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婶婶不用如此,大家日后既成邻居,少不了要多多往来,哪里用分谁该拜访谁,再说,此山多有野兽,十分凶残,我家门名设有机关,常人……”
言雨话未说完,便听距小溪不远的那片工地上突传来一阵嘈杂声,令几名妇女都有些慌,顾不上收拾溪边那些东西,姜氏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言雨道“抱歉,言姑娘,我们乡亲那边不知出了什么事,我们也需赶回去看看!”
“没关系,我对这里很熟,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就与诸位一同去看看吧!”
这姜氏虽身作粗布衣,作村妇装束,但其周身却透着书香之气,言行举止落落大方,进退有礼,显然并非平民百姓家的妇人,令言雨对其倒生一丝好感。
目含感激的看着言雨,姜氏再次福身道“如此最好,麻烦姑娘了!”
来到言雨先前在山顶第一眼便看到的那处地势较为开阔的平地上,只见有一群人正围在一起,其中不时还有痛呼声与哭声传出,姜氏显然在这群百姓中也颇受敬重,见她回来,立刻有人给她讲了下情况,原来是一少年顽皮,被刚锯倒的一棵树压了腿脚,好在并非被主杆压中,伤势虽很吓人,但经姜氏的丈夫察看后,以确诊并无大碍,只需受些皮肉之痛。
而言雨在用灵识将那少年的伤势‘看’过一遍后,则微皱了下眉,被伤的那只腿脚血肉模糊,虽未伤到骨头,但在这样的山中,这样的生活条件下,实在很容易感染恶化。
见到姜氏在略松了口气后,也皱起眉头有些苦恼,显然也有些担心,言雨从‘袖’中掏出一个玉瓶道“姜婶婶不用担心,这是我家人亲采草药配制的活肤生肌露,对治这种外伤特别有效,你们这里人多,要做的事多,难免磕碰,正用得着。”
哪怕尚不知言雨中中的活肤生肌露到底有何功效,仅见那用纯玉制成的药瓶,姜氏眼中就闪过一抹惊讶,也算是见多识广的她当然看出那东西的不凡,下意识的拒绝道“这怎么行,多谢言姑娘的好意,如此珍贵之物,我们万万愧不敢受!”
“姜婶婶尽管收下便是,此物不过闲暇时的随手之作,算不上珍贵,你且安心收下便是,莫要耽误了小哥的伤势!”
这是大实话,这种仅对凡人有厅效的药,放在她手里只是占地方罢了,往日挖得的药草大多是普通药草,仅对凡人有用,闲暇之中言雨便重操旧业,在炼丹、炼阵之余,将那些药草结合丹药之术将它们辅以低品灵药配制成药剂。
见言雨诚心要给,那姜氏还是略忧虑了一下后,才伸手接过那个玉瓶,道谢的话尚未说出口,正在这时,身后跟着几人的一名蓝衣青年正从左侧山上走出来,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言雨后,又看了眼姜氏手中的玉瓶道“姜婶,你拿的什么东西?”
那姜氏闻声转头看向来者,眼中顿现出一丝敬重,略带着恭敬的回道“原来是宗小哥回来了,这位是言姑娘,家住这附近,恰遇山旺受伤严重,特赠了这瓶药——活肤生肌露,我正想谢谢她呢?”
青年又看了眼言雨皱了下眉,他身边的一名中年男子便有些不造成的道“姜婶也糊涂了,这附近,我们明明……”
“多谢姑娘好意,只是此物不凡,我等山野百姓恐怕消受不起,还请姑娘收回才好。”那蓝衣青年打断中年男子明显透着猜疑的话道。
好歹自个也是这些人眼中的‘山神’,没想到送个东西这么费劲,好在言雨实非一般修士,面对这种情况,不仅面不改色,且心中不起丝毫波澜,只是淡淡的笑着道“这几位乡亲不必见外,我家住在山那边,因略通机关阵术,故而,常人哪怕到得跟前,也根本寻不到,今日前来,只为与各位邻居打声招呼,彼此认识一下。”
站在蓝衣青年身旁的一名身着青色布衣的老者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眼言雨后,朗声笑道“没想到姑娘家人不仅擅长岐黄药技,且还识得玄门之技,失敬失敬!不知我等可有幸前往拜见,想必定能获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