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就是太阳岛了。以前我常听那首歌,可自己来了好几次省城,都没有去看看。正电视上看过它,不过跟自己亲自去应该不一样。”
韩枫兴致勃勃地说:“肯定不一样。走,我带你好好玩玩去。”
他们先是坐电车来到江边,在宽阔的平地上看了一会儿鸽子跟卖艺人,然后就上船过江。江那边是一片绿色,那里就是太阳岛。弃船登岸,回头扫视,不由胸怀大开,心旷神怡,使人也想变成一只鸟在这一带尽情飞翔。
韩枫望着滚动的江水,望着这条并不算干净的河流,说道:“冰琪,怎么样?”
路冰琪的脸上有了笑容,看起来心情极好。她的美目都变得光芒闪烁,跟平时的清冷和孤独判若两人。她环视着周围,说道:“千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是很有道理的,不出来走走,哪里知道江山如此多娇呢?书本上写的,只能表达出百分之一吧。”
韩枫笑呵呵地说:“这就是了。你看呐,这游人多么多呀。他们来自大江南北,四面八方。他人也是很懂得生活,懂得生命的意义。来,你只是刚看了个头,咱们到里头去。”
没走几步,就见到一辆龙车跑过来。韩枫一招手,车一停,两人便上去了。这儿的龙车,就是车头做为龙形的游览车,看起来很好玩。耳边吹着风,眼睛看着风景,多提有多惬意了。
一会儿,两人又从车上下来,踏着茂盛的绿草前行。路冰琪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在她这二十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这么开心的事。她的命运多是在贫穷与忧郁中煎熬,很难得有一次扬眉吐气的时候。今天不同,有韩枫陪着,有风景醉人,她心花怒放,多希望这样的时候多一些,可现实未必那么照顾她。
正玩得高兴呢,韩枫的电话响了。韩枫跟路冰琪打过招呼,便到一边接电话了,这是他父亲打来的。父亲告诉他,说路冰琪转正职的事已经成了。至于调到省城工作,还需要等一下。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办工作的事也要一步一步来,让他不要着急。
放下电话,韩枫高兴极了。但他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走近路冰琪,板着脸不出声。路冰琪见他如此,非常奇怪,就问道:“韩枫,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她的心一沉,一脸的关切和担心。
韩枫故意叹气不说话,路冰琪更急了,不禁拉下他的胳膊,说道:“韩枫,你倒是说话呀,别吓我。”
韩枫突然笑了,说道:“我父亲打电话过来,说是你转正职的事已经办好了。一回家,就会有人通知你。”
路冰琪哦了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问道:“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
韩枫点头,说道:“自然是真的,这种严肃的事我怎么会骗你呢?”
路冰琪听罢,身子颤了颤,忍不住泪水流下。她怕韩枫笑话,就转过了身子。韩枫奇怪,问道:“冰琪,你怎么了?你现在不是临时的,而是正式的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路冰琪擦了擦泪眼,含笑说:“我这就是高兴呢。这件事自从我上班开始,就像一块石头压在我的身上,中间不知道有多少人阻碍我、要挟我,我都没有屈服,我也不向他们低头的。只是到了魏校长用照片对付我时,我实在没有办法了。现在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我就高兴得哭了,我已经很知足了。”说到这里时,她的声音已经有点沙哑。
韩枫哈哈一笑,说道:“冰琪呀,这只是小事。以后,我还会给你大惊喜呢。等你被调到省城工作时,你再激动吧。”
路冰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找出手帕,擦干眼泪,说道:“行,如果那件事也能成功,你想我做什么,我都同意。”她那又笑又哭的样子非常娇艳,非常动人,胜似带雨的梨花,令韩枫着迷。
韩枫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视着,笑嘻嘻地说:“真的什么都同意吗?”
路冰琪发现了自己的语病,羞得转过身,说道:“你这个人太色了,处处想占我的便宜,我以后可不理你了。”说着,她轻轻一跺脚,快步向前面走了。走了几步,还回头瞪了韩枫一眼。那一眼好柔、好美、好惹人怜爱,看得韩枫的魂都要出窍了。再加上她的倩影,是那么的青春、那么柔美、又那人勾人,韩枫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软了。
他咽了口口水,说道:“冰琪,别走那么快嘛,等等我呀。”说着,便匆匆追去。他的心里充满了幸福和自豪,以及对前景的期待。
两人自由地在岛上玩着。岛上树木成林,郁郁葱葱,无边无际。而脚下是一片嫩绿,走在上面,非常愉快。偶尔会发现树林里的楼房,那房子自然很是讲究,有的很现代,有的很古典,有的又富于欧式风情。
韩枫心情不错,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注意着路冰琪。走到高兴处,他念出两句诗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路冰琪淡淡一笑,转头望着他,说道:“想不到你还是文化人呐。看我的两句,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韩枫点头道:“不错,不错,那个幽深安静,还是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