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离开了丁世强,想找个男人好,我也不会找他。以后你见到他,可要跟他说清楚了,别耽误他找对象。我徐蕾并不是好女人,让他找一个好的吧。”说罢,幽幽一叹。
韩枫听了她的叹息,心情有点沉重,说道:“小蕾,你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会给丁世强当二奶呢?你完全可以换一种生活。”
小蕾听罢凄然一笑,然后从自己的小皮包里,掏出一根烟点上,使劲吸了一口,又吐出一个烟圈,望着烟圈冉冉升起,由小变大,由大变无,接着又是轻轻一叹,弹了弹烟灰,说道:“韩枫,我也并非天生下贱之人,我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被一个人害的,这个人我恨不得将他砍成八块。”
韩枫哦了一声,说道:“这是个什么人?对你的影响那么大?”
小蕾合了一下眼,又吸了两口烟,面前烟雾氤氲。她的脸上现出回忆的神色,她说道:“我本是一个农村孩子,初中毕业后在家种地,我那个时候年纪不大,但已经长得很漂亮了,追我的小伙子好多,我都不中意,直到我认识了邻村的田丰。田丰长得帅,有头脑,是个高中毕业生,一直很想干出点事业。我们认识之后,我很快就喜欢上了他。那时候我很傻,很容易相信别人,我们好了有几个月吧,我就把什么都给他了。我以为很快就会结婚,哪知道,他说要出去闯荡一番,然后再结婚。不干出点名堂来,他不甘心。
我认为他很有志气,也就同意了。我把他送上车,他去了城里,一去就是一年。开始还有电话或者信来,后来就没有动静。我听人说,他在城里发展得不错,在一家大公司上班,月收入好几千元,我还听说,他跟一个有钱的寡妇好上了。我不信他会背叛我,就亲自到城里去找他。当我在大街上看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挽着他的胳膊走在一起,我的心都要碎了。那一刻,我都不想活了,想一头冲进车海里,让车把我辗个稀碎。”说到这里,小蕾的眼圈红了,声音也哽咽了,像一个受伤的小女孩。
韩枫听了心酸,说道:“小蕾,你应该把心放宽,你的人生路还很长,并不是为了他活着的。”
小蕾苦笑几声,说:“幸好我没有自杀,不然,今天你就不能跟我在这里喝酒了。我总算挺过来,坚强地活下来了。我决定不回农村,我想在城里发展,我想活得带劲儿,比田丰活得好,我要好好气气他。我去学唱歌,我去当歌手,我就是在娱乐场所认识丁世强的。他一见我就喜欢,而我当然不会喜欢他。那时,他还没有开娱乐城呢。
有一次,我在一家歌舞厅唱歌,被人欺侮,丁世强替我解了围,我对他挺感激。之后有一次,田丰也到了那家歌舞厅。他藉着酒劲儿污辱我,他当着朋友的面,说他‘睡过我,还不止一次呢。那个爽劲儿没得说。’我气极了,拿酒泼他的脸。他也火了,冲过来打我,但被保安拦住了。那晚丁世强也在,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出手。过几天,我就听说了,田丰在污辱我的当晚就遭到了报应,他被几个来路不明的人打断了腿,并扔到城外的荒山上。等人们发现他时,他只剩半条命了。由于救得不及时,他变成了残疾人,只能靠拄着双拐走路,那个寡妇见他这个样子就甩了他。他的公司也炒了他的鱿鱼,他被家里人接回农村去了。”
韩枫哈哈一笑,说道:“这样的人是活该呀,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小蕾咬了咬嘴唇,说道:“刚开始时,我听了这消息,心里非常高兴,得到了一种报复人的快感。可是现在,我心里却感到难过,虽说他当了陈世美,应该得到报应,但这个报应有点太重了,我心里有点内疚。”
韩枫双眉一扬,说道:“你有什么好内疚的?又不是你叫人打断他的腿。”
小蕾叹息道:“虽不是我打断的,可是毕竟与我有关。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断腿。”
韩枫想了想,说道:“看来打断田丰腿的人,应该是丁世强。”
小蕾眨着带钩子的眼睛,问道:“你怎么会猜得这么准呢?”
韩枫笑道:“这有什么难猜的呢?丁世强对你有意思。你那天晚上遇到事儿了,他没有干涉。为什么呢?他怕人注意到他。等田丰走了之后,他才叫人去收拾他。这样既达到目的,又神不知鬼不觉,跟他丁世强没关系,这老家伙还是挺有心眼的。”
小蕾用赞赏的目光瞅着韩枫,说道:“你说得对极了,就是这样。我因为感激丁世强对我的好,再加上他以后天天来追我,我的心软了,就跟了他。他对我还不错,出了冰川那事儿之后,他也没有把我怎么样。他还算是个有情意的男人,凶归凶,霸道归霸道,还是有点人情味的。”
韩枫想了想,说道:“但你跟着他,也不是个事儿,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考虑。”
小蕾一笑,说道:“我知道了,太谢谢了,有个人关心,感觉真好。”说着,又举起了酒杯。两人又是一干而尽。
喝完这杯酒,韩枫想到自己的愁事儿,不禁叹了两声。
小蕾注意到了,问道:“韩枫,你怎么了?有事吗?”
韩枫大方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