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宁州市区街道上。
霓虹闪耀,车流稀少,人影疏疏。
比起白rì里的繁忙喧闹,明显的清净了许多。
偶尔马路边上的一些酒吧,迪厅里隐约传来的阵阵重金属音乐声以及红男绿女们歇斯底里的疯吼声,越的映衬了夜的寂静。
远处,一阵低沉的汽车马达轰鸣声依稀传来。
越来越近
放眼望去,一辆白sè的宝马汽车如喝醉了酒的醉汉一般,以不规则的s形曲线,如脱缰的野马般飞快的驶来
“向左向右,慢点,手不要太用力刹车,刹车”一阵焦急,慌乱,无力,嘶哑的喊叫声依稀从宝马车中传了出来。
伴随着一声“哦,买糕的——”的绝望声,汽车“砰”的一声重重的撞在了路边一颗大树上,前脸凹陷的同时,汽车前盖下冒起了阵阵轻烟
大树一阵剧颤,“嘎吱——”一声,拦腰断裂,重重的砸在路边的电线杆子上,一阵“吱吱”的火花闪耀后,归于平静
少许,车门打开,一位衣裳凌乱,脸sè惨白,额头上顶着个大包的年轻人走了下来,看着被撞烂的车头,有些yù哭无泪。
一阵骂骂咧咧声响起:“麻痹的,这什么破玩意啊,比他娘的烈马还难cao控。”话音响起,另外一边的车门被推开,一个皮肤黑黑的年轻人走了下来。
“秦哥,我的亲哥,我让你踩刹车,你怎么踩油门上面去了”林东哭丧着脸郁闷道。
今儿个吃完饭,林东本来准备拉着秦风去happy一下,不曾想秦风这厮上车之后,突然产生了要学开车的念头。
林东心想秦风天纵奇才,开车对他而言应该是易如反掌,所以很轻松的就答应了。
可是自打秦风把上方向盘之后,林东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这货完全是个车盲,你让他往右,他偏偏往左,你让他踩刹车,他偏偏踩油门,握着方向盘就跟抓着一块金元宝似的,死死的不肯松开半分。
林东相当的无奈,相当的蛋疼。他心道以秦风开车的天赋,只怕老母猪会爬树,他也学不会。
秦风老脸难得的红了一下,他挠了挠头道:“这俩玩意长的差不多,还真不好区分!那啥,兄弟,改明儿你给我重新找个结实一点的车,我就不信,哥们我驯服不了它!”
秦大官人向来固执,只要他认定的东西,他一定会坚持下去。
林东闻言,“呃——”了一声,险些没被秦风的话给噎着。
他声音略带颤音,忐忑不安道:“大哥,咱还学啊?”
“废话,我堂堂秦风若是连个破车都摆平不了,rì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林东见秦风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样子,知道这货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买糕的,难不成让哥去找辆坦克?或许只有那玩意能扛得住秦风这哥们的摧残蹂躏
诊所装潢的事情,林东恰好有个哥们是搞装潢设计的。
第二天一早,林东就带着他那哥们上门,与秦风交流了一番。
秦风将自己的意思传达完,剩下的就全权放手了。
这丫的向来当惯了甩手掌柜,些许小事自然不会亲力亲为。
宁州大学。
正值晌午,三两成群的学生结伴前往校食堂就餐。
校第一食堂大门前,一个身穿白sè衬衫,洗得微微白的浅蓝sè牛仔裤,扎着个马尾辫的女孩正不停的东张西望,似乎在等待着谁。
每每接触到旁人的目光,女孩白嫩的俏脸上总会浮上一抹羞涩的晕红。
女孩生的极美,如出手芙蓉,亭亭玉立,清新脱俗;看在人眼中,格外的舒爽,仿佛一抹沁人心脾的风,给这早秋炎热的天气里注入了丝丝清凉。
“擦,这不是乔雪嘛,真是美得冒泡啊!那啥,你说她会不会是在等我啊——”
“去你娘的,你狗rì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影子,就你这鬼斧神工的长相,可能吗?”
“这可说不准,人家不常说鲜花插在牛粪上嘛——”学生甲贼贼的笑着,一脸的希冀。
“即便你他娘的想当牛粪,只怕——”学生乙提醒道,话中的jǐng告意味不言而喻。
学生甲闻言,脸sè风云突变,几乎是瞬间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四下快扫视了几眼,在现没有任何危险目标后,拍了拍自己“扑通扑通——”跳的慌的小心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口中轻声的自言自语道:“老天爷不公啊,哥们投胎的时候怎么就没投个好爹呢”
学生乙:
纷纷扬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如雪花般飘入了乔雪的耳畔,有觊觎的,羡慕的,嫉妒的等等,不绝于耳。
作为宁州大学芳名远播的校花榜第二名的人物,乔雪平常很少露面,可谓是相当的低调。
今儿个之所以出现在校第一食堂的大门口,那是因为与哥哥秦风约定好了中午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