”
张衍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袍袖一振,甩下了几枚灵贝,玄光一卷,便带了刘雁依来到百丈上空。
陡然到了云天之上,刘雁依也不慌张,只是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奇四顾,见四周有雾云相伴,脚下晶莹点点,如同踩着一道蓝sè星河,神情中便显出一点好奇羡慕之sè来。
张衍此刻仔细打量了她几眼,不禁微lù惊sè,这女童两眼亮如星辰,皮肤晶润如玉,而且华盖之上,有一股云霞溢出,资质之佳,竟是他生平仅见,就算是琴楠也大大不如!
难怪璎仙岛上那些道士不敢收徒,这女童说不准就是哪位大能修士转生,是以怕收了徒弟接下了因果。
不过按理说,此等修士前生都有弟子同门随行,至不济也有好友亲朋,早该前来点化了,怎么会等到如今还不来?女修与男修不同,再等上一两年,也就错过修炼的年纪了。
张衍招了招手,让女童走进了一点,然后和颜悦sè地问道:“刘雁依,我问你,在璎仙岛住得好好的,你为何要离去?”
即便在玄光之上,刘雁依也不忘礼数,先是拜了一拜,这才回答道:“禀仙师,我刘氏虽然家道中落,但伯父这些年来也有些积蓄,还有些仙家所用的物事,听闻伯父身陌后,我见一些叔叔伯伯望我都是眼神不善,我年小力弱,也护持不住这些器物,生怕哪一日连我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