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钱?”
“毕业费五千元,再加上旅游费三千元,共八千元。”李莉皱着眉,声音充满无奈与苦涩。
孙大亮这才放心,原来不过这点钱。若是换了发迹前的他,这个数目确实是巨款,现在看,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小意思而已。
孙大亮轻声问:“这钱都是怎么回事呀,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些?”
李莉幽幽地说:“五千元这事儿,搬家那天你也听到了。我们学校搞了个特别的内容,只要交五千元,后边就不用念了,直接毕业。旅游费嘛,是大家要毕业了,学校组织大家到南方去旅游,每人要三千元。这八千元,我实在承受不了,我上哪里找八千元呢?就算不旅游,也要五千元呢,我家条件不好,一下掏出五千元很费力,我下边还有一个妹妹上高中呢。”
孙大亮点头说:“我还当什么大不了的愁事呢,原来就这事呀。”
李莉睁大眼睛注视着孙大亮,激动地说:“你能帮我吗?”
孙大亮沉吟不语,心里也在斗争着,毕竟只认识没几天,随便借钱给她能妥当吗?自己虽有几个钱,可也不能像扔纸片一样乱扔呀,搞不好,是血本无归。
李莉长叹一声,说:“孙大哥,我知道你帮不了我,你有帮我的心,我已经感激不尽了。”说罢,她眼睛湿润了。
孙大亮一激动,脱口而出:“谁说我帮不了?不过有条件的。”
一听这话,李莉是又兴奋又紧张。她露出疑惧之色,喃喃道:“只要不是干那事,我都能答应你的。我还答应你,一定会尽快还你钱的。”
孙大亮微笑的望着她,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在这里住一天,便要给我做一天的饭。”
李莉听罢,手放在胸上,长出一口气,说道:“原来就这么容易,把我吓一跳。”
孙大亮瞅着李莉,愉快地大笑起来,他为自己能帮一位小妹妹解决难题而高兴,仿佛这样,便能体现自己的生存价值似的。
世事的发展,是不以孙大亮的意志为转移的,尽管他老大不情愿,可王紫琳还是按原定计划结婚了,仿佛面对摇摇欲坠的星星,只能眼看着它的即将到来的命运,孙大亮无能为力。他真的想哭,为自己失去一个好女孩痛哭。他真的感到了心疼,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也是爱王紫琳的,只是以前意识不到罢了,总以为自己是单纯的迷恋她的**。
这个发现只会让他心情更沉重,其实没多大意义,难道他现在去跟她说了“我爱你”,人家便会放弃嫁人吗?她不会的。她是个很现实的女孩,她不是为了爱情才嫁给那个老总的儿子,她是为钱。
自己难道没有钱吗?就算有吧,这点钱跟人家老总家比,只是毛毛雨罢了,怕不足以让王紫琳动心。即使她跟了自己,林小薇又怎么办呢?人活着烦恼可真多,这大概便是人生的主要内容吧,相信多数人都有自己的体验。
月光从窗口软软地照射进来,照亮了这间一家之主居住的房间,这张床的男主人本来应该是郑祖起,现在却换成了他的亲身儿子郑凯,并且亲生儿子还搂着他的老婆睡。
郑凯和舒萍身上的被子不知什么时候蹬掉了,在月光下一黑一白的两具**的**纠缠在一起,昏昏的睡着……
“咣当”一声脆响,郑凯和舒萍猛然惊醒,只见一条黑影站在床边,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舒萍惊恐地紧紧抱着郑凯,天哪,是死去的郑祖起!
“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个畜生,还我老婆!”郑祖起声音嘶哑地怒吼着。
“啊!”郑凯大叫一声,紧接着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郑祖起的身影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一丝亮光射进他的双眼,天亮了,原来是场恶梦。
刺眼的阳光穿过窗口洒落在床上,郑凯逐渐清醒过来,环顾了一下四周,他身上盖被子,而舒萍却不在了,昨天疯狂时甩掉的她的裙子和内裤也不见了踪影,墙上的破挂钟滴答地响着。郑凯这一觉睡得很沉,已经是上午9点多了。
“阿凯呐,怎么了?”随着舒萍婉转关切的语声,她袅娜的身姿出现在里屋,手里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面条,扭着身子轻轻坐到了床边。
郑凯挣起身子,揉了揉眼,抓过面条狼吞虎咽地吃完,顺手把碗放在床台上,一把拉住舒萍的小手:“萍,没什么,做了个恶梦!”
舒萍低垂着头,右手温情地磨娑着郑凯的手背,低低地“哦”了一声。
舒萍早已梳洗好了,换上了下地干活时常穿的那身粗布青衣裤,长发在脑后盘起来打了一个发髻,眼睛有些红肿,脸色要比平常显得苍白。
郑凯坐起身,把她轻轻揽在怀里:“萍,别伤心了,他走了,你还有我!老婆,来,笑一笑!”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