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未受影响的言雨眼不眨的回道“不知道连尊君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见言雨口中说着失礼,却丝毫未有启阵放他入内的意思,心中大怒的连锦尊君虽有心想直接闯入,却因那些好不容易才被从阵中释出的弟子们的含糊其词的劝阻而心生顾虑,尤其他心中明白自家尚有一位渡劫修为的弟子仍被困在阵中。
自晋为大乘尊君后,从未受此待遇的连锦尊君压下心头的怒火道“道友既知有客来访,却闭门不出,不知是何道理?”
被指无礼的言雨只是略带戏谑的笑着道“在下受家中长辈庇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若无缘无故的被人害了性命,未免太过委屈,所以还是要以谨慎为好,虽想瞻仰尊君的天颜,却也不敢因此而冒风险。”
虽与那连锦之间隔有法阵与禁制,但因被言雨暗示己方无理取闹以强凌弱而怒火滔天的连锦已将大乘尊君所特有的威压尽释,这不受法阵及禁制影响而渗进来的无形威压不仅令定雨轩中的花木在第一时间如遭飓风肆虐,若非有言雨释出的灵力罩保护在周围,文月吟与程辉也不一定能吃得消。
在释出魂力阴挡住这些颇具攻击力的威压的同时,言雨不咸不淡的接着道“在下与尊君本无恩怨,不知找上门来的尊君却如此咄咄逼人是何道理?”
虽因神识无法穿过外层的幻海困灵阵而更加确定不可轻易闯入前方这片迷雾,当初在知道门中修为仅在他之下的那名渡劫修士同样一去未归时,他没有立即亲自出马的决定也十分英明,但此时‘看’不到定雨轩中的言雨在他的威压下根本不受影响,除眼前这道法阵外,着实未将言雨这名‘小小的’合体阶修士放在眼里,连锦尊君冷哼一声道“小友擅自扣压本君门下弟子百年有余,理应给本君一个交待才是。”
“百余年来,在下一直在闭关未出,从不曾与外人结下恩怨,门外这道法阵不过是族中长辈赐予在下的防身之物,且据在下所知,若有凡人与修士不慎误入此阵,非有意破阵前行,自会被法阵传送到阵外,之所以有布下此阵,只为方便在下闭关之时不至被外人无意中打扰罢了,从未想过有人心存不轨想破阵入人,毕竟这小元山本是处穷山险水之地,少有灵物生于此地,以往少有人烟至此,却没想到在今日出关后竟发现阵中竟已困近三十位道友,且来意不善,在下以为,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计前嫌放他们出去,没想到余下的这几位不仅要赖在这里不走,以候前辈前来教训在下,接他们回去,还态度无礼威胁在下,在下又岂能容忍!想必尊君定能体会在下的处境吧?”
听到言雨这番相当无辜的辩解,在紫元宫中的高阶修士被困近半惊动他后,连锦尊君当时便已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问个清楚明白,真正说起来,身为顶级修士的他自己看清这其中的是非,紫元宫的行为难免有些太过仗势欺人,只因此事在以实力为尊的修真界相当常见,对他来说,哪怕自家人无理,但被别人拿住自家子弟落了紫元宫的声名,却是他不能容忍的。
见言雨轻描淡写的提过她将紫元宫的子弟困了百余年的事,只强调自己的无辜,毫不掩饰的指责紫元宫弟子无事生非、仗势欺人,同时也是在指他治下不严,连锦尊君顿时大怒,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何曾受过这般待遇,又隐隐觉得周围那些闻风而来热闹中的人群中甚至还有笑声传出,令他更加无法容忍,随手释出一道威力巨强的雷束击向前方这片迷雾。
顶级强者的手段自是惊人,仅从那些待在距连锦有近千米距离,闻讯赶来看热闹的人群中有数十人因他出手威势而从空中跌落在地,余下大多也皆面色苍白,需枆费大力气才能勉强保持立在空中的身形的情况中可见一般。
眼看那威力堪与劫雷相媲美的雷束在击向幻海困灵后,却在随后便完全消失在阵中,丝毫未起任何破坏作用,不仅那些围观的众人惊叹,连锦尊君也颇感不敢置信,他虽顾忌怕引来上界的摘引对光未释全力,但已属半仙之阶的自己释出的那道雷束的威力如何,他自己无比清楚,实在想像不出这道法阵属什么品阶。
与此同时,不仅身处定雨轩中的文月吟与程辉面露惊色,通过这道被她祭炼过的法阵清楚感受到来自大乘尊君这一击所挟威力,感觉心神一荡的言雨更感心惊,无比庆幸自己未打算要与连锦正面相抗。
虽不顾文月吟二人的劝阻,在心中更坚定了自己的打算,言雨口中却以带着惊惧之色的恼怒语气道“连尊……君太过……欺人太甚……在下只因……不喜连芷道友……与月兰道友抢……人未婚夫且还……无比嚣张的言行,直言不……想与其相识相交,从不……曾得罪过……紫元宫,可后来不仅……紫元宫门下……弟子,如今连尊君……也无端找上门来欺压……实在令在下心恨难平!”
听到言雨仿若在重压之下太过吃力而有些结巴,虽因她至今还不屈服不忘指责紫元宫而恼怒,但连锦尊君心中却暗自松了口气,在他看来,言雨之前可能用异宝成功挡住自己的威压,才会那么中气十足的与他针锋相对,如今在他这一击之下,那法阵虽未受太大的影响,但她